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過去幫她把拉鏈拉上。
蔣煙松了手,站在旁邊看他弄,“而且快過年了,我總不能在這裡過年,是不是?”
她想起什麽,“過年你怎麽過,去師父那裡嗎?”
余燼有些心不在焉,隨口嗯了一聲。
這些年他一直跟紀元生一起過年,陳姨那幾天會放假,他跟紀元生一起做年夜飯,陪他住幾天,年年如此。
蔣煙摟住他脖子,踮腳親他,“我只是回家住而已,又不是見不到了,我白天可以過來玩啊,可以去車行找你。”
她很依賴地掛在他身上,余燼心裡舒服不少,摟住她的腰,“約了幾點。”
蔣煙說:“十點。”
余燼嗯,“我跟你一起去。”
蔣煙點頭,“我保證,三分鍾之內出來。”
余燼撥開她額頭上一點碎發,“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一起進去。”
放她一個人去跟別的男人見面,余燼做不到。
而且,他很想會會那位“余家的兒子”,余清山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他能同意兩人見面,大概也確實看中了蔣家的一些資源和人脈。
他不出現,蔣煙推脫不掉。
蔣煙愣了一下,“你也去?”
她有些擔心,余燼這樣的性格,平日被人捧慣了,那邊是富家公子哥,大概也是習慣了高高在上,如果兩人言語有衝突,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她不想讓他去,“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不好,”她伸出一根手指,“我一分鍾就出來。”
余燼知道她心裡想什麽,拿過沙發上的羽絨衣披在她肩上,“放心,我不打他。”
蔣煙把胳膊伸到袖子裡,看著余燼給她拉上衣服拉鏈,“我以前就聽說過他們家,好像挺有勢力的,你到時好好說話。”
她想了一下,“你別說話了,我來說。”
余燼笑著捏了捏她下巴,“怎麽,擔心我得罪人家。”
蔣煙認真點頭。
她沒有明說,怕余燼心裡不舒服。
事實上,他們那樣的人家生意能做那麽大,背後勢力肯定不小,水也深。有人巴結,有人記恨,董事長出門隨行的人,說是秘書助理,其實也是保鏢。
就連蔣家也是這樣,她不懂生意場上的事,也不感興趣,但從小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
如果余燼為了她得罪那些人,以後大概也會有麻煩。
他身後只有一個生病的師父,沒什麽背景,隻他自己,怎麽跟人家抗衡。
蔣煙心裡這樣想,但不會說出來,余燼是男人,需要維護他的尊嚴和面子。
十點整,兩人準時到達那家高級餐廳。
包間在頂樓的旋轉餐廳,有專人負責引領兩人上去,余燼一路都牽著蔣煙的手,大步走在前面,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目光。
從頂層電梯裡出來,余燼才發現,整個樓層空蕩蕩,只有靠近玻璃,視野最好的那張桌子旁坐了個男人。
還包場,看來余家對這樁婚事很重視。
蔣煙悄悄掙了掙,想讓他松開自己,余燼故意捏她的手,“老實點。”
餐桌旁的男人禮貌起身,迎接蔣煙,當他看到蔣煙身旁的余燼時,臉上明顯是意外的。
他目光下移,注意到兩人緊緊牽著的手。
蔣煙最終還是掙開余燼,“您好,我是蔣煙。”
男人極有涵養,“范哲珂。”
蔣煙對男人的姓氏並沒表現出意外,之前她已經知道,這男人並不是余清山的親生兒子,是養子,但他從小在余家長大,又一直替養父打理公司,分量很重,跟親兒子也差不多。
如果是無關緊要的角色,蔣彥峰不會安排給她。
而且蔣煙並不在乎這個,他是不是余家的親生兒子,跟她也沒有關系。
兩人短暫握了手,范哲珂看向旁邊的余燼,蔣煙十分抱歉,“對不起,他是——”
余燼面色平淡,聲音裡帶著疏離與冷淡,伸出手,“余燼,她男朋友。”
范哲珂與他對視幾秒,意識到女孩似乎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片刻後,他微笑伸出手,“您好。”
范哲珂跟余燼同歲,隻比他大幾個月,他從小便很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從不敢逾越,不管余燼是否認余清山這個父親,余家永遠是余燼的。
他很清楚這一點。
這麽多年,他對余清山唯命是從,做他的左膀右臂,從沒違拗過他的意思。
這次也一樣,即便他知道自己只是個工具,也依舊遵從余清山的意思,來見蔣煙。
他戴一幅細邊眼鏡,西裝革履,目光炯炯,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極好的教養與氣質。
他含笑望著蔣煙,語氣裡帶一絲疑問,“恕我冒昧,蔣小姐應該知道我們今天的來意,”他示意余燼,“那這是——”
蔣煙很真誠,再次道歉,“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家裡並不知道我在談戀愛,鬧出誤會,我今天來就是想親自跟你道歉,也希望余伯伯不要生氣。”
范哲珂若有所思,審視兩人許久,就在蔣煙以為他要生氣時,他終於開口,“原來如此。”
他看了余燼一眼,“實不相瞞,我也是不敢違拗家父的意思,既然蔣小姐已經有男朋友,那我也不便再打擾,但是,”他示意侍者在對面加了把椅子,“菜已經備好,不如一起吃頓飯,也算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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