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聲輕笑,文詩月扭頭看去,就被扣住後腦杓。
她眼前一暗,唇上一軟。
“哄我就好好哄。”他在她唇間低聲道。
淡淡的木質香在她鼻息間糾纏,呼吸漸漸紊亂。
男人逐漸升溫的唇像打火石互相摩擦一般,將她的唇也一並點燃,慢慢變得灼燒起來。
她被他一遍一遍地被吮著,彼此的鼻尖在輾轉裡碰觸又分離,讓她意識越發模糊卻又無限清醒。
模糊是沉溺在李且溫柔綿長的輕描淡舔裡。
清醒是他在溫柔後意猶未盡地撬開了她的唇齒,將自己的舌尖推了進去,勾纏住她的。
而後再度比模糊更加的模糊,大腦一片空白。
只有被無盡放大的感官,讓她伸手摟著他的脖頸,生澀地跟上他的節奏。
密閉車廂裡晦暗不明,唯有微微從車窗外斜斜溢進來一縷極淺的微光。
在他們情動的旖旎中,將彼此間的愛意發揮到極致。
“風也溫柔。”李且松開文詩月,碰著她的鼻尖,嘶啞的嗓音溫柔又繾綣。
文詩月喘著氣,大腦在慢慢恢復運行。
他說風也溫柔,是在回應她朋友圈那句今晚月色很美。
他居然知道。
這話的最終指向是——我愛你。
李且又啄了一下文詩月的唇,往後退了幾分。
文詩月對上他的眼睛,一向漆黑清明的眸色此刻還有些混沌,殘卷著難掩的欲色。
“是吃醋了。”李且伸手將文詩月耳邊凌亂的碎發捋到耳後,手還擱在她的臉頰邊有一下無一下地撫著,“不過現在不醋了。”
“嗯。”文詩月嗓音還帶著低啞的余韻,嬌嬌柔柔地聽上去格外誘人。
李且盯著眼前的姑娘,杏眸水潤晶瑩,紅唇在暗色中都如此嬌豔欲滴。
他不動聲色地滾了滾喉嚨。
“是回家還是再親一會兒?”他啞聲問。
“回家。”
“哦,是再親一會兒。”
李且的話音與他的薄唇同時落在了文詩月的唇上。
……
第二天,李且當起了他的護花使者,早上陪文詩月吃了早飯送她去上班。
然後去醫院看王晚晴,中午回家吃飯,下午一早在電視台旁邊的咖啡店當一個癡情的望妻石。
文詩月跟張雯出來的時候,李且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穿著黑色的短款夾克,肩寬腰細腿長,整個人精神又幹練。
此時不笑,卻是冷酷又無情。
他眼下正被一個姑娘舉著手機搭訕,不知道他跟那姑娘說了什麽。
她回頭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笑的有些尷尬地走了。
張雯也看到李且了,激動地搖著文詩月的胳膊:“李隊長,那是李隊長吧,他怎麽在這兒。”
說完她就拽著文詩月朝人走了過去。
“李隊長,你怎麽在這兒?”張雯笑問。
文詩月見張雯激動地樣子,又想起剛才的那個姑娘,也不知道他站這兒多久了,被多少人給看上了。
她抬眼向看眼前這個長得為禍人間的男人,在想要不她努力掙錢金屋藏他這個嬌算了。
怎麽能隨便往那兒一站,就是一道風景線呢。
“來接我女朋友。”李且對張雯說,眼睛卻落在她身旁的姑娘身上。
“你有女朋友了?”張雯難掩驚訝。
“嗯。”
“咱們台裡的?”
“對。”
“我認識嗎?”
“認識。”
張雯見李且一直盯著她旁邊在看,還笑的好溫柔,哪裡有之前那個冷面隊長的模樣。
她心中緩緩浮現出一個答案,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她機械般地扭頭看向抿唇笑的文詩月,答案呼之欲出。
“你們倆?”
張雯的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搖晃,然後她見文詩月自動走到了李且的身邊跟她肯定般地點了點頭。
她的少女心在這一刻崩塌了,她的男神和女神在一起了。她是做夢都沒想到文詩月之前那個暖男追求者竟然是眼前這個李隊長,在特警基地他可不是這樣的。
果然男人暖不暖是看對象的,鐵血也柔情啊。
文詩月見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的張雯,對她說:“請你吃飯。”
乾飯人張記者一聽,一點頭:“當然得請吃飯。”
三個人去吃了飯,張雯見李且在飯桌上對文詩月照顧的頭頭是道,又是羨慕又是為她感到開心。
吃完了飯她很識相的不再當電燈泡,自動自覺的撤了。
文詩月跟李且也沒有繼續二人世界,而是一起去看王晚晴去了。
路上文詩月想起電視台門口搭訕的姑娘,好奇地問李且:“你怎麽拒絕那個跟你要微信的姑娘,我看她挺尷尬的呢。”
李且說:“我就跟她說我女朋友很凶,會打人,現在正看著我們。”
“我哪裡凶了,你就這麽編排我。”
“那不是為了出效果麽。”
“……”
李且瞧著文詩月微微嘟起小嘴的模樣,滿眼笑意。
其實他說的是:“不好意思,我媳婦兒出來了。”
*
到了醫院,文詩月跟李且繼上一次同行以後,這是第二次一起來。
護士站的護士看著兩人般配的模樣,羨慕嫉妒沒有恨了,笑著問他們是來約會探病,兩人也跟著點頭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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