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林恬恬看見寧知真的拿出一個小玉章,並且交給了寧老爺子,她死死盯著那個小玉章,幾乎咬碎了牙。
寧知這個賤人,給了一個假玉章蒙騙她和媽媽。
寧知到底是什麽時候弄了一個假玉章?
寧知看見她和媽媽被蒙騙,是不是很得意?
林恬恬要被氣死了,恨不得上前質問寧知,是不是故意陷害她。
如果她知道寧知藏了壞心眼,這麽無恥,必定不會拿著假的小玉章去寧家,像耍猴一樣,被打臉。
林恬恬被氣得胸口發疼。
寧老爺子接過小玉章後,他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小玉章,然後把兩個小玉章拚在一起,完美地拚接起來,很顯然,是同一塊玉石切割開的。
不像之前那個假的小玉章,玉質不夠潤澤,而且拚接起來,留了縫隙。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著兩個小玉章拚起來了,他神色一喜,這一次,是真的。
陸父和陸母一直關注著寧老爺子的舉動,看見這一幕,震驚的同時,心裡也有了想法。
寧老爺子爬滿皺紋的臉上露了笑意,“這是我給兒子的小玉章,你是他女兒,就是我的孫女。”
寧知早已經有了猜測,但真想來臨時,還是感到唏噓,驚愕。
“就憑著一個小玉章,認親也未免太像玩笑。”林恬恬忍不住出聲,她心裡像是被人用力地撓著,酸澀又難受,只要想到寧知要繼承寧家這麽多財產,她就覺得好不公平。
“你閉嘴。”陸母狠狠地瞪了林恬恬一眼,不光失望,還覺得丟臉。
之前她還覺得這個大兒媳婦不錯,雖然是小門戶出身,但至少長漂亮,知書識禮。
現在,陸母隻覺得自己也看走眼了,從林恬恬最近做的事,又蠢又壞,哪裡還有半點的善良?就連一張臉,也變得莫名其妙,跟以前差太多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林恬恬咬著唇,不敢再出聲,隻覺得陸母對寧知偏心得厲害。
寧知主動說道:“如果要認親,當然不能憑著一個信物,物件是死的,人才是真的,可以鑒定血緣。”
寧老爺子在看見寧知的時候,他就覺得沒有必要鑒定血緣了,因為寧知的一雙眼睛,與他死去的妻子的眼睛很像。
他是打心底裡覺得,寧知就是他的親孫女。
但想到,之後要帶她回寧家,做鑒定可以避免其他小人的質疑,堵住閑人的嘴。
寧老爺子點點頭,他的身後,兩位醫護人員走上前,去到寧知的面前,采集她的頭髮。
鑒定出結果需要一天的時間,寧老爺子和寧知現在還不能確認親人關系。
寧知突然開口:“前兩天,我發現一個傭人在我房間偷偷把我的頭髮,還有我喝過的一些飲料瓶子收藏起來,當時我和管家審問了這件事。”
林恬恬原本就不好的神色愈發蒼白,寧知怎麽會發現的?
寧知繼續說道:“審問後,傭人承認她是受林恬恬指使,要偷我的頭髮,當時我還覺得奇怪,拿我的頭髮有什麽用。”
她像是恍然,“原來是因為這樣。”
在場的寧老爺子,管家,陸父和陸母也瞬間明白,難怪林恬恬膽敢去寧家認親,原來是打著冒認,代替寧知的主意。
“不是我。”林恬恬否認得很無力,她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不好的事情像是同時發生,跟她作對似的。
陸父一向威嚴,很少過問晚輩的事情,現在聽著林恬恬做下的一件件事,他冷斥,“你閉嘴,不用狡辯,有沒有做過,我們會調查,也有腦子分析。”
他轉過頭,對管家說道:“打電話給深遠,讓他過來將人帶走,沒有我的允許,以後林恬恬不能進出陸家。”
林恬恬渾身無力,陸家這是不認她了。
“現在就把她帶出去。”陸母說道,她現在一眼也不想看林恬恬。
“媽,爸,不是我……”林恬恬嘴裡發苦,她試圖解釋。
管家站在林恬恬的身前,“大少夫人,請。”
林恬恬咬了咬唇,只能被迫離開。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廚房已經準備了晚餐。
陸父主動邀請寧老爺子留下用餐。
陸母讓管家去把陸絕叫下來用餐,她的神色有點複雜,想到如果寧知真的是寧老爺子的孫女,在陸母看來自己的兒子當然是最好的,但不知道寧老爺子會怎麽想。
陸絕用餐的時間很固定,還不用管家上樓去告知,他已經走下來了。
陸父已經邀請寧老爺子入座。
老爺子看著突然出現的一身紅色衣服,高個子的年輕男人,他猜測到,眼前的就是陸家的老二。
仔細觀察,很容易發現,對方跟正常人確實有區別。
不看人,不與人有視線接觸,甚至入座的時候,自動自發就坐下,沒有一句對長輩的問候。
陸絕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坐下,他腰身挺直,低頭安靜地開始吃自己的飯菜。
寧知湊到陸絕身旁,她告訴他,“陸絕,這位是寧爺爺,你要跟爺爺打招呼。”
陸絕抬頭,他茫然地看著她。
寧知介紹著,“寧爺爺,這位是我的先生,陸絕。”
“寧爺,爺好。”陸絕飛快地看了寧老爺子一眼,便挪開眼了。
寧老爺子點點頭,他看見陸絕打完招呼,低頭繼續吃晚餐,與周圍的人沒有任何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