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道人堅定的點頭,“回頭我就讓紙片人在道觀裡面負責打掃,還能讓觀裡弟子剩下不少打掃的功夫。”
池西看他堅持,索性站在走廊邊上給順手剪了一個紙片人給他。
青雲道人面露紅光。
池西象征性收了他十萬。
說實在話,一個打掃用的紙片人,十萬塊錢,她也覺得挺貴,但青雲道人他們幾個人心甘情願,甚至花錢買了個高興,也挺好。
她用一個紙片人打發走了青雲道人,轉身回房,走廊上似乎與先前一般,並無變化,然而,空氣裡多了一絲陌生的氣息,以至於周圍的靈氣運轉都沒有先前那麽流暢。
池西面色不變,走廊上靈氣的細微變化,在靠近她房間門口的時候越發的明顯。
她放輕腳步,悄無聲息的走到房間門口,卻沒有立即進門。
屋內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
要不是四周靈氣異常的變化,她恐怕也不會立即注意到。
徐喬還在屋內,不過她的房間裡沒有傳來任何動靜,池西慶幸在出門前,她在她房間內布置了隔音陣和隱息陣,只要陣法沒有異動,屋內潛伏的人就不會突然注意到徐喬的那個房間。
池西用房卡刷開門。
但她的人卻沒有進入,而是利用隨身的紙片變幻了一個她,代替她走進門。
池西出現在房門的那一刻。
幾道光影閃過,直接就把“她”砍成了幾段,“她”瞬間化為紙片,七零八碎的飄散在地上。
下手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偷襲會這麽順利,然而在他刺殺成功後落地的那一瞬間,強烈的危機感從背後傳來,他隻覺得有什麽東西貼到了他的背上。
再等他反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原本應該死去的池西出現在他的面前,“武士流派的人?”
黑衣人還保持著落地單膝跪地,手中的彎刀插回腰間的刀鞘的姿勢,是一個標準又完美的收刀姿勢。
本來是完美的。
但該死的人卻沒有死。
他反倒落在了她的手裡,他除了眼睛,連嘴巴舌頭都不能動,想要服毒自殺都做不到。
池西顯然十分了解這一流派的殺手。
她拋出一個紙片人,讓紙片人掰開他的嘴,從他嘴裡摳出了不少的藥,粉末狀藥丸狀都有,這還沒完,紙片人又搜了對方的身,從衣服以及腳下的鞋子裡搜羅出了一些利器。
等到池西確認過他身上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他自身安全的時候,這才將加強版的定身符換成了普通的定身符,讓他能夠開口說話。
察覺到嘴巴能動的那一瞬間,他就想要咬舌自盡。
然而,沒等他實施這一動作,池西就先一步開口道,“你就算咬斷了,我也能給你按上一個,你放心,你死不掉。”
黑衣人:“……”
他沒有動,池西的實力他早就被完完整整的科普過。
池西看他還算識時務,朝他走了兩步,讓紙片人強行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和自己對視。
“是武士流派的人讓你來殺我?佐藤?還是其他人?”
黑衣人隻覺得池西的眼神裡透著寒氣,硬是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聽到她問話後,他本想表示自己誓死都不會說出來,這關系到武士的尊嚴。
然而,他一張口,話就已經變了,“不是。”
池西沒有太驚訝,“不是你們這一派的人,那還有誰?是宗門事務所的人?”
黑衣人咬緊牙關,已經意識到不能看著池西的眼睛,但他的下巴不能動,頂多是生理反應的眨眼,卻不能真正的閉上眼睛。
他是武士流派最優秀的武士。
絕對不是那種能夠被外力和暴力引誘的慫包!
池西心意一動,紙片人已經拎著他的嘴皮子,讓他被迫張開嘴。
他一張嘴,本來建立起來的堅定意識全線崩潰,甚至因為憋了一會兒,回答的內容比池西問的還要全面。
“是,他們讓我來把你殺了,再造成你畏罪自殺的情形。”
“……畏罪自殺?”
“對,我把你殺了以後,就會通知他們過來處理現場。”
有那麽一時間,池西很想知道到底是誰什麽讓他們產生一種借用這種不入流貨色就能暗殺她的想法。
是她實力展現的不夠震懾人?
還是她表露出的態度不夠囂張?
池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現在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黑衣人下意識就想要拒絕,沒等他開口,就撞進池西的視線中,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池西的視線與他的直屬上司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他拚命告訴自己,這是敵人施展的幻術,卻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只聽到對方發出的指令——暗殺成功,打電話給宗門事務所的人,讓他們過來偽造現場。
黑衣人模模糊糊的掏出一枚小型的對話機,將其打開,十分自然地匯報暗殺成功的事情。
對話那頭的人聽到暗殺成功,大大松了口氣,他趕緊回頭,表彰性的拍了拍佐藤的肩膀,“乾的不錯,我就知道,你們武士中都是佼佼者!”
佐藤聽到任務完成,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
他總覺得,池西死的過去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