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晚上吃完飯,陸時歡心裡那個結還是沒能解開。
所以在謝淺私下裡問她要不要今晚給她和溫錦寒騰地方出去住時,陸時歡的回答是:“不用這麽麻煩,我今晚去溫錦寒家裡住,你明天還要上班,就別出去住了。”
是的,陸時歡已經計劃好今晚要去溫錦寒家裡睡了。
明天上午溫錦寒延請了半天假,要送她去車站。
所以今晚陸時歡有自己的計劃。
晚飯過後,謝淺他們各自散了,溫錦寒帶著陸時歡去逛商場,給她買些吃的,明天在路上吃。
另外還得置辦一些生活必需品,先郵寄到亭山鎮那邊。
在商場裡時,陸時歡借口去了趟洗手間,實則繞開溫錦寒回了一趟商場內的超市,在收銀台附近的貨物架上拿了幾盒杜.蕾.斯。
原本是想拿一盒的,但陸時歡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有尺寸之分,所以大號、中號、小號和特小號她各拿了一盒。
等她結帳時,收銀員多看了她好幾眼,臉頰紅撲撲的,好像已經腦補了什麽不得了的畫面。
陸時歡也被她那打探的眼神看得紅了臉,結完帳匆匆離開了。
她把東西裝進了包裡,回到洗手間附近的那家珠寶店時,溫錦寒正靠在店面旁邊的牆上等她。
男人看見她從洗手間的反方向過來,心裡頗有些狐疑。
陸時歡解釋說忘記帶紙巾了特意繞去超市買了一包,然後匆匆去了趟洗手間,很快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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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風和清居,陸時歡跟溫錦寒打了聲招呼便先去隔壁拿了換洗衣物。
謝淺趁機跟她傾訴不舍之情來著,看見陸時歡在衣櫃前一臉糾結的樣子,便多問了幾句。
“淺淺,你幫我挑一挑睡裙,看看哪一條我穿上更勾人。”
陸時歡話說得直白,其心裡想著什麽,幾乎快要寫到臉上了。
謝淺驚訝於她所做的這個決定,“你不是一向不支持婚前那啥嗎?”
“人是會變的。”陸時歡沒看她,但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個答案讓謝淺勾起了唇角:“我看你是因人而異吧,說到底,以前你和溫時意在一起,還是因為不夠愛。”
她的話讓陸時歡挑選的思緒中斷了片刻,隨後扭頭看了謝淺一眼,難得正面回應了這個話題:“也許吧。”
也許她當初對溫時意真的只是年少無知的喜歡,一片赤子之心,毫無雜念。
可對於溫錦寒,陸時歡卻起了每個成年人都潛在的欲.念。
不管怎麽說,在這場感情裡,她付出的已經遠不如溫錦寒那樣多了。
能給溫錦寒的也寥寥無幾。
眼看著就要分居兩地了,陸時歡也想盡量彌補溫錦寒一些,至少不能讓他一個人付出。
所以臨行前的這一夜,陸時歡打算把自己給他。
而且她已經做好了霸王硬上弓的打算,就不信溫錦寒真的能頂住她所有的攻勢。
謝淺看她心意已決,便認真替她挑了一件黑色真絲吊帶的睡裙,帶蕾絲花邊的,V字領口能展露出更多的春.光。
而且這條睡裙收腰很絕,能將陸時歡那纖細的腰肢的盡善盡美的顯露出來。
陸時歡聽從了謝淺的建議,將那件黑色真絲的吊帶睡裙裝進了口袋裡,另外帶了點潔面潔身的工具,忐忑不安的敲開了溫錦寒的房門。
彼時,溫錦寒剛洗完澡。
腰上裹了一條浴巾,頭上頂著一條乾毛巾,正擦著濕漉漉的發。
不時有水珠從他碎發末端滴落到胸膛,水珠沿著男人肌理間的溝.壑蜿蜒滑落,十分吸人眼球。
陸時歡便是眼睜睜看著一滴水珠沒入了溫錦寒腰間的浴巾裡,方才燒紅臉移開了視線,越過他進屋的。
在陸時歡去洗澡之前,她將裝衣服的口袋和包放在了臥室床頭櫃上。
等男人在洗手間裡吹幹了頭髮,她才去衝澡。
然後在洗手間裡折騰了一小時之久,最後才想起換洗的睡裙沒拿,陷入苦惱之中。
又磨蹭了十幾分鍾,陸時歡吹幹了頭髮裹著浴巾出去了。
推開主臥的門後,她一眼就看見了靠在床頭翻著一本國外名著的溫錦寒。
臥室裡隻留了他那一側床頭的燈,橘色的燈光照亮的面積並不廣,所以偌大的臥室裡光線還是比較昏暗的。
聽到陸時歡進門的響動,溫錦寒合上了手裡的書,隨手放在了床頭櫃上。
順便也關掉了床頭那唯一一盞燈,讓整個臥室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全程男人沒看陸時歡一眼,隻溫聲道:“今晚早點休息,你明天要在路上折騰很久,得休息好。”
陸時歡輕嗯了一聲,借著窗外翻入的一縷月色到了床畔,掀開被子躺進了被窩裡。
溫錦寒習慣性的探手來抱她。
將人摟入懷中的那一刹,男人全身僵住了,像是被觸到了身體某處的開關,連大腦都停止了思考,只剩下一片空白。
陸時歡進入被窩前已經把浴巾扔在了地上,所以當溫錦寒擁抱她時,她的身體也崩成一張弓箭上的弦,心跳參差不齊,前所未有的亂象。
“抱歉歡歡……”溫錦寒回過神後的第一反應是退開,怕自己唐突了陸時歡。
結果陸時歡卻翻身抱住了他,不讓他退。
男人隻好僵直身體一動也不敢動,與陸時歡一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