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道了謝,順著大爺指引的方向走。
蔣煙回頭瞅了眼,小聲對余燼說:“這老爺爺真酷。”
余燼:“酷?”
“嗯,說話愛搭不理人的樣子,跟你真像。”
余燼偏頭瞅了她一會,“我有嗎?”
蔣煙點頭,語氣特別認真,“有啊,你經常不理人,一張臉冷的好像剛剛從冰窖裡拿出來,還冒著涼氣兒……”
見余燼還在看她,蔣煙立刻捂住嘴,“我不說了。”
“晚了。”余燼扭頭看前面,“話多一次罰一百,記一次。”
蔣煙氣的跺腳,“你說我今天是放假來著!”
“是你說今天算出差加班。”
“那給加班費嗎?”
余燼冷酷說不給。
蔣煙狠推他一把,“黑心老板,我要舉報你。”
這樣鬧著,很快找到那家超市,老板說不是,家裡親戚也沒人叫蘇禾。
中午兩人一人一瓶水,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休息。
白天的溫度已經好了很多,不像早上那樣涼爽,蔣煙手裡握著瓶身,在手心裡滾了幾圈,猶豫問:“余燼,這個蘇禾是你什麽人啊。”
“朋友。”
“很好的朋友嗎?”
余燼想了一下,“算是吧。”
他電話響,起身走遠幾步接電話,回頭囑咐蔣煙,“一會吃飯,想想吃什麽。”
電話裡傳出一道溫柔甜軟的女孩聲音,“哥,你還沒吃飯嗎?”
“嗯,一會吃,”余燼走到護欄邊站定,眼前就是清淺的小河,河水看著不深,透著股涼氣,“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瑞士那邊現在應該是早上五點左右,余笙說:“我睡不著。”
余燼:“怎麽了,又不舒服?”
“沒有,就還是老樣子,吃了藥有時會失眠,”余笙停頓一會,“哥,爸過幾天生日,你回去嗎?”
余燼沉默一會,“不回。”
余笙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說,“爸爸只有你和我兩個孩子,我不能回去,你又不回去,他會很難過的。”
余燼指尖在冰涼的欄杆上劃過,倒刺刮手,“他不是有兒子麽。”
余笙著急說:“那又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是你一直不回家,爸爸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才把他弄到公司幫忙的。”
“反正我就隻認你這一個哥哥。”
余燼很小就離開家裡,其實跟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相處時間並不長,大概血濃於水,余笙很黏余燼,雖然這個哥哥一貫嚴肅,很少給她笑臉。
余笙常常跑去找余燼,時間久了,余燼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不少。
後來父母離婚,余笙被母親帶去瑞士養病,一直沒有回來。
中間有一年她病情嚴重,余燼去過一次,那之後便再沒去過。
算算時間,他們也有三四年沒見了。
余笙見他不願提這件事,笑著轉了話題,“你最近怎麽樣,有沒有好消息,我什麽時候能有嫂子?”
余燼下意識看向蔣煙,小姑娘正低著頭,無聊地用腳尖踢地上的小石子。
“你有功夫操心這個,不如趁時間還早,再睡一覺。”
余笙切了一聲,“轉移話題。”
她有些憂愁,“你這樣子不行的哥,要學會主動,不要見誰都冰著一張臉,就算人家對你有意思也會被嚇跑的,我可不想看你孤獨終老。”
這個妹妹比師父還操心他的終身大事,余燼叮囑她按時吃藥,好好休息後趕緊掛了電話,不然不知道又要念叨多長時間。
吃過午飯,余燼和蔣煙又在這一片轉了轉,沒什麽消息,晚上回到賓館,蔣煙總算能好好躺下休息一會。
其實早上她很困,但還是堅持洗漱早早收拾好自己,就怕耽誤余燼辦正事,又怕他嫌她慢一個人先走。
她躺在床上,兩條腿兒悠蕩了一會,翻身扒著給余燼發信息:晚上吃什麽?
沒有多久,余燼回:都行。
蔣煙:剛樓下老板說延河那條街晚上有夜市,就我們白天去過的那條街。
她興致勃勃:我想吃烤串。
余燼:行。
蔣煙把臉埋進被子裡笑了一會,這樣簡單的對話讓她有種錯覺,好像他們不是出來辦事,是單純在旅行,不過余燼看起來不太像喜歡旅行的人,他對什麽都一副無所謂,不太關心的樣子。
七點多,兩人一同出了門,又來到延河那條街。
這條街晚上要比白天熱鬧許多,兩岸排滿了小吃和日用雜貨攤位,還有些扎氣球,飛鏢之類的遊戲攤位。
蔣煙戰鬥力極強,從街頭吃到街尾,想吃的東西都吃過一遍,基本也就飽了。
余燼想不通,她這麽能吃,怎麽還這麽瘦。
回到賓館蔣煙跟余燼回房幫他上藥。
時間還早,余燼打開電視挑了部電影看,蔣煙去浴室洗手,出來後看了眼電視,是她很喜歡的一個演員主演。
余燼把遙控器扔到床頭,“一起嗎。”
蔣煙手指繞了繞裙邊,“好啊。”
余燼靠坐在床頭,蔣煙走去窗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這是部警匪片,偶爾會有追逐槍戰的情節,很激烈,兩人很安靜,房間裡只有電視的聲響。
蔣煙偶爾看一眼余燼,他有時在看,有時低頭擺弄手機,一條長腿曲起,手臂隨意搭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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