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嚀見景弈擋在她前面,怕他被咬到,用手幫他擋了一下,結果就這一下,她的手背就被比特犬給狠狠抓傷了!
在夢裡,就算是被抓傷也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不過陸嚀一想到景弈很小的時候獨自面對這一條惡犬,就覺得自己的拳頭更加硬了。
她從黑暗裡站起身來,在景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摸索著找到了門的地方,她腳上用力,兩下就把門給踹翻了。
門一被踹翻,光線馬上湧了進來。
原本昏暗的房間也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
她看到了門外站著兩個滿臉震驚的小孩。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兩個小孩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
陸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抓傷的手背。她倒也沒想拿狗出氣。狗怎麽樣,主要還是得看主人,要不是外面那兩個小孩故意餓了它三天,它也不會攻擊性這麽強。
而且,她現在只是在夢裡,現實中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這一條比特犬估計早就壽終正寢了。這麽一想,就更沒必要拿狗撒氣了。
陸嚀看了一眼這兩個小孩,一聲不吭地往回走,比特犬見她過來,忙從地上躍起,想要咬她。
不過在夢裡,陸嚀是無所不能的。
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大,野心足夠大,她甚至可以做女超人。
陸嚀三兩下就製服了這隻比特犬,她一把抱起它,解開了鎖鏈,把它放到了外面。
陸嚀淡淡地說,“去吧。”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比特犬瘋狂汪汪追著叫的聲音,以及兩個毛孩子四處逃竄的慌張聲音。
在陸嚀看來,用惡犬磨惡人,是再好不過的方法了。
這兩個毛孩子,就是得用惡犬治!
她正聽著遠處傳來的,如同殺豬一般的驚叫聲時,她的手突然被人輕輕抬了起來。
景弈垂眸看著她手背的抓痕,輕聲說,“對不起。”
陸嚀渾不在意地說,“這有什麽好道歉的?”
她知道景弈是想要保護她的,明明自己對比特犬還有心理陰影,不敢直面其鋒芒,但他依舊選擇了擋在她前面。陸嚀覺得,作為朋友,他剛才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陸嚀剛想要收回手,只見景弈突然低頭,溫柔的,虔誠的,將她手背的血痕一點點吻乾淨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熟悉的沁涼嗓音響起,“還痛嗎?”
陸嚀已經驚愕到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因為每一次的入夢都足夠逼真,痛覺似乎也是百分百的,所以比特犬剛用爪子抓傷她的手背時,確實是痛的。
甚至,痛到一抽一抽的。
不過現在,她的手背除了麻,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痛的感覺了。
和百分百的痛覺一樣,其他的感覺也都是百分百,和現實中的感覺1:1的。
景弈抬眸,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看著朋友這雙誠摯又執著的眼眸,陸嚀像是突然失聲一般,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甚至,她的大腦很是混亂。
好在這時候,凌亂的夢境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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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嚀醒來的時候,她還記得手上那股酥麻的感覺。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手受傷之後,景弈竟然就那麽一點一點,吻乾淨了她手背的血痕。
她下意識抬起自己的右手。
在夢裡,她受傷的就是這一隻手,手背鮮血淋漓,看著極為恐怖。
窗外透進來的熾烈陽光照在她的手背上,讓她能夠清楚地看到她手背的絨毛。
現實裡,她的手背光滑白皙,沒有任何傷痕。
這是一隻毫無瑕疵的手。
陸嚀看著自己的手背發呆的時候,功德系統激動的嗓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啊啊啊啊,親密度又漲了80級!80級啊!天呢,你是怎麽做到的!太神奇了!一次就漲80!這簡直前所未有,聞所未聞,夠我吹噓幾十年的了。】
陸嚀沒有搭理聒噪的功德系統,她一臉面無表情地去洗手間裡洗漱。
景弈並不知道她是誰。
她只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入夢,陪伴著景弈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或是重要,或是難過的時刻,他才會對她的感情產生了些許的變化。
他喜歡的,大概只是夢裡那個見過他無數面的她。
對於現實中的她,他了解甚少。或者,壓根就不了解。
陸嚀歎了口氣。
好在她並沒有露出馬甲,她和景弈的大部分接觸也都只是在夢裡。
所以,她的錯愕也隻存在於入夢的那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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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嚀下樓的時候,姚涵晗和孟珩都不在。
蘇小小告訴她,姚涵晗的前男友來給她送請帖了。她帶著孟珩一起出去了。
蘇小小嘖嘖了兩聲,“到最後,靠《心動指數》成了的,該不會只有姚涵晗和孟珩這一對吧?”
陸嚀沒回。她向來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她也不喜歡在背後談論別人。
蘇小小見她不回應,就和施侖悄悄咬耳朵去了。
陸嚀給自己泡咖啡的時候,遇到了同樣來廚房吃早點的景弈。
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看著像是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陸嚀輕輕歎息,到底有沒有變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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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節目組的嘉賓準備前往附近的公園進行今日份的戀愛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