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迦舒剛要說話,便被商從枝隨手抓起旁邊的紙巾袋,一同捂在她嘴上。
商從枝笑意盈盈的用冰涼的小軍刀刮著她的耳朵,逐漸往下,“別動哦,據說這刀子削鐵如泥,萬一你一動,這耳朵沒了就不漂亮了,還怎麽嫁豪門呢。”
睜眼說瞎話。
還真把紀迦舒給騙著了。
紀迦舒再也不複那優雅矜持的模樣,如再普通不過的女人,眼底滿是慌亂。
余光瞥到不遠處唯一在場的人。
收銀員根本沒往這邊看。
隔著綠植,對方趴在前台睡的香甜,完全沒有意識到角落的刀光劍影。
“等會別喊呀紀姐姐,刀子不長眼。”商從枝將紙巾袋丟開,讓她可以說話。
絲毫不怕她會大喊大叫。
紀迦舒了解她,她又何嘗不了解紀迦舒。
“你到底想做什麽?”紀迦舒咬牙切齒。
“沒想幹什麽,欺負欺負你唄。”商從枝用刀背在她臉上比劃著,“騙了我一年多了,我要劃幾刀才能解心頭之恨。”
紀迦舒深吸一口氣:“你不敢,放開我,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你們面前。”
不敢?
一道紅印子頃刻間出現在紀迦舒耳後。
刺疼瞬間從耳邊蔓延開來。
“……”
紀迦舒還未來得及叫出聲,就被商從枝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說了別叫,你瞧,刀子不長眼吧。”
雪白的指尖沾染了一點血珠,妖冶的綻放在紀迦舒眼前。
紀迦舒終於忍不住,身子顫抖。
她知道,商從枝真的可能會殺了她。
商從枝她就是個瘋子!
“怕了?”
“怕就對了。”
目光落在收銀台,眼看著收銀員身子動了一下,要醒來了。
商從枝終於松開掐著她脖子的手,閑閑的坐回吧台,還雲淡風輕的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染血的小軍刀。
紀迦舒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
指尖沾滿了血跡。
眼底劃過一抹驚恐:“你真是瘋子!”
刀口不深,但是傷口很長,所以一摸就是一手血。
收銀員醒來之後有些茫然,大概是聽到了紀迦舒那話,走過來禮貌的問:“兩位小姐姐有什麽需要的嗎?”
紀迦舒顫著肩膀:“麻煩幫我報警,這裡有人要謀殺。”
“她手裡有刀具。”
啊。
收銀員下意識看向商從枝。
入目便是商從枝無辜的眼神,正歪著頭朝他笑:“你好,老規矩,給我一杯熱咖啡。”
收銀員認出來商從枝。
而且她經常來買咖啡:“商女神,您來了啊。”
“您的咖啡準備好了。”
“還以為您今天不會來呢。”
至於紀迦舒說的什麽刀具謀殺之類的,收銀員覺得不是她瘋了,就是自己耳朵幻聽了。
商從枝腦子有病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謀殺。
紀迦舒受到驚嚇之後,腦子有點混沌:“你們,你們是幫凶。”
收銀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紀迦舒:“……”
破案了。
果然是瘋了。
本來還以為她們是對什麽戲呢。
畢竟這裡在劇組附近,有演員吃著吃著就開始對戲,正常。
“監控呢,我要查監控。”紀迦舒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能被商從枝牽著鼻子走。
便利店肯定有監控。
“我手上的血也是證據。”
收銀員已經不想要搭理紀迦舒了:“小姐看你穿著人模人樣的,怎麽腦子好像有點問題,誰家謀殺就出那點血,您怕不是被外面樹枝劃傷了,想要來我們店碰瓷吧。”
說完,轉身去給商從枝拿咖啡。
商從枝等收銀員一轉身,就按著紀迦舒讓她去看大屏幕上的監控器,殷紅的唇瓣在她耳邊低低說:“這裡是監控死角啊,紀姐姐還學不乖嘛?”
等收銀員一轉身。
商從枝就朝著她笑得無比乖巧。
瘋批美人與乖巧小可愛流暢切換。
“瘋子!”
紀迦舒衝出便利店,也不要看什麽監控了。
商從枝吹了聲口哨。
“紀姐姐,你裙子走光了。”
話音剛落。
便利店玻璃門被重新打開,一個身形修長矜雅的男人走進來,俊美面龐上滿是縱容:“玩夠了嗎?”
商從枝將小刀子塞進口袋裡。
意圖毀屍滅跡:“我沒玩,就是隨便聊聊天。”
“怎麽,心疼你的老情人?”
穆星闌從她口袋裡摸出那把小軍刀,晃了晃:“小朋友不能玩刀子。”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等商從枝捧著咖啡出門時,穆星闌漫不經心的跟在她身後說了句:“沒有老情人,自始至終只有你這個小情人。”
小情人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商從枝莫名的想起了穆星闌這段時間在劇組的小情人人設。
之前覺得他喜歡的紀迦舒,每次他對自己好都會惶惶不安。現在,再聽到他這樣說,商從枝忍不住偷偷翹起一邊唇角。
保姆車內。
商從枝伸著一雙手,任由穆星闌抽出濕巾,一點點的替她擦拭指尖殘留的血跡。
清雋眉眼之間透著幾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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