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王晚晴的面呢,文詩月瞪了下杏眸,拿眼神示意他別鬧。
人就當看不見似的,扭頭看向王晚晴:“那阿姨,我們就出去了。”
“去吧去吧。”王晚晴提醒著,“讓月月帶你到處逛逛。”
“好。”
……
出了單元樓人還沒走到車旁邊,就碰上了出來遛彎的爺爺奶奶。
“月月。”二老喊住她,目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李且的身上。
自打文陽去世以後,二老本來是要被文詩月的小叔接到國外去。
一個是年紀大了,還有就是他們都不想離開這片土地,於是就沒去。
後來跟著王晚晴一起到南興來定居了,只不過沒有住在一起而已。
文詩月也沒想到會撞上二老,明明也沒什麽可藏著掖著的,卻偏偏就莫名生出一種幹了壞事抓包的慌張。
她看了眼李且,用唇語跟他說了句“我爺爺奶奶”。
老爺子和老太太走進了才注意到這牽著手的倆小年輕,彼此心領神會地一笑。
柳望舒打量著李且,笑的和藹可親:“月月,男朋友啊?”
文詩月笑著點點頭,大方的介紹:“爺爺奶奶,這是李且。”
李且禮貌地朝二老頷首,禮數周到:“爺爺奶奶好。”
“好好好。”文訊瞧著這精氣神非同常人的帥小夥,很有眼緣,“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帶他去吃早飯,順便逛逛。”文詩月說。
“那趕緊去吧。”柳望舒看向李且,“中午過來吃飯啊,叫月月的外公也見見你。”
李且特別乖巧地應下:“好的爺爺奶奶。”
文詩月一聽,這喊的可真夠順溜嫻熟的。
二老繼續相扶攙扶著遛彎,柳望舒一邊走一邊笑著跟老伴兒感歎:“小夥子長得真俊啊。”
文訊像個小孩兒似的拍了拍柳望舒的手背:“我年輕的時候不俊?”
“俊,但是比起人家,你還是差點。”
“哼。”
“好好好,你最俊,不然我怎麽瞧得上你。”
“……”
*
文詩月上了車,瞅了眼後視鏡裡漸行漸遠的二老,笑著伸手系安全帶。
“笑什麽?”李且問。
“我奶奶肯定拿你跟爺爺比較,爺爺又要吃醋了。”
李且笑道:“那是他們感情好。”
這點倒是毋庸置疑,文詩月說:“那倒是,我從來就沒見過他們吵架,我爺爺很寵我奶奶的。”
話音剛落,李且就笑了起來,側過身好整以暇地盯著文詩月看,也不說話。
文詩月被這麽明目張膽看的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伸手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李且伸手將文詩月的小手拉過來,包裹在手心裡摩挲著。
隨即掀起眼簾,滿眼笑意地瞧著她。
“暗示我呢。”他抬起手親了親文詩月的手背,繼續道,“放心,等你到你奶奶這個年紀,我都還叫你寶寶。”
文詩月發現這個男人吧特別能曲解你的話,明明就是隨口一說沒什麽意思,到他那兒以後那就相當之有意思了,還很有內涵。
她哭笑不得地嗔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不餓嗎?開車。”
“好的,寶寶。”
文詩月瞪大眼睛,機械般地扭頭。
李且配合著問:“怎麽了,寶寶?”
文詩月:“……”
李且發動車子:“給我指路啊,寶寶。”
文詩月:“……”
“怎麽不說話了寶寶?”
“……”
“文文寶寶。”
“……”
“詩詩寶寶。”
“……”
“月月寶寶。”
文詩月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警告:“李……且。”
回應她的是駕駛桌上的男人沉沉的笑聲,笑的特開懷,笑的胸腔微震,肩膀聳動。
他左手搭在車窗框上閑散地支著腦袋,瞅了眼臉紅紅看著車窗外明顯不想搭理他的姑娘,心裡無比的滿足和愉悅。
因為她在他面前越發自然暢意,會把他當做無話不說的傾訴對象,也會表達自己的各種情緒。
他的姑娘就應該這樣,在他面前可以毫無保留,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就這樣出了小區門,文詩月瞥見門口繳費系統上顯示停車時間是7個小時。
也就是說,李且昨晚一點就到了,哪裡是什麽起得早過來的。
“你昨晚一點就到了。”文詩月說,“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
“早點跟你說不就沒驚喜了。”李且笑著將車開出大門。
“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一樣驚喜。”
“不想吵醒你。”
他是昨晚八點回的渝江,在基地忙到十點多,也就沒打算再走。琢磨著今天跟文詩月聯系了,再來南興。
沒想到程岸居然到基地門口來找他。
兩人雖然不熟,但是圍繞的都是文詩月,也就聊得很心平氣和,反倒是像認識很久的老朋友。
聊得不算多,中心思想是他放心把文詩月交給他了。但是如果讓文詩月受委屈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帶走她。
李且自然明白程岸的意思,是放手也是忠告。
拋開他喜歡文詩月這點不談,他也為文詩月有個這樣的好朋友而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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