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番外:
深藍色的海域靜謐神秘,天空幾乎與海面連成一片,分不清是天還是海。
唯獨一艘奢華壯觀的遊艇,在一片藍色之間,那白色遊艇上花體的『ZZ』兩個字母顯得格外矚目。
相較於安靜的海面,遊艇內格外熱鬧。
今天是商從枝他們帶著一群小崽崽們出遊玩的日子,重點是沒有長輩們盯著,就很快樂!
傅星喬跟商從枝坐在欄杆旁邊的沙灘椅上,頭頂撐著遮陽傘,正在假裝沐浴陽光。「我什麼時候也能擁有一艘遊艇!」傅星喬眼巴巴地環顧四周,有點羨慕。
商從枝抿了一口果汁,懶洋洋地說:「我送你啊。」
「送你一艘遊輪行不行?」
「嗯?」傅星喬眼睛閃閃發亮地一把抓住商從枝的小手,「還是你對我好!」
商從枝笑意盈盈:「那當然,我可沒有忘記,要用我老公的錢養你。」
傅星喬捂著嘴開心極了:「金主爸爸,愛你哦。」
沒等她開口,忽然一雙修勁有力的手臂從商從枝背後伸出來,輕輕鬆鬆地將她從沙灘椅上提起來,「用你老公的血汗錢哄小姐妹?」
商從枝猝不及防,下意識抱住男人近在咫尺的脖頸,穩住自己後,才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要嚇死我嗎!」
穆星闌就那麼抱著她,旁若無人地在她唇角烙下一個吻:「我以為這是驚喜。」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害得她在小姐妹面前金主氣勢全無。
傅星喬假裝捂著眼睛,實際看得清清楚楚:「你們兩個能不能回去再親。」
「在這樣我要收兩艘遊艇當治療眼睛的費用。」
穆星闌示意她看向海面:「你看到了什麼?」
傅星喬放下手,趴在欄杆上往外看,一陣海風吹來,她舒服地喟嘆一聲:度假什麼的,真是太好玩了。
不過……
「什麼?」
「除了海還是海,安靜的連一隻海洋生物都看不到,有什麼好看的。」
「嗯,眼睛沒瞎。」穆星闌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家小姑娘的小手,「省錢了。」
傅星喬啞口無言:「……」
合著半天這是測試她需不需要治療眼睛……
頓了半晌,她幽幽道:「表哥,你現在越來越摳門了,以前你是很大方的。」
穆星闌從善如流地應了句:「沒錯,畢竟現在要養三個小朋友,見諒。」
看到商從枝笑得倒在穆星闌懷裡。
傅星喬表示自己又被秀了一臉。
真是萬萬沒想到,當年那個最正經的表哥,居然在跟她秀恩愛。
傅星喬環顧四周,想找找自家老公,謝瑾家的小嬌妻絕對不能認輸!
然而,找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老公在不遠處正抱著他的前世小情人看風景。
傅星喬:「!!!」
看到謝瑾素來無情無欲,冷漠寡淡的臉上,此時一臉溫柔地垂眸看著懷裡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兒,傅星喬就很氣,她這是給自己生了一個情敵嗎!
商從枝多了解傅星喬啊,從穆星闌懷裡掙脫出來,湊近了提議:「你不是也有小情人嗎?」
傅星喬一拍手,轉身就往遊艇內走去:「三寶,三寶,快過來給媽媽親親抱抱舉高高!」
三寶還以為他媽要跟他玩遊戲,小大人似的嘆口氣,然後陪著他家媽媽開始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哈哈哈,你看三寶那小樣子,笑死了。」商從枝拽著穆星闌一起看熱鬧,順便感嘆,「幸好你沒有小情人。」不然想到穆星闌對著別的小姑娘笑得那麼溫柔,商從枝覺得自己也要醋意漫天。
穆星闌捏了捏她的手指:「嗯,只有你一個小情人就夠了。」
話音一落。
商從枝的另外兩個『小情人』跑了過來:「媽媽,媽媽……」
穆星闌面無表情地拎走他們兩個:「你們兩個都六歲了,不准抱媽媽。」
看著兩條小白魚似的在穆星闌手裡掙扎的崽崽們,商從枝眼眸彎彎,他們表兄妹兩個的醋勁兒倒是一脈相承。
不遠處,雲朵兒朝著她喊道:「小嫩枝,三缺一,來玩啊。」
「讓我哥帶孩子!」
商從枝揚聲回道:「來啦。」
碧海藍天下,孩子們清脆的笑聲縈繞在遊艇之中,神秘中平添了幾分童趣。
枝枝初次告白番外:
商從枝十八歲生日那天。
