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景弈和夢中的他一點點重合,時光似是重疊了一般。
入夢之前,她選擇了“初遇”標簽,這也意味著這一次的景弈依舊是不記得她的。
但是這一次,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走向了她,選擇了她。
聽到他的話,周圍響起了一陣陣驚呼。
“這個龍族怎麽回事?”
“他怎麽向這個女的宣誓忠誠?他置女王於何地?”
有人在一旁急的快流汗了,這人不住地提醒景弈,“她不是女王啊,女王在前面呢,你幹嘛呢?”
“怎麽回事?龍族也會認錯女王嗎?”
“有些東西,不是刻在他們基因裡面的嗎?”
“莫非這人還能違背基因本能?”
其他人的聲音,景弈充耳不聞。
他牽起了陸嚀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個輕柔的,如同微風一般的吻。
“龍族的使命是守護女王,而我的使命,就是護你一生無虞。”
而我的使命,就是護你一生無虞。
聽到這句話,陸嚀隻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澀。
現實中,兩人都不是什麽膩歪的性格,像是“老公抱抱”,“老婆親親”這樣的話,對他們而言已經算是很膩歪了。夢中的這一些話,大概就是景弈的真實想法了。
現實中,他很少說,但他都用行動向她證明了他的愛。
夢裡失去記憶的他,倒是比現實中的要直白許多,心裡想什麽就直白地說什麽。
一旁的吃瓜群眾都快瘋了。
“這次的龍族女王到底是誰?”
“確定了,沒弄錯,就是慕寶珠啊。”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有一種愛,如果早已刻入骨血,那麽就算被流言蜚語所紛擾,也不會左右半分,依舊會堅定不移。
陸嚀看著單膝跪在她身前的景弈,臉上微微漾開一個笑容,“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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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嚀醒來的時候,還記得夢裡景弈對她的宣誓。
這樣真誠的情話已經勝過其他一切了。
他的所說,就是他現實中的所想。
她嚀醒來沒多久,就發現景弈的耳廓一點點變紅了,短短一會兒工夫,他的耳廓就紅的跟紅寶石一樣了。窗外柔和的清晨陽光照進來,顯得他耳廓上的細小絨毛可可愛愛的。
陸嚀湊過去問,“老公,醒了?”
景弈沒睜眼,“嗯。”
陸嚀也沒故意問景弈耳朵怎麽紅了,兩人夫妻多年,景弈和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偶爾還是會害羞,可能是想到夢裡將自己的真實想法都說出來了,他一時有些不習慣吧。
陸嚀看著景弈的俊臉,笑著說,“老公,你穿黑色軍裝很好看。”
“嗯。”
“你什麽時候穿給我看?”
“隨時可以。”
陸嚀這邊一片歡樂和諧的時候,另一邊的監獄裡卻是一片狼藉。
慕寶珠做了一場美夢,夢裡,她是獨一無二的龍族女王,其他人都無條件寵愛她,陪伴她,甚至早就和她反目的裴戲都一臉虔誠的跪在了她的身前,一臉卑微的親吻她的指尖。
那一刻,她就是真正的備受寵愛的女王。
可能是夢境太美好了,顯得現實中的她越發淒慘。看著條件髒亂差的生活環境,她隻覺得未來的每一天都是暗淡無光的。
從一開始懼怕蟑螂和老鼠,但現在她能一臉淡定地看著老鼠從自己的腳上經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
活的很痛苦,但是她不敢死。
死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如果可以,她寧可不要做那般的美夢。美夢醒來之後,只會讓她更加痛苦絕望。
幸福都是陸嚀的,她什麽都沒有。
她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預感自己會在夢裡一次次的見證陸嚀獲得幸福。
現實中,她努力隔絕自己的五官,徹底斷網,不去關注任何和陸嚀有關的事情,可是陸嚀依舊無孔不入。
現實裡她見不到陸嚀,就可以當做陸嚀過得不好,腦補她和景弈夫妻感情淡漠,夫妻貌合神離,但是夢裡,她不得不被動地見證陸嚀過得很好。就在之前的這一場夢境裡,她剛見證景弈向陸嚀宣誓忠誠的那一幕。
這讓她整個人都像是浸泡在了酸水裡一般,酸到不行。
現實中的陸嚀,是不是過得和夢裡一樣幸福呢?
慕寶珠用力發泄著絕望不甘的情緒之時,她隔壁剛醒來的裴戲也一臉的放空。
他不明白夢中的自己為什麽會一次次選擇慕寶珠。
明明現實中的他和慕寶珠早就已經形同陌路,兩人相看兩人生厭,對彼此再也沒有一丁點的柔情了。夢裡,他卻一次次陪伴在慕寶珠身側,選擇和她在一起,就像是不可違抗的宿命一般。
看上去,何其諷刺!諷刺他在現實中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之後,即便在夢裡都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他苦笑一聲,“這輩子,就這樣吧。”
他和慕寶珠的這一段孽緣,估計還要繼續糾糾纏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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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嚀這天剛下樓,阮八就一臉殷勤地圍了上來,“陸導師,早點想吃什麽,我去做。”
【獻殷勤從一大清早開始。】
【第一次看到阮導如此卑微的模樣。】
【果然,生物鏈是這樣的,陸導師》景導師》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