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回到了從前。
“出來吃飯了。”沈逸端著碗從廚房出來,朝自己房間喊了聲。
周峪白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坐下後就開口問他:“你房間裡的玻璃杯誰送的?”
“我領導。”
周峪白問的玻璃杯就是去江沛市出差那天,秦佑輝送他的禮物,算是一件實用的禮物。
玻璃杯是希諾的,五百到一千的價格,以現在沈逸的經濟條件,他根本不會買這樣的杯子用。
“你們領導對員工都這麽大方?”
沈逸把筷子擺在周峪白的碗上,“你喜歡,也可以送你們公司員工。”
“你領導是都送了?還是隻送你了。”
沈逸拿著筷子把方便麵拌勻,耐著性子跟周峪白解釋,“出差禮物,出差的員工才有。”
周峪白:“去江沛市那次。”
“嗯,就是那次。”
“說起來,你那天為什麽會去江沛?”沈逸忽然問起周峪白他去江沛市的原因。
周峪白吃了口面,覺得味道還不錯,“當然也是出差。”
沈逸嚼著火腿腸,“哦,那還真是巧了。”
“那天的事,還沒謝你。”周峪白客氣道。
“不用,正好扯平了,吃完就回去吧。”沈逸這裡太過簡陋,可不是周峪白該待的。
周峪白埋頭吃著方便麵,津津有味的樣子像是對沈逸說的話兩耳不聞。
看著周峪白人畜無害的坐著自己對面吃方便麵的樣子,沈逸忽然想起在他電腦上發現的那封郵件。
他對醫生露白直接的描述,那些充斥在腦中,時刻都存在的真實想法,以及無法抑製的衝動和渴望,或許只是周峪白這樣的年輕人一時走的岔路,時間長了肯定能回頭。
這樣想來,沈逸知道後的心裡負擔也跟著減輕了不少。
第18章
兩人吃過飯後,沈逸剛端著碗走進廚房,窗外就傳來滴答滴答的雨聲,沒幾分鍾雨勢就漸猛,跟有人拿水球砸地似的,啪啪啪。
瞧著屋外這情況,周峪白這下徹底是要留下來了。
雨來的十分趕巧,這樣的情況之下,沈逸也不好再趕人,可是他還想掙扎一番,洗完碗出來擦著桌子,他狀若無意的問起,“你的車還停在小區外吧?”
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周峪白看向他,“下雨了。”
沈逸把桌子來回擦了兩三遍,“我可以打傘送你過去。”
周峪白看了一眼窗外,重複道:“下雨了。”
“我知道下雨了……”沈逸發現自己跟周峪白沒法溝通,破罐破摔的威脅道:“你也看到了,我這只有一張床,你留下來的話只能睡沙發。”
讓周峪白睡沙發,他鐵定是不會答應的,一氣之下很有可能就冒雨離開。
誰知周峪白只是滿眼詫異的望向他,隨後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兩條長腿,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沈逸,“我腿伸不直的。”
沈逸家裡的沙發還沒周峪白人長,他睡上去那不得大半個身體都懸在外面,睡一晚的話跟上刑也差不多了。
“得,那你睡床,我睡沙發。”沈逸退了一步,大不了他蜷著睡,反正也就一晚上他能挺住。
周峪白不解:“為什麽不一起睡床?”
“熱不熱啊,兩個人擠著。”他那床小的翻個身說都能翻對方身上去,睡一起那不得難受死。
周峪白:“有風扇。”
沈逸:“……”
周峪白:“我們又不是第一次。”
“別瞎說。”聽他這話總覺得怪怪的,不太清白的樣子。
周峪白寸步不讓,“我說的不對嗎?”他不明白為什麽沈逸突然變得很抗拒自己,半晌後失落的問他:“你討厭我?”
“沒有的事。”沈逸矢口否認,眼睛卻沒再往周峪白那邊看。
兩人就這樣莫名僵持著,沉默了幾十秒。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周峪白。
最後沈逸妥協的走去浴室找出新的牙刷毛巾,又從臥室拿了套自己的體恤,丟給周峪白,“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你洗完了叫我。”說完就去臥室整理床鋪。
外面的雨細細密密的還在繼續,周峪白洗完出來後,沈逸正在客廳關窗,老舊的窗戶滑軌幾乎都生鏽了,不太能推的動。
周峪白看著沈逸動手使勁關窗的背影,輕聲道:“我洗好了。”
沈逸沒有回頭,“吹風機在桌子上。”
等他關好窗轉身,才發現周峪白就那麽站在浴室門外直直得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著頭髮還在滴水的周峪白,沈逸眉頭一皺:“怎麽不吹頭髮?感冒了我這可沒藥。”
周峪白聳肩,眼神環視了一圈後,說:“沒找到插孔。”
“你怎麽不問我。”沈逸給他指了指沙發後被擋著的牆面插孔,“在那吹。”
在轟轟的吹風響聲中,看似在吹發的周峪白,眼睛卻一刻也沒從沈逸進出的身影上離開,直到他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等到沈逸收拾完所有事,關掉客廳的燈回到臥室,周峪白都還沒有上床躺著,而是坐在床邊玩手機。
雨已經停了,屋內的悶熱空氣也隨之降了下來。
“裡邊去。”沈逸開口讓周峪白睡裡面,自己則是睡外面。
周峪白聽話的脫掉拖鞋,睡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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