畢竟是商家龍鳳胎的十八歲成人禮,自然辦得盛大。
只是那天商從枝還要上課,得放學之後,才能參加自己的成人禮晚宴。
她被催著換衣服,懶得上樓去自己房間,直奔二樓公共浴室準備換上禮服。
卻沒想到,一推開門,入目便是男人形狀完美的肌肉線條,她嚇了一跳。
直到耳邊傳來熟悉溫沉的嗓音:「枝枝?」
對著八塊腹肌發呆的商從枝一下子回過神來,少女白皙的臉蛋瞬間染上一抹緋色,說話都結結巴巴:「哥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穆星闌身上披著一件睡袍,還沒有來得及系腰帶,跟不著寸縷沒有什麼區別。
從肌肉輪廓鮮明的胸口到修長筆直的腿,全都被商從枝看得清清楚楚。
見她小臉緊張,但是卻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穆星闌無奈之下,將腰帶繫上。
這才上前彈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還看。」
穆星闌個子很高,此時身上還帶著清冽的水汽,淡淡的薄荷氣息撲面而來,一下子讓商從枝原本混沌的小腦袋清醒幾分。
想要捂住眼睛,但是現在捂好像遲了……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被彈了一下。
這下不能思考手往哪裡放了,直接捂住自己的小腦袋,水潤漂亮的桃花眸無辜地仰頭望著面前的男人:「哥哥,你居然有腹肌,我能摸一下嗎?」
大概只有這樣故意開玩笑,才能壓下她紊亂的心跳聲。
「不可以。」穆星闌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帶出浴室,準備去換回等會宴會要穿的西裝。
本來他給商從枝單獨準備了一個蛋糕,卻被自家蠢弟弟不小心全部糊在了他的身上,這才來客房浴室洗澡。
「我今年的生日禮物就是想要摸一摸哥哥的腹肌。」商從枝不死心地跟在穆星闌身後回到客房。
還沒站穩,就被推到了客房門口。
穆星闌轉身擋在門口,看著她身上的校服:「宴會快要開始了。」
「我想要生日禮物。」商從枝眨巴著眼睛,烏黑柔順的齊劉海下是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眸,極致的清純美麗,沒有人能抵擋這樣清純的蠱惑。
但穆星闌神色自若,對著商從枝笑了笑。
年輕男人清雋如畫的面龐上露出縱容的淺淺弧度,就在商從枝以為他要答應時,忽然……
「砰!」地響起關門聲。
商從枝睜著一雙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在她眼皮子底下關閉的房門,「哥哥!」
好氣啊。
當天晚上,商從枝面對著一群人對蠟燭許願:要摸到月牙兒哥哥的八塊腹肌。
然而直到年底了,她這個遠大的目標都沒有實現。
這幾個月,商從枝經常夢到那天驚鴻一瞥的腹肌。
商從枝覺得自己變成小色狼了。
當她猶猶豫豫地將這件事告訴自家閨蜜時,傅星喬一句話讓她豁然開朗。
傅星喬:「什么小色狼,枝枝寶貝兒,你是情竇初開,喜歡上我表哥了!」
像是表哥那樣的男人,是所有少女夢想中的另一半,枝枝喜歡也不奇怪。
再說,要是表哥真跟枝枝成了,那以後她豈不是要跟枝枝親上加親。
商從枝眉尖輕輕皺了皺:「啊?」
「啊什麼啊,喜歡就追啊,被你這麼可愛漂亮的小仙女喜歡,是我表哥的榮幸。」傅星喬想到自家表哥都快要三十歲了還沒談過戀愛,搞不好命定的另一半還沒長大。
她認真思考,自從表哥認識了枝枝之後,可是從小就抱著小姑娘不鬆手,就連她這個親表妹都要靠後了。
這不明擺著命定的另一半百分百就是他們家枝枝小可愛。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商從枝不太明白:「怎麼樣才算是喜歡?」
見枝枝一臉懵懂,已經談過好幾年戀愛,有經驗的傅星喬說道:「喜歡就是看不見了想,看見了想抱想親,偶爾還會心跳加速,看到他跟別的異性說話就會不高興,以上如果超過三天,就說明是喜歡。」
商從枝回家想了兩天。
然後告訴傅星喬:「我喜歡月牙兒哥哥!」
傅星喬見商從枝這麼快就承認自己喜歡,立刻說道:「喜歡就上啊,不然依照我表哥的性子,一直會把你當成孩子。」
孩子?
