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後,甄嘉夕果然快速發現了那個“小混血”。
“喏喏喏,就是那個14號。”
學長扶了扶眼鏡,看了幾秒後,銳評道:“壯得可怕,感覺一拳下來能把我們四個齊齊打扁,不愧有一半毛子血統。”
甄嘉夕連忙反駁:“他們裡面要穿護具的!”
看起來臃腫,可不代表脫了衣服也這麽壯呀……
秋時雨不是很能接受這種體型,他下意識地拿這個14號和蕭蘇寒比。
任何一個網友,他們都可以說蕭哥的身材外貌是拿一部分的情商換的,可以挑剔他對外采訪的發言漏洞,審判他掉臉色、裝高冷等等年少輕狂的不得體行為,但絕對不可能挑得出他身材、骨骼、線條的一丁點兒毛病!
尤其是蕭蘇寒為了備戰奧運做了增肌之後。
雖然秋時雨自己總是哼哼唧唧說“太大了,暈胸大肌”,“埋胸影響我呼吸新鮮空氣”,可事實上,這正是蕭蘇寒完美的體現。
而秋時雨本人也只是在口是心非。
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是相當認可男友的身材!
……
這場冰球比賽,不出意外也爆發了鬥毆,裁判本人挨了一拳之後,場上狀況一度難以控制,幾秒之中之內就惡化成群毆。
這可不是來著好玩兒的,而是實打實的拳拳到肉!
秋時雨看得眉頭緊皺,甄嘉夕在一旁跟著觀眾大呼小叫:“14號打得好猛!”
她喊得太大聲,人家起身後還真往這看了眼。
一雙典型的俄式灰藍色眼睛,透過全覆蓋式頭盔冷冷掃過,他快速滑過時,腳下冰球鞋刀片刮過地面濺起了冰屑。
甄嘉夕被迷得當即捂嘴輕聲叫道:“好靚啊!”
一旁的學長則評價道:“他看起來聽得懂我們的吐槽。”
秋時雨感覺到手機在震動:“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他艱難地繞過要麽站著地上、要麽站台階上、要麽整個人趴在場邊護欄的觀眾時,蕭蘇寒的語音電話已經撥了第二次了——
“我剛剛在看比賽,場館裡太吵了。”
蕭蘇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說不出的興奮:“今天你們那兒是不是下了小雨?”他喘著氣,好像在小跑,呼吸聲音很明顯。
秋時雨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啊,不過不要緊……”
等他繞到場館外,雨幕之中忽然由遠及近跑來一道身影!
這人跟蕭蘇寒的身形相比,有點兒像呀!
蕭哥也喜歡穿這種防水面料的衝鋒衣,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他一向不愛打傘,喜歡把帽子兜起來,蓋在鴨舌帽外面疊著一塊兒戴。
眼看著那人越跑越近,秋時雨忽然喉頭一緊:
不,他就是蕭蘇寒!
名字還沒喊出口、這一步甚至還沒跨出去,對方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直接將他按到牆邊抱緊!雨勢倏然加大、淅淅瀝瀝地砸在地上,蕭蘇寒的吻也猛地落下,微涼的唇瓣相貼合,稍稍碾過就迅速升溫。
秋時雨被緊緊箍住、差點呼吸不過來!
蕭蘇寒停下,熬紅的雙眼對上他的視線:“想不想我?”
沒等秋時雨回答,又重新捧著他的臉,已經碾磨得滾燙的雙唇再次覆蓋,直取那顆想了千遍萬遍的唇珠……
*
場上勝負還未明了,只是後半場雙方都收斂了。
甄嘉夕這才意識到秋時雨出去太久了,隨即問道:“他怎麽還沒回來?是買喝的去了嗎?”
學長搖頭:“我去趟洗手間,順便看看吧。”
他原本還想:挑在聖誕節前一天邀請人,意思不是很明顯麽?本以為自己和兄弟的任務是“撮合”,他倆甚至都做好了半場就找理由撤退的準備,誰能想到先走一步的是秋時雨?
不過想想也是,哪有人帶著一個心選來看另外一個心選!
甄嘉夕這姑娘真是奇了怪了,審美的確是走得很極端:一個是開朗溫雅的清俊校草,另一個是雙開門冷酷中鋒?哪有差這麽大的呀……
心裡正犯嘀咕呢,晃過大門口一看:
呸!哪對臭情侶擱這兒舌吻?
再一看:草!那個被壓在牆邊狂吻的是我學弟秋時雨啊!
秋時雨人也不矮,四舍五入一米八。
他被那人抱著抵住,根本抵抗、掙扎不了一分一毫。
鍾勵銘當場就衝了上去,甩出一句流利的M式國罵“你特麽誰啊,XXX養的你放開我兄弟”,剛剛伸手掰過了秋時雨半邊肩膀,就見這兩人齊齊向他看來:
一個面若桃花,眼含春水;
一個欲求不滿,正處於爆發邊緣——
“你又是誰?”
秋時雨腦子懵了好幾秒,才連忙擋開兩人!
“別打、別打!這是我學長!蕭蘇寒停手……”
久違的控制詞發揮了作用。
蕭蘇寒喉結快速滾動,同時緊緊咬住牙根。
他薄得發涼的眼皮微微垂著,就這麽盯著鍾勵銘,正如鍾勵銘也一邊喘著氣一邊盯著蕭蘇寒。此時此刻,鍾哥心裡明明有了一個確切的答案,還是扭頭看向秋時雨多此一問:“他是誰?”
秋時雨不敢隱瞞,拉了拉蕭蘇寒的衣袖:“我男朋友。”
聽他這麽一介紹,蕭哥心裡忽然又得勁兒了,他一秒變臉、主動伸出手:“學長你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