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笑意,“從小到大,還是你最乖,不像恬恬,時不時會氣我。”
拿到了小玉章,林母的心情放松了下來,剛提及起女兒,她再看向寧知的時候,眼神裡不免多了幾分打量。
當時在她的生日會上,她還覺得寧知長得越來越普通。現在再看,真的跟女兒說的一樣,光環已經返回寧知的身上,寧知的樣子變回來了。
林母的心情複雜,對比起姨甥女,私心裡,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變得漂漂亮亮的。
從小到大,都是姐姐比她好看,別人的目光永遠都在姐姐的身上。
所以,林母特別理解女兒的想法,她不希望女兒活在寧知的美貌光環下。
也不知道,之後女兒還能不能重新把光環奪過去。
對面,寧知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母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又坐了好一會兒,寧知沒有打算繼續在這裡耗時間,她提出了離開。
顯然,林母心裡也牽掛著別的事情,聽到寧知要走,她隻客氣了一兩句,便沒有繼續挽留。
林母一臉病弱,“我讓人送你出去吧,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我待會上樓再睡一會兒。”
“沒關系,我自己出去就行。”寧知起身,她掏出一張紙巾,突然,她拿著紙巾向林母傾身過去。
“怎麽了?”面對霎時間湊過來的寧知,林母嚇得想要後退。
寧知用紙巾在林母的額上擦了擦,“小姨,你出了很多汗,很熱嗎?”
“啊?”林母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是。”
寧知擔心道:“會不會是因為你最近休息不好,身體變虛了?”
林母渾身發僵,這樣近的距離,她唯恐寧知會看出什麽,“可能是,我休養幾天就好,你不用擔心我,路上注意安全。”
寧知笑了笑,手裡拿著紙巾,“好,那你好好休息。”
林母看著著她手上的紙巾,欲言又止,動了動唇,只能看著寧知離開。
出走林家,她看著手裡紙巾上沾到的細微粉底液,寧知勾了勾唇,她剛才就是故意的。
林母現在在糾結,她到底會不會發現什麽。
她就是希望對方焦慮,糾結。
寧知把紙巾丟在街道上一旁的垃圾桶裡,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我想讓你幫忙。”
保鏢態度恭謹,“二少夫人請說。”
上一次他沒有看管,照顧好少爺,讓人有機會趁虛而入,嚴重失職,而二少夫人並沒有責怪,懲罰他。
於公於私,他都要聽從二少夫人的吩咐。
“我想讓你幫我監察跟蹤兩個人,隨時把她們的行蹤匯報給我。”從林恬恬第一次想要打她的小玉章主意開始,她就已經有了想法。
與其被賊惦記著,還不如滿足她們。
寧知把假的小玉章給了給她們,反正那位陳師傅的手藝,足以做到以假亂真。
或許,她還能通過林恬恬她們查出小玉章究竟有什麽作用。
林家裡。
在寧知離開後,林恬恬從二樓下來了。
她知道假如她在的話,寧知必定不會輕易把小玉章交出來。
“媽媽,怎麽樣,拿到了嗎?”林恬恬一臉著急。
“別急,在這裡。”林母把小盒子從她的身後拿出來。
林恬恬立刻打開小盒子,裡面放著的確實是她見過的小玉章,“寧知果然會聽媽媽你的話。”
林母笑了,“總算沒有白養她。”
她停頓了一下,“不過,剛才她幫我擦了汗,也不知道她手上的紙巾有沒有沾到什麽,她會不會發現我在裝病。”
林恬恬不以為然,“現在小玉章在我們這裡,就算她發現了端倪,又怎麽樣?”
林母覺得女兒的話有道理,剛提起的心瞬間放下。
“媽媽,這兩天我已經讓人查到,這小玉章有可能是出自南城那邊的寧家。”林恬恬搜過那位寧家老爺子的照片,跟她夢境裡的一樣。
林母震驚,“你是說南城……寧家?”
北有陸家,南有寧家。
跟陸家的高調存在不一樣,這些年來,寧家很低調。
“對。”林恬恬肯定地點點頭。
在她的夢裡,寧知繼承了寧家的財產,所以,寧知的財力能與陸家相比。
林母已經驚得不知道要說什麽,耳邊,全是女兒對她說的計劃。
寧知回到陸家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陸母竟然提前兩天出院了。
傭人告訴她,陸母從外面回來,剛回房休息,心情不太好。
寧知敲響了陸母的房門。
她進去後,看見陸母正捧著相冊。
“媽,你怎麽突然提前出院了?”她原本準備在陸母出院的時候,她帶著陸絕一起去接她。
“沒事,已經差不多好了,只要不走動,手術的傷口就不怎麽痛。”陸母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寧知坐過去。
今天陸母穿得很素雅,白色的套裝裙,配搭著墨綠色的翡翠珠子項鏈,依然優雅好看,“我今天出院去拜祭小絕的外婆。”
陸絕的外婆?那也就是她的媽媽了。
寧知安靜地聽著陸母的話。
“小絕的外婆有心臟病,是在小絕高三那年病發去世的。”陸母說道:“正好,她病發的時候,只有小絕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