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華暉的新輪招標又下來了,秦佑輝托關系,約了相關人員吃飯。
這次余林和沈逸也被叫了去,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兩個能跟去自然是個好機會。
只是他們剛到包廂門口,坐在秦佑輝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就引起了沈逸的注意。
沈逸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心裡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怎麽了?走啊。”沈逸沒有跟來,進了包房的余林回過頭小聲叫他。
已經都到了這,沈逸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余林、沈逸,這是華暉的顧經理、孫主管……”秦佑輝簡單的介紹了下,讓他們心裡有個數。
秦佑輝身邊的顧經理在聽到沈逸兩個字時,抬眼看向他,目光在沈逸臉上逡巡,像是在確認自己是否認識他。
好在顧經理沒有開口,他貌似是懶得多說。
華暉來的這幾人都沒碰酒,他們只是單純的跟秦佑輝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沈逸全程沒有什麽表情安靜的聽著,余林時不時還點頭應和幾句。
吃完飯已經九點過了,秦佑輝叫車送他們離開。
坐車回去的路上,沈逸想著顧瑞兵審視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認出自己了。
看來應該是華暉內部出了什麽事,澤盛集團才會將本家公司的人暗地派了過去。
不過這都跟沈逸沒有關系。
下車後的沈逸剛要走進錦華苑的老舊大門,忽然被一輛停在他後面的黑色SUV後座下來的兩人一棒擊打在後腦杓。
沒等沈逸呼救,他就被人架著拖上了車,眨眼的功夫黑色的車子就消失在了路口,就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沈逸被套上黑色頭套,他根本看不見左右控制他的人到底是誰。
車子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開到了一處僻靜的地下車庫裡。
頭套被揭開,沈逸看著眼前他根本不認識的幾人,說道:“我沒錢,你們綁錯人了。”
帶頭的男人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走近沈逸比對著他的臉看了幾眼。
沈逸心裡咯噔一下,估計這些人是拿錢辦事。
帶頭的男人對著沈逸的臉拍了張照,然後發了出去,像是在做最後確認。
直到他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回復,帶頭男人才轉身給手下幾人使了個眼色,命令他們動手。
沈逸雙拳難敵四手,被幾人圍住連踢帶踹的下狠手打了一頓,直到停車場有車停進來,他們才火速離開。
不過離開時帶頭男撂下一句話,“識相的就離開興北市,否則下回就沒這麽輕松了。”
那夥人顯然是有經驗的打手,他們避開了人體致命部位,下手的地方全在背、腰、胸口等位置。
踉蹌著爬起來走出停車場的沈逸最後還是沒能支撐住倒在了出口處,被一位好心人看到撥打了120及時送去了醫院救治。
醫院要通知病人家屬,護士在沈逸的手機裡沒有找到有關父母的備注,於是隻好打了最近的有備注的通話號碼。
周峪白接到電話後立馬趕去了醫院,當見到躺在病床上滿臉青紫傷痕的沈逸時,他的呼吸幾近停滯。
在醫院守了一夜,周峪白通知秘書取消了之後兩天所有的行程安排。
得知消息的邵明第二天一早馬不停蹄的去了醫院,在一樓恰巧碰到了正準備上班的顧醫生。
他們聊了幾句,顧晨才知道是周峪白的一位朋友進了醫院。
顧晨好奇問道:“病人叫什麽名字?”方便的話,他也可以過去幫著看看。
邵明想了想,“叫沈……”叫什麽來著,他一時沒想起來。
顧晨試探道:“沈青?”
邵明搖頭,“不是,好像叫沈逸,對沈逸。”那天在澤盛前台登記來訪姓名時,他留意看了眼。
顧晨像是松了口氣,安慰自己同姓的人那麽多,應該不會是那人。
和顧晨聊完後,邵明去了病房,見到周峪白的他剛要開口提工作上的事。
就聽周峪白渾身冷戾的說道:“讓人去查最近一周…沈逸見過哪些人?”
這件事他心裡雖然有數,但還是不會放過任何其他存在的可能。
邵明在周峪白身邊工作三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好像憤怒的想要碾碎所有人。
“我馬上去辦。”連要匯報的工作都忘記了,邵明忙點頭應承著去辦眼下這件最要緊的事。
……
沈逸睜開眼的第一感覺就是痛,脖子跟要斷了似的轉都轉不動,雙手使不出半點力氣,稍稍抬起來一點都費勁。
“嘶……”他望著醫院的天花板,難受的出聲,完全沒注意床邊還坐著人。
“別亂動。”一個聲音焦急的製止道。
沈逸側目,這才看到床邊椅子上坐著的周峪白。
他定定的注視著沈逸臉上的傷,“還疼嗎?”
沈逸嘶啞著嗓音,“不疼。”這種時候怎麽可能讓周峪白知道他疼死了,那他這個當哥的就太沒面子了。
“我已經報了警。”周峪白握緊了拳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定幫你把凶手找到。”
都怪他這幾天忙著處理澤盛的事,無暇顧及沈青這才讓人有機可乘。
沈逸心裡清楚,打他的人是為了報復,沈家從前的事惹惱了不少人,如今留在興北市就他一個,有仇有怨的自然是全都衝他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