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春日。
清明小長假。
謝采洲頂著落雨紛紛,奔赴南城、“千裡尋妻”。
應曦自是得悉心接待。
放假又下雨,出去玩不方便。
兩人乾脆去南城香格裡拉開了個房間,廝混上一整天。
天尚未黑下來。
房間裡已是滿室旖旎。
應曦渾身酸軟,蹙起眉頭,抬手、將謝采洲推到一邊。
謝采洲沒再繼續,輕輕翻個身,把小姑娘整個摟進懷中。
安安靜靜抱住、一動不動。
酒店床很大。
兩個人疊在一塊兒,隻佔據很小一片,顯得親密無間。
說話聲、呼吸聲,都近在咫尺。
謝采洲:“寶貝,這學期還是很累嗎?怎麽又瘦了。”
應曦揉了揉眼睛,隨口答道:“沒有吧。”
“真的,胸都小了。”
謝采洲低低笑了一聲,故意裝得痞裡痞氣模樣。
手掌還輕輕動了下,刻意換了個位置暗示。
應曦倒沒有生氣。
她一貫淡然,頭也不回:“怎麽,又不符合你審美了?”
畢竟她不夠膚白貌美大長腿,也不夠胸大腰細身材好。
哪兒哪兒都不是他口味嘛。
這可是謝采洲親口所說。
隻消這麽一句,頃刻之間,謝采洲便吃了癟、敗下陣來。
他討饒:“曦曦寶貝兒什麽樣都符合我的審美。”
應曦渾不在意,輕笑一聲。
兩人繼續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
實在有些饑腸轆轆,這才不情不願地坐起身,洗漱、準備去吃飯。
為了節省時間,洗澡也是一塊兒洗。
等謝采洲自己收拾妥當,從櫃子裡翻出吹風機,慢步走出浴室,主動給應曦吹頭髮。
應曦坐在窗前。
謝采洲則立在她身後,手指落到她濕法上,輕輕撥弄起來。
無邊溫柔。
吹風機嗡嗡作響。
窗外,雨滴稀稀落落,打到玻璃、再滾落到地。看似嘈嘈切切,卻皮雙層玻璃阻隔了所有動靜,徒留一派清淨寂寥給住客。
應曦目光漸漸迷離,倏地,又輕笑一聲,“謝采洲。”
“嗯?”
謝采洲將吹風機調到最低檔。
側過臉,認真聽她說話。
應曦:“想吃你在Aachen給我做的那個水煮牛肉了。”
謝采洲眉間舒展,輕輕揉了下她腦袋,答道:“沒問題。一會兒我就去問酒店借廚房。”
“我提什麽要求都沒問題嗎?”
“當然。”
應曦睫毛微顫,低低開口:“這麽久了,你還沒有厭倦嗎?”
距離複合,也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更遑論之前那些糾纏時間。
無論怎麽算,都超出謝采洲前任那些“平均水平”。
謝采洲關了吹風機,彎下腰,用力咬了下她耳垂。
“啊!——”
應曦驚叫一聲,條件反射般捂住耳朵。
仰起頭、惡狠狠地怒視他。
謝采洲咬牙切齒,“應曦,我看你是想死。”
“……”
“再問這種話,我讓你死在床上,切身感受一下、我到底厭倦沒有。”
應曦挑挑眉。
心頭說不上什麽滋味。
大抵是、一種塵埃落定的篤定。
她伸出手,難得依戀地抱住謝采洲腰,將頭抵在他腹肌上,悶聲道:“之前,我聽到晏許的消息了。她也在南城。”
這個名字倒是許久未曾想起。
謝采洲蹙起眉。
正欲追問,就聽應曦繼續說:“我就在想,是不是差一點,你就要把我變成了晏許那樣……”
或許是壓力太大。
或許是季節作祟。
又或許、只是因為分隔兩地,難得相見,產生得種種不確定。
應曦已經許久沒有這麽悲秋傷春。
“你不是晏許。”謝采洲打斷她,“曦曦,你就是你,你不會變成任何人。”
他獨一無二的小姑娘。
注定插翅難飛。
“……”
“我永遠愛你。”
謝采洲笑了笑,“松手,給你去做水煮牛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越到完結越卡文,這好像已經成為我每篇文的必經之路了……
另外,晚上睡不著改了一下我的仙俠文預收文案,慣例是我的風格,古早狗血虐,應該會比都市文狗血很多很多……有興趣的可以去專欄提前收藏。
《鳳凰在上》文案貼在下面:
瑤台之上。
初翎身為高貴的鳳凰一族,本該尊貴無雙。卻為夜離拔羽毛、毀靈丹、抽神骨、製戰衣、求鮫珠、火燒不周山,陪伴他千萬年。最後隻換來夜離一句:“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初翎以為他沒有心。
直到那個肉胎凡骨的女子出現,她終於看清楚,應龍一族並非天性自私冷漠難化,只是夜離不在乎她而已。
那一夜,夜離喝醉,錯將初翎當成那個凡人女子。
任憑她如何掙扎、耗盡神力,一條鎖靈繩叫她再也無法反抗,只能聽著夜離呢喃那凡人名姓。
初翎徹底死心。
既然如此,她便要重入輪回、忘卻前塵,結束這萬年愛恨糾纏,為自己重塑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