一想到平時月牙兒哥哥對她的那副容忍寵溺的樣子,好像真的像是對孩子一樣。
商從枝連忙搖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要當他的孩子。」
她捏了捏拳頭,擲地有聲:「我要給他生孩子!」
「啪啪啪!」傅星喬鼓掌,「沒錯,就是這種氣勢!絕對能拿下我表哥!」
商從枝雖然說得氣勢洶洶,但第一次,很緊張:「那你幫我追他。」
「等我當了你表嫂,就用你表哥的錢養你!」
傅星喬一臉愉悅:「說好了啊!」
「你放心,我絕對幫你追到我表哥。」
「只要是男人,都拒絕不了你這樣的小姑娘。」
聽到傅星喬信誓旦旦的話,商從枝放心了點,覺得她怎麼著也算是有經驗,請教她絕對沒錯。
「現在第一步就是要讓表哥意識到你已經成年了,不是孩子了。」傅星喬上下打量著商從枝,目光落在她齊劉海長發清純無辜的小臉蛋上,搖搖頭,「你這樣不行,太孩子氣了。」
不過,他們家小嫩枝這胸發育得倒是很不錯,不會太孩子氣。
元旦那天,商從枝換上傅星喬陪她一起去買的戰袍,裹著一身風衣去了穆星闌的辦公室。
穆星闌的辦公室她可以隨意出入。
恰好他去開會。
商從枝聽傅星喬的,在男人黑色冰冷的辦公桌邊緣背對著門口坐好,雙手緊緊地攥著風衣兩側。嚴絲合縫地擋住裡面那條單薄的香檳色刺繡鏤空吊帶裙,隱約能通過重工的刺繡看到裡面雪白的皮膚,其實若是夏天,穿出去也不會多香艷,偏偏是冬天,而且只包裹在一身軍綠色的風衣之中,就會有種衝擊眼球的靡麗感,效果堪比情趣內衣。
而在十八歲的商從枝眼裡,這條香艷的吊帶裙,就等於情趣睡裙。
雖然辦公室內暖氣開得很足,她還是緊張的手指冰涼,低垂著頭給傅星喬發微信消息:你確定這能行嗎?
傅星喬回覆:絕對行,除非我表哥不行。
商從枝: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傅星喬:別自己嚇自己,你就是太緊張了,第一次告白緊張很正常,多告白幾次就習慣了。
商從枝扯了扯風衣衣擺,試圖擋住自己裸露出來的皮膚,繼續發消息:我好緊張啊啊啊啊!!!
然而沒等傅星喬回復。
商從枝就聽到身後傳來辦公室開門的聲音。
她纖細的肩膀陡然僵住,手機不自覺地放到辦公桌上,兩隻手重新拽緊了風衣兩側。
「枝枝?你坐在桌上做什麼?」穆星闌隨手合上辦公室的門,對於商從枝的到來並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她經常過來。
辦公室溫度極高,他將外套脫下來,這才抬步走過來。
剛走到桌邊,正對著渾身緊張坐在桌上的小姑娘,他下意識想要把她從桌上抱下來。
忽然。
小姑娘拽著風衣的手一松。
風衣順著她雪白細滑的皮膚一路往下,露出裡面一身吊帶短裙。
因為她坐著的緣故,裙擺到大腿,那雙又白又細的長腿在辦公室清冷的燈光下格外惹眼。
而女孩抬起一雙水潤瀲灩的桃花眸:「哥哥,我喜歡你。」
穆星闌目光陡然頓住。
沒等他開口,小姑娘一雙纖細藕臂便纏上了他的脖頸,整個人從桌上掛在他身上。
柔軟馥郁的身軀隔著薄薄的布料與他相貼,穆星闌若是沒有走神的話,便能聽到商從枝那緊張紊亂的心跳聲。
偏偏他走神了。
女孩身上清甜的香氣,讓素來理智從容的男人,竟然失神了。
不過也僅僅是幾秒鐘而已。
穆星闌便恢復往日冷靜克制,把人從自己懷裡撕下來,然後往桌上一按,將掉在地上的風衣披在她身上。
穆星闌對她素來溫煦寵溺的聲音此時染上幾分清冷怒意:「枝枝,誰讓你穿成這樣胡鬧的?」
商從枝懵了,她張了張嘴:「我沒胡鬧,我是在跟你表白,哥哥……」
聽到她還胡說八道,穆星闌把她按在辦公室沙發上,打了一頓屁股。
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天天看亂七八糟的書也就算了,現在還胡鬧到他眼皮子底下。
穆星闌上次抓到她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情漫畫小說,自然聯想到這方面。
「小朋友知道什麼喜歡。」
「我不是小朋友了!」
商從枝氣鼓鼓地從他手裡掙扎著出來。
因為她身上只披了一件風衣,皮膚細滑,很容易滑落,穆星闌適可而止地收回了手,用力地將就風衣給她穿上,然後拉鏈腰帶全都弄好,不露出一寸皮膚。
看著她沒穿褲子的小腿,將剛脫下來的大衣蓋在她腿上,用袖子打了個死結:「老實點,等會帶你去吃大餐。」
商從枝生無可戀地靠在沙發上:「……」
誰要吃大餐,她要吃他!
穆星闌沒看她,自顧自的坐會辦公桌前,拿起放在一側的文件,翻開。
商從枝正在掙扎著要解開被他系得死死的袖子,並沒有注意到,端坐在黑色辦公桌前的男人,修長手指捏著一支鋼筆,久久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