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不找我的。”
“也不怕被我爸發現。”
她蹂.躪了小熊一會,隨後拿起電話,調出余燼的電話號碼,備注跟微信裡一樣,余點火。
她猶豫許久,還是撥過去。
電話隻響一聲那邊就接起來,好像一直在等一樣。
余燼低低的嗓音傳過來,“煙煙。”
蔣煙輕咳一聲,興師問罪一樣,“你說話不算。”
他沒有辯解,好像早猜到她要這樣說,“嗯。”
蔣煙:“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畫本。”
“對。”
“你幹嘛拿我東西,還我。”
余燼說:“你來車行,我還你。”
她揪著小熊耳朵,“我不去,你送過來。”
他笑的很壞,“你不來我就沒辦法了。”
他無賴的時候,真的很欠揍。
蔣煙憤憤掛掉電話,隨便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衣服換上,打車去車行。
那場初雪後,氣溫驟降,好像一下從秋天變成冬天,連個過渡都沒有,外面吹著乾冷的風,走在路上直刮臉,蔣煙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穿少了。
幾天沒怎麽出門,對外面的天氣變化不太了解,人家都穿厚實的羽絨衣,只有她穿了件相對單薄的毛呢大衣。
她將大衣領子豎起來,遮住半邊臉,從出租車上下來。
車行門臉跟以前一模一樣,沒什麽變化,大廳裡沒有人,有隻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花貓懶懶洋洋趴在會客沙發上,見了蔣煙連叫都沒叫一聲,轉了個方向繼續睡。
蔣煙目光落在那個工具架上,裡面的工具依舊是她以前擺放的順序。
好像什麽都沒有變過。
她走去小屋,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翻閱雜志的余燼。
他似乎看的很認真,聽到聲音抬起頭,目光在蔣煙單薄的衣服上掃過,眉頭微微蹙了蹙,“生著病,穿這麽少。”
蔣煙剛要說話,忽然發現他手裡拿著的不是雜志,是她的畫冊。
兩人互相看了一下。
蔣煙站在門口不肯進去,“快點還我,無賴,隨便拿人東西。”
余燼目光一直沒離開她,“不急。”
他翻過畫冊,將正在看的那一頁展示給蔣煙,“告訴我,這是誰。”
蔣煙看向那幅畫,是畫冊的第一頁,那年地震,十八歲的余燼。
畫中少年的肩頭還有他的紋身,特征明顯,無從抵賴。
她咬著唇不說話。
余燼靜靜望著她,過了會,他朝她伸出手,“煙煙,過來。”
蔣煙不動,他就一直伸著手。
片刻後,蔣煙慢慢磨蹭到他身邊,還沒等說話,余燼便扯住她的手臂往前一拽,她下意識單膝抵在沙發上保持平衡,雙手撐在他肩頭,差點掉進他懷裡,她有些著急,“你幹嘛!”
她想站起來,余燼沒有給她機會,摟緊她的腰扣在自己身上,兩人身體緊緊相貼。
他注視她的眼睛,“是你嗎?煙煙。”
“封武那場地震,我救過一個小女孩,是你,對嗎?”
他後知後覺,想起那年她剛搬來時,還問過他是不是去過封武,可那時他並沒有留意這句話。
往事忽然被提及,蔣煙心中五味雜陳。
他救過她,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她沒辦法否認這件事。
她整個人被困在他懷裡,掙不開,跑不掉,隻好放棄掙扎,腦袋垂在他肩上,悶悶的不說話。
余燼只要稍稍偏一下頭,就能吻到她耳側。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你早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的聲音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是不是想賴帳。”
隔了一會,蔣煙聲音很小,“我想說的,是你不聽。”
余燼想起他們分開的那個晚上,她確實說過在車行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時他以為她是在某個他沒留意的場合見過他,後來又以為她是在說幾年前那個狂風驟雨的夜晚,她把自己的傘給了他。
原來,他們真正的初見,是十二年前那場地震。
原來他們的淵源那樣深遠。
余燼此刻真切相信世界上有宿命這種東西存在。
在過往的時光中,他們交集兩次,錯過兩次。
第一次,他救了她,第二次,她暖了他。
第三次,蔣煙主動來到他身邊。
也許在那些未知的時間裡,他們也曾擦身而過,只是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現。
好在她現在回來了。
余燼抱緊懷裡的姑娘,低聲說:“煙煙,我很高興。”
蔣煙有些抗拒地推他胸口,“你瞎高興什麽,你先放開我。”
余燼像沒聽見一樣,大手緊緊扣著她細軟的腰。
大廳裡有聲音,是雷子回來了。
蔣煙有些著急,使勁兒推他,“你放開我,一會雷子哥看到!”
余燼毫不在意,“隨便看,反正他知道我們的關系。”
蔣煙瞪他,“我們哪有什麽關系,你不要胡說。”
余燼忽然收起笑意,嚴肅起來,“先不要說別的,我問你,我救過你的命,”他點點她鼻尖,“你要怎麽報答。”
蔣煙手還撐著他胸口,回答的很乾脆,“你有什麽要求,隨便提。”
她隻想他趕緊松開她,這樣撐著真的很累,稍不留意就會撲到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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