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嫌慢,吧唧吧唧吃完一口又乖乖揚起頭等投喂。
同樣在吃雞胸肉的蕭哥:……
喬絳看得直樂,秋時雨抬眼看他:“怎麽,你也要喂?”
蕭蘇寒也不害臊,張開嘴:“啊——”
*
蕭二毛來608過了幾天快活日子,到底還是回了基地。
據蕭蘇寒後續匯報的情況來看:這孩子在短短五天不到的時間裡學了個壞習慣,沒有手撕的加餐雞胸肉,哪怕做得再香,它也不愛吃。
侯隊起初以為這孩子胃口不好,貼心地撕開了。
結果二毛還是不吃!
蕭蘇寒親自去試,發現只是因為侯隊撕得太粗或太細。
侯嶽崩潰了。
“不是,你們兩口子什麽情況啊?”
“人家蕭二毛本來上至屋頂下至水坑,上天入地抓老師抓賊無所不能的,吃得喝得更是從不挑剔。怎麽在你們宿舍待了五天,還慣得一身臭毛病?”
“餐補的雞胸肉要撕得不大不小的條兒,雞蛋要蛋黃蛋白分開,睡覺的窩邊邊要折起來,太安靜了反而睡不著,甚至開始喜歡聽筋膜槍茲茲打磨的聲音,還要拍覺……它都一歲了,甚至已經發過一次情,昨天我竟然看到他又開始踩奶!”
蕭蘇寒冷靜想了想:“過了享受日子,吃不來苦唄!”
侯嶽差點爆粗口:“你胡說!”
“行吧,就當我胡說~”
蕭蘇寒摸了一把蕭二毛,又看向侯嶽:“好啦,蕭二毛只是個一歲的孩子,它偶爾也需要被溺愛的。”說著,他腦子裡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忽然扭捏地扯了個笑臉,“就這一點,二毛還是像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來咯來咯~
第50章
關於蕭蘇寒的“子肖父”論, 侯嶽糾結了好一會兒。
猛地一想很荒謬,細思之下,似乎又是那麽回事:
蕭二毛天不怕地不怕,從小時候流浪時性格就可見一斑。
它很篤定這個世界上會有心軟的神收留、拯救自己, 所以在那個冬夜豪賭了一把,義無反顧地偷偷貓進了後備箱。而這麽一隻“瘦癟耗子”, 被收養後猛猛炫飯、努力生存,拚命長大的同時也拚命張開,為了將來光靠顏值迷暈一眾人類……
果然, 它做到了!
而蕭蘇寒同樣是極度自信的個性。
還在市隊時, 就有人試圖用“目中無人”來攻擊他。
結果呢, 人家靠實力證明了:你們這樣的競爭對手的確不配被我放在眼裡, 並破格被國家隊吸收。從那之後, 蕭蘇寒仿佛開了掛, 質疑聲越高,他越英勇無懼, 頂著各式各樣的複雜目光和聲音, 一步比一步穩當、堅定,直到登上王座!
某種意義上說,這父子倆的確有相似的地方。
他們想要的,都靠自己的本事得到了。
“好吧,但我想說的不是你們到底有多少的相似成分。”
侯嶽歎了口氣,無奈道:“下次再把孩子接過去玩,能不能教點兒有用的?你知道我訓練它有多累嗎, 就因為這五天的功夫, 訓練成果一夜回到解放前!”
“話不是這麽說的,侯隊。”
蕭蘇寒“慈愛”地看著正在玩球球的蕭二毛, 它脖子上還戴著那條雲朵棉花糖帶小花兒的口水巾,雲朵被大毛領撐得鼓鼓的,可愛得不像話!
“你不能用要求我們的標準去要求一隻小貓咪。”
“它才一歲,你要允許它貪玩、調皮、搗蛋,必要的時候還得縱容它,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持它的天真和開朗。你說的那些本領,是蕭二毛刻在基因裡都不會忘記的,可更多的時候,它想玩就讓它玩嘛!”
蕭蘇寒難得把侯嶽說沉默,他加大輸出:“你想讓它在我們那兒學什麽呢?是學敲代碼還是驗證某某猜想?拜托,他爸爸自己都還沒學明白呢!”
侯嶽說不過他,還是那句話:“它被慣壞了。”
“慣壞了,前提是有人愛它。”
蕭蘇寒也是此刻才意識到他其實很羨慕蕭二毛的。
它可以隨隨便便地在秋時雨的膝蓋上、小腹邊,一窩就是一下午,像個小發動機似的,伴隨著持續的呼嚕呼嚕聲。
一貓一人相互陪伴,誰也不覺得枯燥無味。
它也能像一張奧利奧味兒的大餅,隨時地攤在秋時雨的機箱、書桌、椅子上,有恃無恐地擺著自己的尾巴掃過他的指尖、小腿甚至脖頸。
秋時雨也總是會伸手去回應這是小貓,一次又一次。
它甚至會用自己軟乎乎的,但又帶著倒刺的舌頭舔秋時雨的手、膝蓋,甚至臉頰……
而秋時雨從來不會驅趕蕭二毛,他無限地包容、溺愛它。
不像蕭蘇寒自己,但凡想要偷摸多親一下,不當面挨個嘴巴子都是當天秋寶大王心情好。
哎,父子倆怎麽就命不相同呢?
*
B市的秋雨一場接一場,11月下旬,公寓開始供暖。
秋時雨收到了一份遲來的生日禮物。
關於這事兒,蕭蘇寒有一肚子火沒發出來!
去年,他給秋時雨的禮物是托朋友買的,當時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甚至還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投其所好”,後來一想多少還是有些敷衍了。今年,他決定加強心意、加大預算,從上半年就開始親自策劃,結果還是因為工期推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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