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這麽一個現成的,了解景弈過去的機會擺在面前,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一大群人拚了桌,氣氛瞬間熱鬧了起來。
李斑喝了點酒就藏不住話,“景弈當初隻住了一個學期的宿舍。大一下學期他就搬出去住了。你問我對他了不了解,那我了解的肯定不多啊,當初我們一起看小電……”
聽到這裡,景弈忙製止了他接著往下說,“李斑,你喝多了。”
李斑打了一個酒咯,“這才哪到哪啊?我可是千杯不醉!”
說完,李斑又接著說,“說到那個小電……”
周閑輕咳一聲,給李斑夾了幾筷子菜,“吃你的吧。”
大家都不是初入大學的愣頭青了,有些話,年輕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現在再說,似乎已經不適宜了。
難不成讓他們當著其他戀愛導師和戀愛嘉賓的面,說景弈讀大學的時候一點都不合群,都不陪著他們一起看小電影?
大家都是社會人了,這裡人還這麽多,哪能提起這種粗俗的話題?
不過說到小電影,周閑忍不住想到了他前不久做的夢。
夢裡,景弈居然在被子裡藏了人,藏的,還是個女人。
怪不得總有人說,夢裡什麽都有。
夢裡果然什麽都有。
現實中,景弈哪可能那麽做?
周閑並沒有把這個夢放在心上,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夢可能是一個預兆。
在夢裡,景弈清楚地告訴他們說,“不是系花。”
這不是預兆,還能是什麽?
這說明,景弈和系花,大概是真的沒戲了。
周閑歎氣的時候,李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燈泡糖。
他拆開燈泡糖,嘿嘿笑著說,“等著,哥給你們表演一個絕活!”
說完,他在別人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張大嘴,將燈泡糖直接伸進了嘴裡。
然後——
被卡住了。
周閑爆笑,他將剛才想的事放在一邊,打趣道,“你太裡面了。”
李斑笑都快笑不了了,他張大嘴,拚命用力。
試了好多次之後,他終於把燈泡糖給吐出來了。
李斑喝了酒,話特別多,他一臉驕傲地說,“那可不。進去了,當然得徹底一點。”
周閑忍不住哈哈爆笑。
笑完,周閑記起現在這是什麽場合,忙用力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
他喝了點酒,也快和李斑一樣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他居然不知不覺中又和李斑開顏色笑話了,他忙含糊地說,“別管酒鬼,我們繼續吃!”
陸嚀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倒是覺得周閑和李斑這兩人就算出了社會,也一點都沒變。
還是和以前一樣帶著顏色。
兩撥人分別的時候,李斑已經醉得不輕了,他嘴裡還在嘀咕著電影之類的。
聽到他的嘀咕,姚涵晗一臉感慨地說,“沒想到這個男生比我還要愛看電影。”她也就偶爾去電影院裡看一場電影,哪有這個男生這般沉迷?
聽到這句話的景弈忍不住輕咳。
姚涵晗和李斑說的電影,壓根就不是同一個。
想到夢中的一幕幕,景弈耳朵通紅,沒有解釋什麽。
他隻想讓這個話題盡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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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心跳小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樣子了。
他們到的時候,裴戲和慕寶珠都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沈初春倒是在。
今晚,她的約會被搞砸了,此刻正不爽著。見到陸嚀,她一臉陰陽怪氣地說,“陸導師回來了。”
陸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搞砸我的約會,你很得意?”
眾人聽到這句話,面色瞬變。
講道理,搞砸沈初春約會的不是慕寶珠嗎?關陸嚀什麽事?
陸嚀倒是一群人當中最淡定的那一個。
她一臉面無表情地說,“第一,搞砸你約會的人不是我,第二,我和你不熟,沒理由搞砸你的約會。第三,指出蠟燭不安全,只是出於安全的考慮。”
陸嚀的手上還拿著打包回來的飯盒。晚上的時候她在飯桌上不方便吃東西,所以她只能把東西打包回來吃。
她面色平靜地說,“沒事的話我回房休息了。”
說完,她就直接上樓了。
看著陸嚀離開背影的沈初春咬緊了牙。
不知道為什麽,她第一眼見到陸嚀就討厭她,很討厭她。
這種討厭,不知緣由,但是,她向來隨心做事。討厭就討厭了,她沈初春討厭一個人,難不成還需要理由?
晚上的時候,沈初春再次給沈戎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她忍不住撒嬌道,“堂哥,你路子廣,你幫我找幾個人吧。”
“找人做什麽?”
沈初春一臉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找人給陸嚀套麻袋啊。”
電話那頭的沈戎眉頭微蹙,“你要做什麽?”
沈初春一臉驕矜,“當然是套她麻袋,暴打她一頓啊。她太討厭了,我不喜歡她。”
沈戎瞬間嚴肅了語氣。
“沈初春,我警告你,不要沒事找事,也不要做違法的事情,懂?”
沈初春咬緊下唇,“不就是打她一頓,怎麽就違法了?”
“不可以。沈初春,你要再想著找陸嚀麻煩,我就要讓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