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裡暖氣充足,蕭蘇寒就穿一件單衣。
他都沒在外面呆多久,就被秋時雨伸手拉過來:“冷。”
還有這種好事兒?
蕭哥順水推舟就滾了過去,長臂一張直接連人帶被子將人抱進懷裡:“一大早就衝我撒嬌?早餐想吃什麽?”
秋時雨醒了,但也沒完全醒,閉著眼睛任由對方綴吻。
蕭蘇寒似乎很擅長感知他的情緒,知道懷裡的人在這個時候最軟乎,趁著兩個室友那邊還沒傳出動靜,他肆無忌憚地和秋時雨接吻,一下一下地輕輕吮吻那顆小唇珠,直到對方淡粉的唇變得更豔更潤。
“還不起?”
秋時雨往枕頭後靠了靠,拉起被子蓋住半張臉。
雖然仍然閉著眼,但他的睫毛在輕輕顫動,人顯然已經徹底醒了,下巴尖兒埋在被子裡,聲音帶著一股不自覺的糯,卻絲毫沒有自己正在撒嬌的知覺,在被子下面用膝蓋蕭蘇寒,催促道:“你快下去,待會他們起來了。”
蕭哥又不是第一次被室友看見從秋時雨床上下來。
他根本不怕這個,有恃無恐:“他們能說什麽?”
秋時雨睜開眼睛,用手擋住他再次湊過來的臉:“快下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攥住、然後輕輕拉開。
緊接著,蕭蘇寒的頭低下來……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起來,有一道淺金色的霞光已經迫不及待地透過白色的紗窗照射到室內。在這樣一個注定晴朗的清晨,他們交換了一個早安吻,很輕很柔,動作幅度也僅僅只是貼合在一起慢慢的摩挲,偶爾輕啄一口,免得太過深入、一大早把自己搞興奮。
這一吻過後,蕭蘇寒利落翻身起來,背身下床。
半分鍾後,李昀州也爬了起來。
他似乎是忍了有一會兒了,穿上拖鞋後一秒也沒停留、徑直奔向衛生間!
不一會兒,隔間裡就傳出了衝水聲。
秋時雨躺在床上,不確定對方是剛醒,還是醒了有一會。
要是醒了,那李昀州很難不聽到他們倆輕聲說話的聲音,如果屏息凝神仔細聽,說不定還真能聽到一些其他的細微動靜……
五分鍾後,秋時雨也下床洗漱。
李昀州擦著臉隨口問道:“秋寶今天起得還挺早?”
秋時雨有一瞬間的心虛:“是啊。”
但對方看起來並沒有特別的神情,他就像往常一樣,洗臉刷牙換好衣服之後、直接戴上了雙邊耳機,準備和女友何芳蕤開啟新一天的連麥。
臨走之前,李昀州還不忘給秋時雨加油:“考試順利!”
……
蕭蘇寒拿著手套遞過來:“發什麽呆呢?”
秋時雨恍惚了一下差點帶錯一隻手,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卻又語氣堅定地和他說:“我覺得州哥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沒事的,知道就知道吧!”
蕭蘇寒給他理了理毛線帽卷起來一層的帽邊兒,又說道:“喬絳看不出來不奇怪,李昀州如果看出來了也不意外。我甚至覺得他已經不留痕跡地暗示過喬絳和你保持距離了,只是很可惜啊,咱們喬老師似乎並沒有接收到這份信號。”
秋時雨有一瞬間的無語,但關於這事兒他很快就做了決定:“那就順其自然吧。”
這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後,蕭蘇寒立刻充滿期待!
什麽意思?
就是給他過明路、發名分的意思!
他就不信了,高度敏感、情商點滿的李昀州+七竅通六竅、偶爾靈光一閃的喬絳,大家每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會真發現不了四個人之中有兩個人完成了內部消化?
*
連著四天考試後,蕭蘇寒率先結束本學期的全部考試。
到了第五天,他就開始陪考。
秋時雨這一個月來瘦了得有一小圈兒。
當然了,這個結論的產生有蕭蘇寒主觀評價的影響,也有冬天衣服穿得多、襯得人比平時更加清瘦的緣故。但秋時雨每年期末的確更加疲憊,好在只剩最後一天就全部考完了……
“考完之後你能在B市留多久?”
回公寓的路上,蕭蘇寒問身旁的人。
秋時雨打了個哈欠,說道:“可能兩三天、三四天?”
蕭哥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攔住。
“不過不是跟你,別高興得太早呀。”
秋時雨解釋道:“這次我爸媽要過來的,一個是陪我檢查;第二個呢,是關於我的那床小被子,它畢竟也有很多年了,就算維護得再好,使用壽命也有限。我爸說,他找到了當年生產這款毛毯的老廠長,這次也順便去拜訪一下人家……”
蕭蘇寒乍聽得到一驚!隨後細想又是一驚!
“你、你胃病不是差不多好了嗎?這大半年一次也沒再犯過……檢查應該就是個常規檢查,沒、沒事兒的吧?”說著,蕭哥人肉眼可見地焦慮了起來,說話都有些結巴。
他緊張的樣子太過明顯,逗笑了秋時雨。
“對呀,所以只是個普通的檢查,真的。”
秋時雨背過身倒著走,陽光照在他臉上,一張巴掌大的臉白得有些透粉了,眼底眉梢帶著那點兒笑意又差點把蕭蘇寒看得當場犯迷糊……
“那就好、那就好!”
他像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重複著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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