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詩月:“……”
李且把文詩月抱到洗漱台上,給她擠牙膏。
文詩月問他:“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李且擰上牙膏蓋子,說:“十點多吧,睡得很好,沒有失眠。”
這是實話,確實很多年沒睡這麽久,這麽踏實的一覺了。
文詩月正高興的要說話,就聽到李且悠悠然的下一句:“所以以後咱們睡前多做運動。”
她突然不想說話了,搶過牙刷自己刷牙。
李且這麽摟著她,欣賞著她刷牙,跟個話癆似的。
“你還記得在猛鎮客棧嗎?”
“嗯。”
“你踢了我一腳。”
文詩月手裡的牙刷一頓,有一絲莫名不詳的預感襲來。
“還好。”果然,李且擺出一副萬幸的表情,語帶感歎,“昨晚的事實證明,沒被你給踢壞,不然你怎麽那麽……”
文詩月含著一口泡沫,氣急敗壞地打斷:“李且,你還有沒有完?”
李且就喜歡看她被她逗得臉紅惱羞的樣子,還就沒完了:“怎麽,敢踢不敢當。”
說著他故意頂了下文詩月:“還是,不滿意啊?”
“哐當”,牙刷掉地上了。
“李且,你給我出去。”
*
吃完了飯,李且洗碗,文詩月窩在沙發上心血來潮的登錄了那個小號,翻了翻曾經自己寫的那些有些中二的暗戀心情,不由得彎唇。
她取消了僅自己可見和私密,變成了公開,但其實也只有她唯一的好友可見。
她扭頭看向朝她走過來的唯一好友,穿著一身休閑家居服,烏發蓬松,有著一如當年的恣意俊朗,青春飛揚的少年氣。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他們把身心都完全的交付給了對方。
二十五歲的文詩月知道了十七歲李且的秘密。
二十七歲的李且知道了十五歲文詩月的秘密。
十年暗戀交換他們一個百年好合。
李且坐到沙發上,將文詩月捋進懷裡,揉了揉她的發頂問:“看什麽呢?”
彼時不知從哪兒嘹了一聲蟬鳴。
文詩月望著陽台跌落進來的太陽,陽光耀眼而璀璨。
她的笑意也越發濃烈:“看,夏天來了。”
李且也順著文詩月的目光看去,摟緊懷裡的姑娘,笑道:“是啊,夏天來了。”
……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平凡庸碌的過著,隨著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時間也不快不慢的走到了六月。
岩香來了趟渝江,說是陪蔣烈過來出差,見面卻沒見到蔣烈人。
李且最近好像也比以往還忙,沒有時間休假,他們聯系的也不算很多。
懂事的女朋友自然不會總是要男朋友報備,隨時聯系。
她就安安心心的領著岩香在渝江玩。
從猛鎮回來兩人一直都有聯系,去年底岩香被蔣烈半哄半騙領了證,兩人也沒打算辦婚禮。
文詩月跟李且還是給他們送了份新婚賀禮。
至於她跟李且在一起的事岩香自然也是知道的,不但她知道,連岩睿也知道。
有一次岩睿打視頻過來問一道題,正好李且也在,通俗易懂地就給他講明白了,岩睿對他的仰慕那可謂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岩睿還跟文詩月老話重提:“我就說林,哦不是,是李且哥哥,是特別好的人吧,你還說什麽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簡直就是秋後算帳。
文詩月心虛地瞅了一眼一旁明顯挑了下眉的李且,朝他討好的一笑,扯著嘴角跟岩睿點頭:“是是是,小朋友的心靈總是發現美好的人和事。”
掛了電話,她就被李且給壓在了沙發上。
男人一雙笑眼別有意味,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那個時候確實不知道,你也不能怪我,是吧。”文詩月眨著眼睛,瞧著李且,擺明撒嬌。
撒嬌的後果就是,她被三下五除二地給扒光了。
李且笑的像個妖孽,一邊抽動一邊反覆問她:“知不知心?”
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是駕輕就熟的,一旦開了頭,很快就能掌握你所有的敏感地。
文詩月被他磨得連連戰栗,怕是把這一輩子的“知道”都在他這說完了。
*
見到蔣烈這天,是岩香第二天就要走了,兩人約著吃完飯。
吃飯間隙,蔣烈和李且分別跟自家媳婦兒打電話說一會兒結束了來接。
文詩月和岩香知道他們彼此的對象來接他們,只是沒想到他倆是同一輛車過來的。
兩人出了商場在廣場那邊等,看著李且的車開了過來,停在對面的停車位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車,都還穿著警服。
李且相貌身材都沒得挑,走在人群中格外打眼。蔣烈雖說沒有李且這麽出眾的相貌,偏偏冷硬的氣場強大。兩人走在一起,十分引人側目。
但又迫於是警察,也不敢看的太明目張膽。
李且跟蔣烈說是他們在一起開會,就一道過來了。
文詩月看過李且穿作訓服,作戰服等等特警的製服,但是還從沒見過他穿過公安系統的警服。
他本就身形高大板正,寬肩窄腰大長腿,身材極好。穿特警服顯得冷冽有殺氣,穿這一身倒是少了些冷酷,更多了些正義凜然的向陽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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