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蔣煙打開電腦,清理好桌面,衝了一杯牛奶放在旁邊,開始今天的工作。
她喜歡晚上畫畫,沒人打擾,世界清明。
她眼睛盯著屏幕,握著筆在板子上修改細節,在畫畫方面,蔣煙有些強迫症,一條線為了達到滿意的弧度,常常要重畫幾十次。
蔣知涵敲兩下門,悄悄探頭進來,“姐,忙著呢?”
蔣煙沒理他。
蔣知涵笑嘻嘻地端了一盤水果放在桌上,坐在旁邊的矮凳兒上,仰著臉兒看她,“嘖,怎麽嚴肅,沒靈感啊。”
蔣煙用牙簽扎了一塊哈密瓜,“有話快說,有——”
“停。”蔣知涵打斷她,“文明人,咱們是文明人。”
他瞥了眼電腦,“又是吃的,你天天畫吃的不餓啊。”
蔣煙目不斜視,“餓啊,所以你要給我做宵夜嗎。”
蔣知涵笑的特別誇張,“你敢吃我做的宵夜啊,不怕中毒?”
蔣煙扭頭看他,“你不是很會嗎?聽說還給人家做什麽愛心薯條,浪費家裡多少土豆。”
蔣知涵的臉騰一下紅了,講話也結巴起來,“哪,哪有,阿姨也真是的,不就幾個土豆嗎到處說……”
他把話題扯到別處,“姐,明天平洲哥那什麽摩托車大賽,你去看嗎?”
蔣煙說:“去。”
蔣知涵拉著長聲,“啊,去啊,我還以為跟摩托車有關你不會去呢。”
蔣煙瞥他一眼,“摩托車怎麽了。”
“不是因為那個誰嘛。”
“他又不去參賽我為什麽不去。”
蔣知涵哦了一聲,“我可沒說是誰。”
蔣煙揚起手,“你找打是吧。”
蔣知涵躲了一下,“野蠻的女人。”
他低頭擺弄手機,“幾點開始啊。”
“九點。”
蔣知涵:“哦,那得七點多就出發吧。”
蔣煙喝了一口牛奶,“怎麽,你明天不是要上課?你要是敢逃課我就告訴爸。”
蔣知涵翻了個白眼,“你們女生除了告狀還會什麽,我的意思是這什麽大賽怎麽不周末辦啊,我還想開開眼呢,我大神哥哥教我那些……”
蔣煙:“出去。”
“哦。”
蔣知涵好脾氣地站起來,臨走還把盤子裡最後一顆櫻桃也順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笑得意味深長,“親愛的姐姐祝你明天過得愉快哦。”
“神經病。”
第二天早上蔣煙起晚了,急匆匆從樓上下來,挎著她的隨身小包包,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跑出去。
她還沒有考駕照,家裡司機有事不在,她約的車剛剛打過電話,還有兩分鍾就到。
蔣煙打開大門,意外發現不遠處停了輛黑色越野。
余燼懶散靠著車頭,手裡把玩一隻銀灰色打火機,眼睛盯著前面那堵牆,不知在想什麽。
聽到聲音,他轉頭看向門口的蔣煙,立刻收起打火機走過來。
蔣煙愣愣看著他,“你怎麽在這?”
余燼看她眼睛,“去哪,我送你。”
蔣煙還是沒弄清楚他的意思,“你大早上在我家門口幹什麽?”
“昨天有話沒說完。”
蔣煙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知道他還想怎樣,“你有話快說,我趕時間。”
她從沒用這樣的語氣跟余燼說過話,余燼盯著她看了一會,歎了口氣,“坐我車,我們邊走邊說。”
蔣煙不願意,從他身邊繞開,“我不坐你車,我約的車馬上到了。”
話音落下,不遠處來過來一輛出租,停在別墅門口。
蔣煙剛走一步,余燼忽然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走向自己的越野,蔣煙大驚,在他懷裡不停掙扎,“余燼你幹什麽!”
余燼把人塞進副駕駛,手掌摁著肩膀不讓她亂動,拽下安全帶替她扣好,他身體壓得很低,蔣煙可以聞到他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
系好安全帶,余燼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注視她的眼睛,“你教過我,女生說不要就是要。”
蔣煙氣的用包砸他胸口,“那是以前,我現在說要就是要,說不要就是不要,你放我下去!”
余燼笑的很痞,“不放。”
他鎖了車門,走到出租車那邊遞給司機一張粉紅色的紙幣,“辛苦,我們不坐了。”
他回來直接上了駕駛位,啟車開走。
蔣煙狠狠瞪他,“余燼,你現在怎麽這麽,”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她還是不習慣用這樣的詞形容他。
余燼倒是接得快,“不要臉,是嗎。”
蔣煙小聲嘟囔,“你知道就好。”
余燼淡淡嗯,“以前要臉,可我把你弄丟了。”
他偏頭看她一眼,“臉和你之間,我覺得還是你比較重要。”
昨天蔣煙走後,余燼一個人在房子裡待了很久。
他一直在想蔣煙那句“已經不喜歡你了”。
當時聽到那句話,他心裡很慌,在想如果她說的是真心話,要怎麽辦。
後來又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大概跟兩年前的蔣煙一樣,不過是在經歷她曾經歷過的事。
那時她應該比他更難受。
蔣煙扭頭不看他,覺得他很奇怪。
從他們重逢到現在,每次見面他都很奇怪,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叫她煙煙,那麽親密的稱呼,男人裡只有爸爸和幾個長輩這樣叫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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