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悶哼一聲,蔣煙慌了,從他懷裡抬起頭,緊緊抓住他衣領,“余燼你傷到了嗎?”
余燼踹開小屋的門,把蔣煙推進去,隨後在外面把門劃上,“別出來。”
蔣煙不停拍門,但沒有人理她,外面依然有打鬥的聲音,那夥人的叫罵聲,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就是沒有余燼的聲音。
蔣煙急得直掉眼淚,拿出手機要報警,她手依舊在抖,還沒有撥出去,外面忽然安靜下來。
她丟下手機,耳朵緊緊貼在門板聽聲音,叫余燼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
慌亂間,蔣煙回頭看到沙發後頭的窗戶,來不及想太多,在架子上隨便拿了塊鐵,砸碎玻璃跳出去。
後窗很高,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手摁住一片玻璃碎片,劃出了血。
傷口不大,她略皺了下眉便拍拍屁股站起來,一刻也沒耽擱,繞到大路往正門跑。
那些人已經不見蹤影,大概打不過余燼跑掉了。
車行裡,是聽到小屋玻璃破碎的聲音,再次把門踹開進去找蔣煙的余燼。
兩人一個站在大門口,一個站在小屋門口,氣都沒喘勻,同時發現對方。
余燼松了口氣,這才覺得肩膀疼,他下意識動了動左肩,忍不住皺眉。
他這樣能抗的人都覺得疼,估計傷得不輕。
蔣煙小跑過來扶住他,“余燼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
余燼沒說話,腳尖把倒了的小凳子勾起來扶正,坐在上面,蔣煙順勢蹲在他身邊,“你幹嘛把我關起來。”
余燼偏頭看她,“我不關你,你就挨揍了。”
“我可以幫你啊,總比你自己強。”
“你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他目光沒離開,語氣有些玩味,“不老實在裡面待著,還砸我玻璃。”
他還想說話,蔣煙搶先開口,“你要是敢提玻璃錢,我就跟你翻臉。”
緊接著又說,“敢提扣工資,也翻臉。”
余燼有點想笑,一笑肩膀又疼,一晚上陰霾的心情好了大半。
他指使蔣煙,“去把藥箱拿過來。”
蔣煙聽話地跑進小屋,拿了藥箱又顛顛跑回來,“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會不會傷到骨頭,我看你動都不敢動。”
余燼說不用,他單手打開藥箱,在裡面翻找紗布和碘酒。
蔣煙盯著他看,忍不住問:“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找你麻煩?”
余燼沒抬頭,似乎不願多談,“以前有些過節。”
“咱們報警嗎?”
余燼思索一會,“算了。”
他懶得跟那些人掰扯,今天他們沒佔到什麽便宜。他也沒有時間,這兩天還要出門,而且蔣煙也在這裡,鬧大了,他們以後可能會盯上蔣煙。
今天也不知是怎麽了,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故意激他,他應該控制自己情緒的,可崔良問蔣煙時,他心裡莫名竄出一股火,壓都壓不住。
蔣煙身上已經髒了,索性盤腿兒往地上一坐,藥箱放在自己腿上,幫余燼拿棉簽,擰開碘酒瓶,余燼目光落在她手上。
蔣煙的手很小,細皮嫩肉的,指甲隻塗了一層透明的亮油,乾乾淨淨。
他看著那雙小手動來動去,忽然發現右手裡側有道口子,傷口不深,血跡已經乾涸。
他捏著她手腕拉過來看,“這怎麽了。”
他不說,蔣煙差點忘了這茬,“玻璃劃的。”
余燼瞥她一眼,把蔣煙手裡原本準備給自己用的棉簽接過來,先替她處理傷口。
蔣煙想拒絕,下意識往回縮了縮。
余燼動作停下,抬眼看她,“疼?”
其實還好,但他握著她的手,那句不疼在舌尖繞了幾圈,最終被她咽下,她可憐巴巴,“疼。”
余燼淡笑一聲。
嬌氣的小姑娘。
他手上輕了一些,淡淡開口,“你還沒回答我。”
蔣煙正盯著他愣神兒,“什麽?”
“我是哪種人。”
他還記得這事,蔣煙想到那天,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小臉兒垮了跨,余燼抬眼看她,也不催,等著她說。
蔣煙低著頭,聲音很小,“你帶我去市區那天,我看見你去按摩院了。”
她憤憤的,“大白天還拉窗簾,一看就不是正經按摩院。”
余燼目光動了動,回想那天,怪不得回來的路上她一臉不高興,原來以為他是去幹那事。
蔣煙越想越氣,把手從他掌中抽出,“我知道這事是你的自由,跟我沒關系,但那種地方是正經人去的地方嗎,你要是,你要是想——”蔣煙說不下去,臉紅了紅,“你可以找個固定的女朋友,正經談戀愛,我是把你當朋友才好心提醒你,要是一不小心得了什麽病……”
余燼見她越說越離譜,再不製止不知道要扯到哪裡,抬手彈了她腦門一下,“行了,你小小年紀腦子裡整天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是去找人,不是乾那檔子事。”
這一下用了些力,蔣煙吃痛,捂著腦門看他。
余燼拎起藥箱,起身走去小屋,坐在那張單人床上,脫了外套,露出裡面的短袖。
蔣煙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裡有些高興,又有些迷糊,跟進小屋,“真是去找人的?找什麽人,男的女的?”
“跟你沒關系,”他扯自己短袖的下擺,“你要麽回家睡覺,要麽幫我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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