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愕然兩秒,隨後笑著搖搖頭:“我不想讓你等太久。”
他說:“有人浪費了你四年,不想讓你之後的日子也被浪費。”
許知恩的心跳忽然有些快,陸征卻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感受一下。”
“嗯?”
“現在的心跳是因為你才跳這麽快的。”陸征說:“我見過不少人,也做過不少事,但隻愛了你一個。”
他輕笑著喊:“知知。”
許知恩感覺自己正坐在雲端,虛無地漂浮著,好似這個世界都不真實。
“我們領了結婚證,也見了父母,你懷了寶寶,我們也可以生下來,我會好好工作養你們。”他聲音慵懶卻堅定:“我這樣做,是想把所有選擇權交給你。”
陸征閉著眼睛,腦袋在她肩膀處蹭了下,“我是由你支配的。”
“我想來想去,能給你最大的安全感就是,讓你主宰我的存在。”
-
許知恩用了很久才緩過來那股勁兒。
陸征那些話讓她懵了很久,後來她們一起去接許母的時候,她坐在車上都還忍不住看陸征的側臉。
但她是偷看,時不時地偷看一下。
陸征無奈,“你可以光明正大看,不收費。”
許知恩:“……”
她又故意把臉別開,不去看。
其實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從陸征嘴裡說出來的。
畢竟他年紀小。
後來許知恩和喬依聊,喬依一語點醒她:【也只有他這個年紀才一腔赤誠能說出這些話,你但凡換個年紀大的,成天淨想著怎麽和你上床,跟你曖丨昧不負責任,怎麽用最少的成本睡最好的你。】
總結下來就是年紀小的還有心,年紀大點的往往是把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許知恩頓時醍醐灌頂。
許母是帶著戶口本來的,來了以後在出站口不僅看到了許知恩,還看到了她身邊的男人。
準確來說是男孩兒,臉部線條硬朗,腰細腿長,跟許知恩站在一起很般配,過往不少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他們。
許母卻冷著臉走過去,許知恩立馬湊上前討好地笑:“媽,辛苦了哎,累不累?吃飯沒?我帶你去吃飯。”
“用不著。”許母瞪她,“你現在這麽厲害,我怎麽能用得動你呢?”
許知恩:“……我多厲害您也用得動我。”
“你也承認了。”許母冷哼一聲:“確實是厲害。”
許知恩尷尬,還是陸征主動上前,他幫忙去拎許母手裡的東西,許母卻沒給,陸征溫和地笑:“伯母,先給我吧。”
許母明知故問:“你又是誰?”
陸征和許知恩交換了個眼神,許知恩決定還是解救一下他,於是上前硬拽式地把母親手裡的包拽下來遞給陸征,讓他好好表現,然後挽著不太高興地許母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陸征。”
“男朋友?”許母的尾音上挑。
許知恩低咳一聲糾正,“是老公。”
許母:“哦,我都不知道,第一次見。”
許知恩碰了碰她,“媽,你上次見過的。”
許母挑眉:“我見過?我在夢裡見過嗎?”
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平常許知恩在外面有什麽事不和她說也就算了。
這可是婚姻大事!
就這麽不明不白地結婚了,而且她去民政局查結婚日期,還是去年的事,今年過年的時候她還說自己單身呢!騙她就這麽好玩?
許母平常也是軟性子軟慣了,昨天剛知道的時候縱使氣極,卻還是冷靜了半晌,安慰自己一定是許知恩遇到了什麽事兒才臨時結的婚。
自我安慰了許久,仍是氣得晚飯都沒吃,平日裡十點多早該是睡覺的時候,但躺在那裡怎麽都睡不著,腦子裡都是許知恩結婚了的事兒,最後才給許知恩打了電話,讓她連夜給自己訂了車票。
這會兒看見許知恩還是氣不打一處來,自然說不出什麽好話。
許知恩自知理虧,趕緊安撫道:“真的見過,之前在青宜的時候,他還送我回過家,你看見他來著。”
許母又打量陸征,腦子裡飛速地轉過以前的記憶,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還見過這麽一號人物,“沒見過。”
“就……”許知恩低咳一聲,“沈叔叔家的那個兒子。”
怕許母一時反應不過來,還補充道:“沈初禾的親哥哥。”
她咬字著重了那個“親”字。
這下許母反應過來了。
和他有關的記憶慢慢湧上來,過年那會兒他送許知恩回來,兩人還聊了幾句,她覺得那應當是個少爺脾氣的,許知恩還為他辯護了幾句。
原來那時候就有苗頭了啊。
可她被蒙在鼓裡,什麽都不知道。
許母越想越氣,但又顧著面子,不想在大庭廣眾吵起來,隻冷著臉讓他們帶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陸征開車,許知恩和母親坐在後排。
許知恩開始認錯,“媽,我沒故意瞞著你,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許知恩。”許母嚴肅地喊她全名,“你這是在消耗我對你的信任,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