裡邊寫了他和沈渡一人30%,秦雅舒30%,沈初禾10%。
陸光明連沈初禾都照顧到了。
他心底萬丈波瀾起,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他問:“沈渡知道嗎?”
陸光明看他,“這是沈渡提出來的,他說如果要分家業,你和他拿得應該是一樣的,要麽兩人都不拿。”
陸征沉默。
陸光明又說:“沈渡比你想得多。你以為這30%都是給你的嗎?”
陸征側目,陸光明輕笑,“他也想照顧從小養他到大的父母。”
陸征心頭忽然是說不出的酸。
但陸光明下一句就是:“不過我身體好著呢,你們還是得自己奮鬥。”
陸征:“……”
“那就祝你長命百歲了。”陸征說:“少生氣。”
“你是不是咒我?”陸光明在空中揮了揮鞭,“我要是死了,那就是被你氣死的。”
“可別,我擔不起這責。你要是死了啊,那肯定是喝酒喝死的。”陸征斜睨他一眼,“你以後能不能少喝點兒酒?胃出血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還用你管?”陸光明瞪他,把鞭子扔在桌上,“睡覺去了。”
陸征望著他離開書房的背影,確實比以前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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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沒同意他倆訂婚的事兒。
按照青宜的習俗,婚禮一向辦三天,第一天就是訂婚宴,所以要等著之後辦婚禮的時候辦。
不過她也認可了陸征這個準女婿,但話沒說太死。
隻說看兩個孩子以後的發展和相處,等到要結婚了,她自然會給許知恩準備嫁妝。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陸征也不敢再說什麽。
他鞍前馬後地陪著許母在北城轉,結果許母在第二天就問他,“今天周一,不上課啊?”
陸征:“……”
“可別因為這些事耽誤了學習。”許母真心實意地勸他,“有個好前途比什麽都重要。”
陸征:“好的,我知道。”
許知恩也把他趕回學校上課。
許母沒在北城待太長時間,她在青宜待習慣了,來了北城沒幾天就咳嗽,許知恩給她買了點藥,她喝了一天就說要回青宜養著。
最後許知恩不放心,跟著她一起回了青宜。
陸征留在北城上課。
自從跟陸沈兩家說開以後,他回家的次數也多了。
甚至有一周頻繁到一三五回沈家,二四六回陸家,不過等許知恩從青宜回來以後,他大多時候還是回許知恩那裡。
聽說許知恩是做壁繪的之後,陸光明還給她們工作室介紹了幾單生意。
為此許知恩還在私下裡和陸征說:“你爸媽還挺親民的。”
陸征疑惑:“他們不就是民麽?”
許知恩:“……”
“我感覺豪門一般都不太好相處的樣子。”許知恩說:“利益糾葛多了,人也會變複雜。”
陸征頓了頓,“哦,我爸先被我爺爺訓,又被我媽拿捏得死死的,他不敢亂來。”
許知恩也認同他的話。
和秦雅舒相處過後就明白他這話不虛,看上去溫柔如水的人,但說話做事總是拿捏得恰到好處,讓人不自覺尊敬。
見過雙方父母后,許知恩也偶爾會和陸征去兩家蹭飯。
不過她去沈家還是更多些,因為沈初禾偶爾會給她發消息,喊她到家裡玩。
所有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喬依出院後辭了工作回家養胎,楊與舟也降低了工作強度,到後來無法安心工作,恨不得一天打二十個電話,乾脆也就回家陪喬依養胎。
但喬依嫌他煩,反過頭來又喜歡找許知恩聊天。
有時許知恩還在梯子上刮膩,接起喬依的電話,起步一個小時,等她晚上回了家,喬依還會約她。
要麽打遊戲,要麽出去逛。
連陸征都看不下去,無奈給楊與舟發消息,讓他多陪陪喬依。
結果楊與舟無辜地說:“我每天都在陪她啊,但她現在開始嫌我煩了。”
之後又是一個無解的循環。
時間打馬到了七月,經貿大學經濟系的考試周在13日結束。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以後,陸征一邊出考場一邊給江靖打電話,問他那邊準備好沒有,江靖扯著嗓子喊:“就等你和你老婆了!”
陸征開車趕往火鍋店。
由於戰友那邊有火鍋店的成功案例,他只需要照抄作業就可以,所以一切都進行得無比順利。
盤下店面後,裝修是進度最慢的。
等裝修完以後招聘工作人員,定下開張日期,看日歷只有這天合適,無奈也只能定在了這一天。
陸征只能剛考完試就來店裡,不過這店離他們學校不遠,離市區也挺近。
不會因為放假以後學生回家就沒生意。
開張這天請來撐門面的賓客有一半是江靖喊的,陸征倒也沒說一定要避開誰,他隻說不用多喊,結果等他到了店裡就發現,幾乎他們以前一個圈裡的都來了,就連齊琳姐也在。
陸征上前打招呼,“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