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某一天他回來跟我說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就是給你做曲奇那天,後來你們在一起了以後他才告訴我原來一直是你。”
“你就是他當年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奶奶。”文詩月看向顏君心,笑眼彎彎,“我當年是喜歡他的,我也一直喜歡著他。”
顏君心一聽有些驚訝,轉而卻笑了起來:“說到底一個“緣”字。你們注定是有緣的,無論錯過多久總會相逢。”
“是啊,我們都是被運氣眷顧的人。”文詩月說道。
“在這兒呢。”李且走了進來,揉了揉文詩月的發頂,“到處找你們。”
顏君心拍拍手,準備站在來:“怎麽,還怕我把人給拐了?”
“不是。”李且忙伸手去扶顏君心,“這不是主要找您嘛。”
文詩月也扶著顏君心,笑著看了眼李且,正巧撞進他的眼眸裡。
顏君心看著兩人暗送秋波,不由得一笑,也不當電燈泡:“行了,奶奶懂。這兒還有一株幫我種好,我先進去了。”
“保證完成任務。”李且說。
“你這孩子。”
顏君心走了以後,李且極其嫻熟地教文詩月怎麽栽種:“跟奶奶聊什麽呢?”
“聊你啊。”文詩月專注著手裡的花,直言不諱。
“聊我什麽?”
“很多,你小時候的事。”文詩月說,“還有你高中喜歡的女孩。”
李且一聽點了點頭:“嗯,後來那個女孩成了我女朋友。”
文詩月扭頭笑瞧著李且,微紅的臉蛋露出甜甜的酒窩。
李且沒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嚇得她趕緊四處看,還好沒人。
她籲了口氣,嗔他一眼:“這你家,你注意點兒。”
“我已經很注意了。”李且手上有泥土,沒上手,而是湊到文詩月耳邊低聲說,“否則,我就不是在這兒跟你種花了。”
文詩月扭頭看向他,見他笑的飽含深意,就知道他肯定沒什麽好話。
果然,他的目光在她白皙的脖頸處掃了一下,抬起眼睫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種、草、莓。”
“……”
……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李同源提了下兩家見面的事,文詩月說回家問問母親。
說著說著,李同源果然有在說李且的工作。
但是跟之前李且說的不同,李同源也沒有讓她勸李且辭職,而是說讓他們盡快結婚。
李同源看了眼李且,歎口氣:“兒子我是不指望了,我這公司以後就交給我孫子就行。”
李且湊到文詩月耳邊,低聲說了句:“這個我同意。”
文詩月:“……”
*
吃完了午飯,顏君心說難得文詩月在,人夠,打麻將。
文詩月不明所以地問李且:“你們不是剛好湊一桌嗎?”
李且還沒說話,顏君心就開口了:“他上桌大家就都別打了,特別會記牌,一點兒不懂得尊老。”
“不是,奶奶。”李且不服,“這叫競技精神。”
文詩月想起上次在南興,她偷偷問李且:“那你上次跟我媽她們打是故意放水?”
“那不一樣,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李且特大義凜然。
“演技派。”
“還行。”
“……”
打麻將期間,李且就坐在文詩月身邊觀戰,這姑娘打的不錯,他也不操心。
鍾宣一邊打一邊跟他們倆小的聊:“你們這工作都忙,平時難得遇到一起休假吧?”
文詩月:“也會有一起休假的時間。”
鍾宣:“一起休假就多過來吃飯。”
文詩月:“好。”
顏君心也跟著問:“那你們一般休假都做什麽?”
鍾宣一聽笑了:“他們小年輕談戀愛不就是約會吃飯看電影什麽的。”
文詩月點頭:“差不多,一般就這些。”
顏君心還是緊跟潮流,順嘴問了句:“你們年輕人不都喜歡打遊戲什麽的,我看小且的弟弟妹妹抱著個手機就是一天。”
李且順手指了下五萬,示意文詩月打,嘴上冷不丁冒了句:“我們也玩,比如真心話大冒險。”
文詩月本來要打五萬的,手上一哆嗦推倒了一半的牌。
“詩月,你怎麽臉有點兒紅?”
“那個,有點兒熱。”
“小且,把空調調低點兒。”
“好……”
“……”
*
麻將沒打太久,李同源公司有事要馬上處理,顏君心也不能久坐,大家就散了場。
李且帶文詩月參觀了下家裡,而後來到了二樓的書房。
書房很大,有一面牆都是書櫃,窗戶邊是一台三角鋼琴。
陽光正好傾灑在上面,鍍了一層金光。
李且憑著記憶在書櫃裡找到了一整套《明朝那些事兒》,抽出了其中一本,打開扉頁仔細辨認了一下字跡。
很像,但看這運筆的方式確實不是他的習慣。
文詩月本來是在參觀的,看到李且手裡的書,其實已經沒有了害怕被發現的緊張。
只不過,讓她說出當初乾的換書這種事,她也實在是不怎麽說的出口。
她朝他走了過去,佯裝好奇:“你也看這個?”
李且任由她裝:“你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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