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您前面說過了。”
“你會笑嗎。”容薇問。
這還是陳凜第一次看錯人,他之前竟然覺得容薇會是個單純的女孩兒,不過他確實對女人也一無所知。
“沒有人不會。”
這回答應該是讓容薇很滿意,她點點頭:“你見過我哥了吧。”
陳凜想到容宵的臉,於是嗯了一聲。
“他也很喜歡你,所以……”容薇停頓了下,“我就把你從邵崇連手上要了過來,以後你就跟著他。”
他到底是商品還是哄愛人的禮物,陳凜竟然有點好奇起自己在這群人心裡的作用定位了。
“且說安排。”
“先不急,你的身手我見識過了,跟著邵崇連屈才了。”容薇說,“你放心跟著我們吧,好好養傷。”
容薇模棱兩可的回答讓陳凜相信了他這已經是易主賣命的現實,可李申真的會這麽放過他嗎?
他們之間的新仇舊帳真能一筆勾銷?
在容家的大紅宮裡,陳凜在僻靜的一座院落度過了安穩的一個月,這期間除了容薇來過兩次,沒有任何多余的人來打擾過他。
容薇第三次來,就把他帶到了容宵面前。
別的不說,這兩兄妹還真是天生的演員,容宵這會兒可沒有陳凜初次見到的那麽和善有趣。
明亮的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容宵開門見山就提了肖白竟的名字。
“我說了我在應該哪見過你的。”容宵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陳凜,“不過你那時候還小。”
容宵遞過來的照片陳凜自己也有,就是他和肖白竟在船上釣魚那一張。
“怎麽說呢,我和竟哥也算半個熟人吧。”容宵一臉回味,“床上熟,下了床不熟。”
陳凜驀然抬眼。
“肖白竟的姘頭多得還真是數不過來。”容宵笑著,“你也是吧?”
“並沒有。”陳凜很是平靜,“我對他一無所知。”
“不可能的。”容宵坐回椅子上,“我知道你們的關系,不過當年你還沒成年吧,他還是很有原則的。”
陳凜盡可能在短時間揣測對方的用意,但他依舊想不通對方的出發點。
“肖白竟是怎麽死的,我就不多做贅述了,你能出現在邵崇連身邊,也能說明一切了。”容宵說,“你知道邵金洋吧。”
“不知道。”
“邵金洋是邵金海的弟弟,也就是邵崇連的叔叔。”容宵示意對方坐下,“三年前,邵家不知道惹了哪路子的人,一夜被殺了好幾口人。”
陳凜有些意外,原來自己乾的事情現在還算是個謎團嗎。
李申的嘴也是夠嚴的。
“其中包括邵金海,不過他命大,沒死成,後來邵金洋就取而代之控掌了邵家全部的海外工廠和資產,在此之前,容家和邵家的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關系,不過邵金洋攀上大的了,準備聯手外人吞並容家。”
陳凜:“還有嗎。”
“邵崇連半路認祖卻什麽也沒得到,他應該也很想除掉邵金洋繼續和我們合作,所以邵崇連才答應了和薇薇聯親。”容宵喝了口水潤喉,“不過都是緩兵之計,你是他的人你應該知道。”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陳凜乾脆也找地方坐下了,“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你當然不感興趣,但是我要說,邵金洋才是害死肖白竟的真凶呢。”
“……”
容宵此時已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了,“他死之前的一周,我和他見過面,他說他找到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了,就在索馬裡,當時船爆炸的時候我也在,肖白竟確實是在邵金洋手下喪命的。”
“所以,我非得去做那個要邵金洋人頭的人?”陳凜又突然提不起勁了。
他真的有些想吐槽這些人,有那麽多錢怎麽不去請些殺手和雇傭兵,找他算不算太信任他了。
“這當然是要看你的個人意願了,當然,我只是覺得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容宵點了支煙。
陳凜又問:“邵崇連知道嗎。”
“你現在還是他的人?”容宵反問。
“……不。”
“我和他不一樣,我至少還有良心。”容宵仰頭吐了口煙,“看在竟哥的面子上,只要你把事辦成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
容宵說邵金洋下周準備出海,大概率是要面見新牆頭,他希望陳凜能趁此機會直接除掉邵金洋。
當然,陳凜也可以借此機會直接離開。
這使得陳凜不得不好奇起容宵和肖白竟到底是個什麽程度的情分了。
肖白竟以前確實有不少一夜情人,這些陳凜都看在眼裡。
可他並不是肖白竟的情人,肖白竟死的時候他還沒成年,但他幻想過,幻想著自己成年了是不是也會順理成章就成了肖白竟的情人。
準備出發前一天,容薇和李申過來了,今天是容宵的生日,容家大紅宮十分熱鬧。
陳凜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李申了應該,他們隔著一扇玻璃窗對視了兩秒鍾,然後陳凜就跟著仆人離開了。
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除了小腹那一塊的子彈眼有點癢,幾乎沒什麽問題了,容宵的家庭醫生要比李申的專業很多。
不過他也養成了早睡的好習慣,似乎是從被抓回這個國家開始,他就一直被壓著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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