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嚀沒管他們。如果是現實,她可能還會顧及他們的心情繼續唱歌,現在只是在她的夢裡罷了,她最大,自然是她怎麽開心就怎麽來。
於是,她一聲不吭,直接起身離開了。
場下的聽眾見她離開,面面相覷,“怎麽了這是?”
“害,我早讓酒吧老板給她加薪了,老板見她是個女大學生,沒出社會,見她好欺負,就一直不加錢。”
“換成我我也罷工!這裡這麽多人都是衝著她來的,明明每晚清吧客人都爆滿,偏偏給她開的工資那麽低,誰能滿意?”
陸嚀自彈自唱結束之後,清吧裡瞬間安靜下來,所以台下觀眾交談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落進了她的耳朵裡。
原來,當時有這麽多人為她打不平嗎?
陸嚀剛走下舞台沒幾步,酒吧老板就堵住了她的路,老板面色不善,“陸嚀,當初合同是你自己簽的,你現在罷工是什麽意思?我告訴你,如果你敢不幹了,違約金賠死你!”
再次看到老板那張虛偽的臉,陸嚀的內心依舊不夠平靜。
直播間的觀眾總說她是鑒婊達人,認人極準,看問題總能看清本質,但哪有人一生下來就點滿這個技能點的?
她也曾識人不清,也曾吃了不少暗虧。
正是這些吃虧的經歷,才讓她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件事發生在她大一上學期。那時候,她剛進入大學,大學需要的學費和生活費都不是高中時期可以相比的,為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她一共在兩家酒吧駐唱過。
第一家就是上次入夢的那家“拉二酒吧”,出了王哥的事之後她就丟了工作。
第二家就是這家名叫“雪”的清吧。明明名字起得陽春白雪,可惜老板是個黑心鬼。工資給她開的極低不說,還拖欠工資。
現實中,直到後來,老板還拖欠著她三千塊錢的工資不給。那時候,她才十八歲,雖然經歷得比平常人多一些,但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一聽到違約金這樣的字眼,她就在這裡乾滿了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她就再也沒在酒吧駐唱過。
陸嚀還看著眼前的黑心老板的時候,一個麻袋突然套到了他的頭上,老板瞬間心慌了,“誰?套我的是是誰?我告訴你,我朋友不少,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陸嚀滿臉愕然地看向套老板麻袋的人。
竟然是景弈!
景弈向她示意,“打嗎?”
陸嚀用力點頭,“打!”當然打!
說完,兩人衝著老板各種拳打腳踢。
陸嚀還是第一次打得這麽痛快,不需要考慮後果,不需要考慮其他,只要自己爽就可以了。
狠狠打了老板一頓之後,陸嚀也算是為當初年輕稚嫩的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這時候,清吧的保安發現老板被打了,忙圍了過來,“你們兩個,幹嘛的?”
陸嚀一把牽起景弈的手,拉起他就跑。
“喂,你們別跑!”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跑了,上次入夢的時候,他們就在王哥幾個兄弟的追趕之下逃了,兩人第二次逃跑更是得心應手。
一離開清吧,陸嚀就帶著景弈往小吃攤竄去。沒辦法,附近沒有偏僻的小巷子,只能去人多的地方混淆視線。
等他們徹底擺脫了保安之後,兩人在熱鬧的夜市哈哈笑起來。
陸嚀捂著笑疼的肚子,問,“你為什麽套他麻袋啊?”
一般來說,偷偷打人才需要套麻袋,他們根本不需要套麻袋。
景弈一本正經地說,“他太醜了,怕醜到你。”
陸嚀一愣,接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夢境限定的男朋友,似乎也會開玩笑了。
陸嚀笑著說,“剛才真痛快!”
景弈嗯了一聲,他牽起了她的手,剛想再說點什麽,可惜這時候,面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這一次入夢,再次極快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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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
打老板這件事,她很久以前就想做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最後在夢裡實現了。
雖說夢裡打人對現實沒有任何影響,但她也爽到了。
其實,陸嚀偶爾也會感謝酒吧駐唱的這兩次經歷。
因為這兩次的經歷,讓她迅速成長起來。
被老板拖欠工資之後,她再也沒踩過坑。某種意義上來說,老板也是她的人生老師了,教會了她快速成長。
功德系統的小奶音適時響起,【恭喜,親密度增加350,現在你和大佬的親密度是lv188啦。】
陸嚀聞言,臉上有瞬間的茫然。
之前,她和景弈的親密度不是已經lv999,都已經滿級了嗎?現在怎麽才100多了?
她馬上板起臉來,“系統,這是怎麽回事?親密度清零了嗎?”
【不是哦,你沒發現嗎,之前是你在刷大佬的親密度,現在是大佬在刷你的親密度,所以親密度等級才會不一樣啦。】
因為入的是她的夢,所以現在是景弈在刷她的親密度?
原來,她這邊和景弈的親密度才lv188?
這是她選擇只和景弈做夢境限定情侶的原因嗎?
陸嚀皺眉,“所以,我還要入夢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