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如她,也瀕臨崩潰。
向前走的路,好像沒有一條是通的。
她曾想過放棄,去找她的男人,但她實在舍不得女兒。
小雪碧是潘在唯一的血脈,她不能丟下她。
第二天一早,蘇禾便帶著雪碧離開青城,回到嶽城,打聽很久才尋到余燼的車行。
她知道,余燼一定會幫她。
這些事,聽起來好像很曲折,很揪心,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失聰的女兒生活在他鄉,沒有依靠,沒有底氣,這樣的日子有多難,可想而知。
可經她口,只有寥寥數句,講清楚,便沒了。
很多事情,她沒有說,也沒必要說,那些曾受過的苦,所謂尊嚴,臉面,跟女兒的健康比起來,絲毫不重要。
余燼聽完,許久沒有說話。
他下意識去兜裡摸煙,發現沒有,便將茶幾上的一支筆拿在手裡,拆掉筆帽,又扣上,“這些事我會替你解決,你現在住哪。”
蘇禾垂著眼睛說了一個地址。
余燼:“你先回去,明天我找你。”
小雪碧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乖乖挨著媽媽坐,小貓咪不知什麽時候跑進來,就趴在她旁邊,雪碧用柔軟的小手摸它的腦袋。
孩子的世界總是純真,沒有煩惱的。
蘇禾牽住雪碧的手,“余燼。”
余燼握住手裡的筆,“你放心,阿在的女兒,我不會不管,我一定治好她的病。”
蘇禾走後,余燼送蔣煙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到了蔣家別墅外,余燼把車停下,蔣煙轉頭看向他。
余燼握住她的手,“煙煙,我可能要離開幾天。”
蔣煙抿著唇,“你要去青城嗎?”
“嗯。”
他靠近她,把人摟進懷裡,“我欠潘在的,我不能不管。”
蔣煙伸手抓住他衣領,“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余燼偏頭親她額頭一下,“你不是馬上考科二,又有稿子要交。”
蔣煙盯著他整潔乾淨的領口,“她就是你以前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是嗎?”
“嗯。”他撫上她的臉,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蹭,“煙煙,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等我回來,全都告訴你,好不好。”
蔣煙微微搖頭,很不想讓他去一樣,“她說的那個纏著她的人,你也要解決嗎,那種無賴,會不會傷人,你會不會有危險?”
余燼輕笑一下,捏捏她的小下巴,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擔心我啊。”
她認真點頭。
余燼偏頭吻下來,蔣煙閉上眼睛。
過了會,他離開一點,親了親她唇角,“對我這麽沒有信心,我有多厲害,你不知道嗎。”
她有些生氣,“你打架厲害,很得意嗎?萬一受傷怎麽辦。”
余燼看了她一會,把人重新抱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我知道了,會小心。”
他耐心哄了她很久,蔣煙才勉強答應,“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余燼想了一下,“安排雪碧住院,手術,大概要幾天時間,還要處理一些雜事,什麽時候能回來,我現在定不下,跟你說了,不按時回來,你不是要生氣。”
蔣煙悶悶的,“我就那麽容易生氣。”
余燼從副駕駛前面的儲物箱裡拿出一包阿爾卑斯特濃牛奶味的硬糖給她,“每天一顆,不許多吃。”
蔣煙捏著那包糖,“那你要每天給我打電話。”
余燼痛快答應,“當然要打,不讓打我還不高興。”
他又湊過來吻她一下,“去吧,我看著你進去。”
第二天,余燼跟著蘇禾去了青城。
他沒來過青城,對這裡唯一的認知是羅跡好像小時候在這邊住過幾年,後來他家裡出事,被接回嶽城,其他便沒有了。
他帶的東西不多,黑色的背包裡只有一套衣服和一點生活用品,空空蕩蕩。
他先跟著蘇禾去了她和雪碧的出租屋。
很簡陋的老房子,只有三十幾平,一間臥室,一個飯廳,廚房在陽台。
余燼想讓她們換個地方住,找個條件好一點的房子,他出錢,蘇禾沒有同意,“這裡離長青山很近,我去上班也方便,我和雪碧夠住的。”
余燼沒有再說什麽,短暫停留後便離開這裡,在附近找了家小山樓連鎖酒店住下。
隔天他們一同去醫院詢問雪碧的病,醫生還是那句話,要想痊愈,幾乎不可能,只能植入人工耳蝸。
醫生說:“國產的人工耳蝸有些品牌隻適用於大人,另外一些價格稍便宜的——”
“要最好的。”余燼說。
醫生點頭,說了一個牌子,“目前這個牌子的進口人工耳蝸是最適合她的,但價格可能會貴一些。”
余燼看了眼正低頭吃甜甜圈的小雪碧,“多少錢都行,什麽時候可以手術?”
醫生推了推眼鏡,“這個要先預約,什麽時候排到需要等通知。”
能約到就好,余燼沒有在價格上猶豫,只求速度,很快填了預約表格,交了押金,接下來需要有幾天時間等通知,雪碧也要做一個全面的檢測。
余燼每天晚上都會給蔣煙打電話,匯報進展,兩人偶爾會視頻,他給她看自己住的酒店,環境還不錯,浴室是透明玻璃的,他說以後等他們結了婚,主臥的浴室也要做成透明的玻璃,浴缸要挑最大的,這樣做什麽都很方便,他也可以躺在床上觀賞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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