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裡帶著生氣,“滾你。”
陸絕像是炸毛的小狗,凶巴巴的,“滾你。”
女服務員回過神來,她剛才還覺得陸先生冷漠,神秘。而現在,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愛。
有些人是裝出來的可愛,但他的可愛是真的。
女服務員大著膽子,她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過分俊氣的臉。
下一秒,被陸絕“啪”一下拍開。
顯然他在生氣,男人的力氣大,女服務員的手背一下子紅了。
“滾,滾,滾。”陸絕眉頭緊蹙,俊臉上是不耐煩,煩躁,還有生氣,怒鳴在喉嚨擠出,低低沉沉。
此時的陸絕像咆哮的小惡龍,他滿臉的凶意。
女服務員的手被拍開,磕在旁邊的玻璃茶幾上,疼得她差點流淚。
她不想放棄這樣難得的機會。
看著陸絕的臉越來越紅,她有種竊喜,現在他不要她,待會他肯定會主動抱住她的。
陸絕討厭這個人,討厭這裡的氣味,他著急地起身,想離開這裡。
女服務員眼看著陸絕要離開,她想要伸手去拉的衣擺,陸絕生氣地一把拍掉茶幾上的酒杯,漂亮的桃花眼裡全是怒意,“滾你,滾你。”
紅酒直接灑落在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女服務員臉上,酒杯也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發出“嘭”的一聲。
女服務員的頭髮上,臉上全是紅酒,她被紅酒刺得趕緊閉上眼睛,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已,哪裡還有剛才半點風情?
門突然被打開。
半蹲在沙發前的女服務員微微睜開眼睛,她看見一個水藍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堂亮的燈光下,走進來的女人膚色白皙,五官精致,漂亮不已。
女服務員看著剛才對她凶巴巴,一眼不看的陸絕,快步走向那個女人,他低著頭,身體挨著那個女人,手足無措地拉著她的手腕,依賴十足。
陸絕握住寧知的手,他有點慌張,有點著急,“討厭她,我。”
他壓著嗓音,向寧知告狀,“生氣我。”
那個女人很討厭,我生氣了。
寧知看了眼陸絕頭頂的顯示框,裡面彈出三朵閃著電的黑雲。
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好,我知道了。”寧知安撫他,“小絕絕別生氣,我會幫你教訓壞人。”
陸絕抿著唇,一朵閃電的小黑雲消失。
他消了一點氣。
寧知看著半蹲在地上,一臉紅酒,狼狽不已的女服務員,還有房間裡濃鬱的香味,她哪裡還不能白這是鬧的什麽把戲?
寧知居高臨下地看著女服務員,“林恬恬的眼光不怎麽樣,找了像你這樣的貨色,是想羞辱陸絕?還是想羞辱我?”
女服務員渾身一顫,她羞辱,又震驚。
她以為對方進來,看見這樣的場景,至少會失控,質問。
然而都沒有,對方高高在上地蔑視著她,或許說,對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女服務員感到了強烈的羞辱。
寧知收回目光,她拉著陸絕快步走出溢滿香氣的房間。
“裡面那個女人,把她帶出來,找個地方用冷水讓她清醒清醒,你詢問清楚是怎麽回事,還有房間裡的證據,拍照,保留起來。”寧知的聲音很冷。
保鏢知道是自己大意的,讓這個人頂著酒店工作人員的身份,鑽了空子。
哪怕對方是寧知派來照顧陸絕用餐,他也該守在一旁。
“是,二少夫人。”個子高大的保鏢滿臉的羞愧。
他的工作失誤,寧知沒有第一時間質問他,而是給機會他彌補過錯,保鏢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事情真相查出來,將功補過。
“不要驚動任何人,從林恬恬那裡入手。”寧知最後叮囑了這麽一句,拉著陸絕離開。
她倒想看看,待會林恬恬還要玩什麽把戲。
寧知重新要了一個房間。
陸絕的呼吸不穩,冷白的俊臉上暈著潮紅,她趕緊打電話給還沒有離開的金醫生。
寧知給金醫生報了房間號,等待他的到來。
“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寧知不知道陸絕有沒有吃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燈光下,陸絕薄薄的眼簾泛著紅,眼角也紅了,他漆黑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寧知,身體一直往她身邊靠。
“熱。”陸絕剛才還不覺得,現在看到她,他身上很熱,很熱。
寧知看見,他額上冒了汗,“先把外套脫了,忍一忍,醫生很快就來。”
陸絕抿緊唇,他又乾又渴。
寧知看見他呆呆地不動,寧知伸出手,直接幫他解西裝的紐扣。
她的手指白皙纖細,指尖泛著淺淺的粉色,靈巧地解著陸絕的衣紐。
“除了熱,還有哪裡不舒服?”寧知幫他把西裝脫下來,只剩余裡面一件白襯衫。
陸絕清俊的眉目染著欲,他聲音低低啞啞的,像是難受,又像是哀求,“燒起來它。”
寧知看著不該看的地方,她臉色瞬間漲紅。
這時,金醫生來了,寧知像是逃跑似的,趕緊去開門。
陸絕拒絕金醫生的觸碰,寧知隻好把事情告訴金醫生。
“應該是蠟燭有問題,有些人喜歡在蠟燭裡添加催情成分的藥,對身體影響不大。”金醫生考慮到陸絕的特殊情況,不建議服用鎮靜的藥,或者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