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因為一次意外就放棄我的目標。”薑知表態。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再次從外面推開。
薑彧站在那裡,面色發寒,對著看來的二人無比嚴峻地說:“不是意外。”
薑知和薄時緋異口同聲:“什麽?!”
剛從下屬那兒得到消息,薑彧電話沒斷,他用力攥著手機,咬牙告知:“知知的威亞是有人刻意做了手腳,凶手已經抓到了。”
刻意做了手腳?
這一消息讓薑知恍惚了片刻,然後問:“誰?”
薑彧:“是劇組臨時工,但審問過後他坦言說是有人給錢讓他這麽做,經調查發現,他沒有撒謊。”
薑知心口一跳。
耳畔響起薄時緋暴跳如雷的低吼:“操!哪個王八蛋?”
薑彧斂了斂唇,周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意,他微微垂眸,緩聲道出一個人的名字:“蘇晚晚。”
*
飛機乘著夜色在京市降臨。
薑知從寬大舒適的皮質座椅上起身,一刻都等不及地往機艙外走。
薄時緋趕緊追上,將手裡的大衣抖開披在她肩上,又攏了攏她的圍巾,避免她臉頰被寒風吹傷。
“身體感覺怎麽樣?”他問。
薑知搖頭說沒事,埋頭鑽出了機艙。
乘務人員在架起鐵梯,薄時緋扶住把手,半攬了薑知的腰,護著她往下走,嘴裡不放心地念叨:“應該等你身體恢復之後再回京,反正人已經抓到,她跑不了。”
薑知明白他的關心,搖頭說:“沒關系,我想早點把這件事做個了斷。”
她想知道,蘇晚晚作為小說女主,集萬千光環於一身,為什麽要對感情上的手下敗將痛下殺意?
……
趕到看守所,已是深夜11點。
天突然下起小雨,氣溫低得刺骨。
“冷不冷?”薄時緋說著用手背探了探她臉頰,摸到一片冰,慌忙給她捂住,皺眉道,“怎麽這麽涼?要不還是回車上再坐會兒,暖和了再進去。”
薑知覺得他大驚小怪:“我穿這麽厚,再說包裡也放了暖手袋,怎麽會冷?”
“可你臉上這麽涼…”薄時緋說著又去探她的手,倒是比臉頰溫暖許多,這才作罷,把她圍巾往上稍提,遮住她半張面孔,“拿就趕緊進去,別吹到冷風受涼。”
熟悉薄時緋的人要是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估計得驚掉下巴,這還是圈內那個又狂又拽的娛頂?老媽子無疑了!不,比老媽子還囉嗦幾倍!
對此,薑彧卻很滿意。
這些日子見薄時緋對妹妹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完全不是想象中毛手毛腳的樣子。如果事業上也能做出一番成績,興許能讓他徹底改觀。
看守所的大門已經關上,一行人依次從崗亭旁的小門走進去。
四周寂靜無聲。
在昏暗的走廊上,薑知意外地看到了一位故人——
季然原本坐在靠牆的座椅上,瞧見她後立刻觸電般地站了起來,眼波搖曳,神色略顯無措。
薑知就這樣停下腳步,與他隔著三米不到的距離對視。
對季然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被他拋下在輝娛的那日,震驚又無助……
如果沒有薄時緋的幫忙,她一定已經被那個人渣給……
薑知不敢深想,後怕地咬住了下唇。
隨行的律師見她停了下來,便介紹:“這位是季然先生,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證人。”
薑知皺眉,眼底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季然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受傷地移開視線,艱澀地開口,向她解釋:“離開輝娛我換了個酒吧的工作,有一次無意間聽到蘇晚晚跟人說要買凶害你,就留了個心眼兒,只是我晚了一步,還是被她得手,對不起……”
薄時緋認出季然就是薑知原來的司機,想到他臨時反水,把薑知獨自留在輝娛,便擺不出什麽好臉色,聽他說完這番話,冷笑了聲,挑眉問:“知道得這麽清楚?該不會蘇晚晚買凶的人就是你?現在事情敗露,就跑我們面前來演一出賊喊抓賊的好戲?”
季然眼顫了顫,想否認,可對上薑知漠然防備的眼神後又覺得沒必要了。
無論他做什麽,都彌補不了當初的背叛。
於是垂下頭,語氣酸澀地補上後面的話:“這次雖然沒能及時阻止意外的發生,但我之前搜集的證據應該有用,另外,我也可以出庭作為證人,讓蘇晚晚繩之以法。”
他說完這些,側身讓開道,不打算繼續叨擾。
那件事後他一直對薑知心懷愧疚,想要贖罪補償,卻找不到機會也沒臉見她,搜集蘇晚晚的罪證,成了他唯一能為薑知做的事。
有好多話想說,可擦肩而過的那刹,他卻隻低低道出一句:“對不起。”
薑知別過臉,什麽也沒應。
見她如此介懷,薄時緋想了想,將背後隱情告知:“那家夥的爹是個賭徒,那次…他受了威脅才把你留在那兒。”
薑知表情冰冷依舊:“這些都跟我沒關系。”
“我知道。”薄時緋安慰地揉揉她腦袋,“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幫季然洗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並非一開始就背叛你,這樣你心裡或許會好受些……”
沒料到他這樣細心體貼,薑知微微一愣,堵在心口的陰霾散了些,她拉過他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後松開,語氣輕松不少:“我沒事,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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