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絕漆黑的眸子看著某一處,根本不理會他。
平頭冷笑,他拿著木棍衝上前教訓陸絕,“老子我打架的時候,你還是吃奶的孩子,簡直找死。”
眼看著木棍就要打落在陸絕的身上,寧知著急地把陸絕拉開,然後,她轉過身,想也不想就搬起床邊的木椅。
平頭撲空,他氣歪了臉,愈發狠地要對陸絕揮打木棍,“你……”
下一秒,平頭的話止住。
他的眼睛驚嚇得瞪圓,嘴巴來不及合上,“木椅,木椅飛起……”
他的話還沒有完全說話,木椅狠狠地往他身上砸落,平頭驚嚇得下意識護住了頭。
寧知狠狠地砸過去,木椅偏了一下,砸落在平頭的肩膀,他痛得五官抽搐,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陸絕,快跑。”寧知打算讓陸絕趁機先跑出去,她拖住平頭。
陸絕沒有應聲,他對著平頭衝了過去,在平頭還沒有回過神時,他一拳揍落了在平頭身上。
要保護怪姐姐。
兩人扭打在一起。
“陸絕!”寧知擔心地看著陸絕。
陸絕的身上有傷,他也沒有打過架,而這個平頭顯然是經常打架的,身手很好,陸絕很容易吃虧,寧知擔心陸絕被平頭傷著。
寧知咬了咬牙,趕緊撿起剛才放在地面上的磚頭。
平頭硬生生吃了陸絕兩拳,他沒有想到這個傻子不僅骨頭硬,不怕疼,而且拳頭這麽有力。
他往地面吐了一口血水,一把撿起地面的木棍,正準備再次揮向被他壓著的陸絕的頭,下一秒,他的頭上一痛。
平頭錯愕地轉過頭來,他看見一塊磚頭飛在空中,再次砸向他。
平頭這一次機警地閃開,狼狽地滾落在地。
“媽呀,這是什麽鬼,磚頭為什麽會飛?”
平頭剛才被飛起的木椅砸了一下,原本就懵,現在看見就連磚頭也飛起來,他驚恐得話都幾乎說不出來。
寧知沒有放過他,她手裡的磚頭再次砸向平頭。
“見鬼了。”
平頭趕緊爬起來,而磚頭擦著他的臉而過,他的臉瞬間被擦破了皮。
平頭揮打著木棍,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他瞬間想起黑子的額頭流血,難道就是被這塊磚頭砸的?
他驚恐得幾乎失聲,“什麽人,出來,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木棍穿過寧知的身體,陸絕嚇得出聲:“怪姐姐。”
“我沒事。”寧知看見平頭的雙腿不斷顫抖,握著木棍的手胡亂地揮動著,他慌亂地看著四周。
這……這不會是怕鬼吧?
寧知嘗試著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木棍,平頭整個人傻眼,他拉了拉木棍,沒有拉動,“鬼,鬼,真的有鬼……”
平頭嚇得一把松開木棍,顫動著雙腳往後退,能看出他被嚇得幾乎腿軟。
一看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才會怕鬼。
寧知勾唇,她毫不手下留情,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磚頭直接砸落在他的頭上,平頭逐漸倒下。
早知道這個平頭怕鬼,寧知就不用顧忌這麽多了,直接嚇他了。
“我們走。”
來不及多想,寧知把木棍塞到陸絕手裡,另一隻手牽著他的手。
兩人往外跑去。
經過桌子時,寧知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手機上。
她一把拿過手機,用那個男人的手指解開了鎖,然後拉著陸絕瘋狂地往外跑著。
寧知不會開車,平常都是坐車出入,現在,她無比後悔自己沒有學開車了。
她拉著陸絕一邊跑出去,一邊準備撥打電話。
屏幕上,手機只剩下少量的電,應該快要關機了。
寧知立刻換取一分鍾的現身時間,直接撥打了陸母的電話。
她必須盡快聯系陸家,讓人來救陸絕。
電話打過去,一直響著,沒有人接聽。
寧知的心提了起來,很是著急煎熬,她擔心下一秒手機就沒有電了。
好一會兒,電話終於被接通。
寧知的呼吸很急,“媽,快來救陸絕。”
寧知的語速很快,“陸絕剛才被藏在一間廢置的紅磚房,我不知道這是哪裡,房子的旁邊有山,房子的前面是樹林,樹林外面是公路,附近沒有房屋。手機快沒電了,你們要快速派人過來。”
電話那頭,陸母聽著陌生女孩的話,她震驚又慌神,又不敢相信對方的話。
陸母的聲音沙啞,還帶著幾分顫抖,“小絕怎麽樣了?你是誰?你怎麽知道小絕在哪裡?”
寧知知道陸母在懷疑她,她快速解釋:“陸絕在我身旁,他現在平安沒事,但是受了傷。”
“小絕受傷了?”陸母聽到兒子受傷,她忍不住又哭起來。
寧知快速把手機放在陸絕的耳邊,“快跟媽媽打招呼。”
陸絕聽到寧知跟他一樣喊媽媽,他漆黑的眼睛亮了亮,乖乖地對著電話說道:“沒事我。”
“小絕!”
電話那頭,一向優雅的陸母,竟然第一次失控得破了音,“小絕,你怎麽樣,你現在哪裡?傷得嚴不嚴重?”
寧知接回電話,她對陸母說道:“手機快沒電了,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詳聊,我會把定位發給你,立刻派人過來,我擔心綁匪回來。”
陸母還處於震驚和驚喜,又茫然中,還沒有來得及回神,電話已經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