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她踹過人,掉落在浴缸裡過,和景弈被堵在器材室裡過,也被人當場抓包過,此刻,她更是第一次帶著假面與人共舞。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她在現實中從未經歷過的。
她甚至隱隱的開始期待,下一次入夢,她又會經歷怎樣全然陌生的刺激場面。
陸嚀不算擅長跳舞,但基本的她還是會的。她舞步輕盈,猶如蹁躚的蝴蝶,身上的裙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場上的音樂不知道何時換成了浪漫又柔婉的舞曲。
景弈的手紳士地虛虛放在她的腰部。兩人踩著音樂的節拍,在舞池裡旋轉。
陸嚀莫名有點享受此刻的感覺。這裡是夢境,她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用去想其他,只要沉浸於當下就好。
場邊的周閑等人安靜地看著舞池裡的兩人,周閑小心翼翼地對一旁的系花說,“要不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啊。
劉月月看著場上的畫面,久久不語。
這時候,場上的bgm漸漸進入尾聲。這意味著這支舞曲即將結束了。
陸嚀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入夢,大概也快要結束了。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突然把自己左腳的鞋子脫了。
童話裡,辛德瑞拉一到凌晨十二點就會變回灰撲撲的灰姑娘。而夢境一結束,她就會從苗苗,變回陸嚀。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辛德瑞拉有一些相似之處。她們都隱瞞著自己的真實身份,時間一到,她們就會變成另一幅模樣。
夢裡的她已經和景弈極為熟稔,而現實裡的她,和景弈不過是點頭之交。
不知道自己早已掉馬的陸嚀將鑲滿了碎鑽的高跟鞋交給了景弈,“給你。”
童話裡,王子靠著辛德瑞拉掉落的水晶鞋找到了她,那麽現實中,她的朋友能否靠著這一隻高跟鞋找到她呢?
她心裡帶著幾分疑惑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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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入夢結束之後,陸嚀臉上是帶著淡淡的笑意醒來的。她覺得自己給朋友留了一個難題。
童話裡的王子找辛德瑞拉的時候,手裡至少拿著真正的水晶鞋,而她的朋友,只有夢裡的一段關於鑲鑽高跟鞋的記憶。
他大概都不知道她那雙鞋的尺碼。找人對他來說,大概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吧。
她醒來沒多久,功德系統激動的小奶音就響起來了,“親密度又漲了75級!現在你和大佬的親密度是lv358級了!勝利指日可待!”
聽到“勝利指日可待”這句話,陸嚀心下微松。
很快,慕寶珠就不能再對她,以及她親近的人產生威脅了。不然,慕寶珠留著手裡隨身空間這個金手指,總是一種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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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閑一臉懵逼的從夢裡醒來。
前兩天他剛夢到景弈,沒想到這麽快他就又夢到他了。
上一次他在夢裡夢到景弈在被窩裡藏人,這一次,他竟然夢到景弈牽著女生的手跳舞!
總之離譜,每一次夢裡的場景都很離譜。
現實中,這一場假面舞會已經是發生在好幾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他和景弈都是大三,學校裡舉辦了一場假面舞會。他知道景弈向來不會參加這種場合,偏偏劉月月很想讓景弈來。
他沒辦法,只能騙景弈說導師找他。
景弈不了解學校裡除了學術之外的情況,他不知道體育館裡正在舉辦著一場浪漫的假面舞會。
他成功把人騙來了。
劉月月也順利向他發出了共舞的邀請。
只不過景弈拒絕了。
他們那麽多人攔著都沒用,景弈之後很快就從舞會上離開了。
因為這件事,景弈在後面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和他們這群人的關系都很疏遠。
之後,他真心實意地向景弈道了歉,他們之間才恢復到和以往一樣的同學情誼。
不算多親密,但至少也能說上話。
那一次,他們只是想幫劉月月追人。可惜起哄,同學相助這些對其他男生都很有用的辦法,對景弈統統沒用。
想到接連兩次夢到景弈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他歎息著拿出手機,一大清早的就給劉月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他歎息著說,“月月,放棄吧,都這麽多年了,就算是一顆石頭,也都該焐熱了。可惜景弈這心,比石頭都要冷硬。”
原本一直以沉默抗拒這個建議的劉月月第一次開口回應了。
她握緊手機,嗓音緊繃,“我會仔細考慮這個建議的。”
夢中,景弈紳士地牽著那個女生的手,跳完了一支舞。
不知道為什麽,她隱隱覺得,那個女生,是戀愛綜藝裡的陸導師。
這只是一個夢境,並不說明什麽,更不能代表現實。
但她更傾向於這是一個預示。
有時候,預知夢是真實存在的。
也許,她真的該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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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陸嚀下樓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輕松的笑意。
見到她輕松笑容的景弈也跟著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早,陸導師。”
陸嚀回應道,“早,景導師。”
他們吃早飯的時候,裴戲一臉不耐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外面在下小雨,他身上帶著幾分潮濕的水汽。
他的身後,跟著一臉憔悴的慕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