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無關,我是來要人的。”
“這小孩也真是可憐。”關去樓笑,“他老子昨晚剛剛把自己老婆砍死,又來我這裡發瘋打傷了兩個人,你說我該向誰要說法?”
“我已經報警了,你向警察要說法吧。”
關去樓明顯愣了一下。
果不其然,警察還真的來的,關去樓的助理隻好配合的把葉栩的父親交了出去,作為直系親屬當事人,葉栩也和警察走了。
虛驚一場。
陳凜跟在警察的隊伍後,出夜總會的門時他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
關去樓還在看他。
陳凜作為參案人,一直陪著葉栩走完了所有司法流程,葉栩的父親也因為故意殺人罪進了監獄。
突然的家破人亡讓葉栩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和陳凜說自己不打算上大學了,家裡所有的積蓄都被父親拿去吸毒了,他要出來工作養活自己。
陳凜本應該可以坐視不理的,但他還是把那剛到手不久的十萬拿了出來。
“我沒上過大學,這十萬就當我借你的,好好上學,等你掙錢了再把這張銀行卡還給我。”
為什麽要幫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他又不是現世菩薩,他殺過的人數都數不清,但是當初他家破人亡的時候還有肖白竟,葉栩應該比他還可憐一點吧。
葉栩百般推辭,陳凜乾脆直接寫了借據,並還讓對方寫了保證書,保證不會隨便來找他,好好讀書。
送走葉栩後,陳凜打算離開這裡了。
意大利是一時到不了了,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陳凜買了半夜的火車票,準備去臨省看看,卻沒想到能在去趕車的路上被截胡了。
一天見到兩次關去樓,陳凜真的煩死了。
關去樓對著被按在地上的陳凜就是兩腳,絲毫不留情的踹在了對方的臉上。
“帶走。”
這回關去樓沒有多廢話,陳凜被綁在麻袋裡,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坐了很久的車後又坐了船。
整整四天,這夥人除了給他喝點糖水,什麽也沒給吃,他就又回到了那個逃之不及的東南亞國家。
再接下來一周,他一直被關在一個用鐵籠罩住的房間裡,這夥人像大發慈悲了一樣,每天都變著花樣給他供山珍海味。
結果和他預料的差不多,被綁架後的半個月,他不得不頂著槍口上了擂台。
短短三天,陳凜十戰十勝,身價一度飆升到一場三十萬,關去樓每場都會來看,應該是很滿意他的表現,畢竟他讓關去樓掙得盆滿缽滿。
不過陳凜也不可能一直任人宰割,既然對方要自己無償賣命,橫豎都是死,他乾脆直接逆而行之,放開了心態讓對手打。
為此,關去樓一夜輸了九百萬。
對手之前曾輸了兩場給陳凜,今夜幾乎是百倍奉還回來,陳凜可以說是被打到奄奄一息的程度,呼吸機都用上了。
躺在病床上有那麽幾個瞬間,陳凜感覺自己是快死了的,否則他怎麽會幻聽到李申的聲音,也可能是因為他耳朵好像傷的太重聽不清了。
但怎麽看,坐在病床前的都是關去樓。
“好好活著吧,死亡是不會痛苦的。”關去樓說,“活著才會痛苦,所以你必須好好活著。”
陳凜聽不見對方說的什麽,他隻感覺得到冰涼的氧氣源源不斷灌入他的口鼻,他渾身上下都是毫無溫度的冷。
地獄肯定也這麽冷,如果他下去了,是碰不到家人和肖白竟的吧,他們都在天堂。
但或許李申會在地獄等他,在等著向他復仇。
忽然,一隻手蓋住了他的眼睛,氧氣也突然斷了。
有人摘走了他的呼吸罩,陳凜感覺到什麽溫熱又柔軟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痛苦又無力的發出了將要窒息的聲音,這個不知來由的吻才結束了。
因為短時的供氧不足,陳凜昏睡了過去。
第10章 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大半個月後,陳凜的傷好了一點,也能下床走路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被帶到了一個僻靜的獨棟別墅裡,這裡有貼心的管家和私人醫生,除開這是被幽禁以外,他感覺其實也還好,至少耳根清淨了。
“陳先生,下午好。”
陳凜朝管家點了點頭,然後扶著扶手下了樓。
“要來點下午茶嗎。”管家把一隻拐棍交給對方。
“我想喝水。”
“好的。”
陳凜拄著拐棍來到落地窗前的茶桌前,他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別墅外的環境,卻發現外面看守的人比昨天更多了。
“陳先生,您的水。”
“謝謝。”
陳凜瞧著桌子上有一點白沫,他用指尖撚了撚,感覺像是奶油之類的東西。
“劉管家。”
劉管家過來,“有什麽吩咐嗎。”
“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裡。”
“額,這個……”劉管家面露難色,“要等關先生的安排。”
“那我現在就要見他。”
“關先生平時很忙的,他最近不在這裡。”
陳凜隻好訕訕的回了二樓,二樓視野比較好,經過幾天觀察,他大概能猜測出這裡應該是在邊郊,或許不遠處就有公路,只要跑到公路上或許就能逃走。
可是這些人都有槍,說不準他剛剛跑就被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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