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楠的馬超對線的是老夫子,前期沒有線權。他正在認真補兵,聞言只是皺了皺眉頭:“這把打野肯定不能跟他進野區的,前期強度不如對方呀……這個人嘴好臭啊。”
但輔助說了兩句就閉麥了,莊亦楠也沒再說什麽。
但隨後,這個東皇太一一直送,已經送到了0-5,還在一直按回城鍵惡心隊友;射手的水平不怎麽樣,被東皇太一惡心得也沒心思玩遊戲了。很快,就被對方推上了高地。
東皇太一又開始打字問候隊友全家,同時在聽筒裡用公鴨嗓一噴四:“你們全家被車撞死”、“*你媽*”、“真**一群**”,聽得莊亦楠皺起了眉頭。
打野開麥了,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像果汁一樣甜甜的聲線卻帶著幾分凜然嚴肅,正在指揮在外帶線的莊亦楠的馬超:“慢慢打,對面後期的陣容不如我們好,馬超帶完這波線就回來……”
話沒說完,又被東皇太一打斷了:“我說怎麽這麽菜,原來是個母/狗啊?你靠什麽上分的?靠你的*?你的大黑*?”
打野閉麥了,還關閉了聽筒。
莊亦楠在巨大經濟差下不敵對手,被對面三個人抓死,正在泉水讀秒,聞言實在忍不住了:“你在狗叫什麽啊,到底是誰菜你看不出來?又菜又愛叫。”
“上路中路都沒線權,前期打野怎麽跟著你進對面野區?拿頭進嗎?”
“自己玩成什麽樣不知道?你腦子裡的水是為了澆灌你心裡的碧樹嗎?”
他對輔助說:“你這種人就是乾將專精裝。”
乾將莫邪的專精裝名叫——劍塚。
關閉了聽筒的打野也打出一行字:“輔助你別和我說話了,我有潔癖。”
“被你這種有口臭的人熏得想嘔。”
敵人開始點水晶,莊亦楠看了彈幕一眼,彈幕正在瘋狂刷,提醒他罵人會被罰錢。莊亦楠輕蔑地“嘖”了一聲:“受不了這種人,罰就罰吧。再說我說了一個髒字嗎?”
他補充道:“其實峽谷裡心態不好又擺爛的是很多,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罵得這麽難聽的,我覺得耳朵受到了汙染。”
他正說著,點開結算頁面,愣了愣,打野的id顯示“Crocodile、沉月”:“是沉月啊,我就說這雲纓玩得沒什麽問題的。剛剛這輔助一直在說話,嗩呐一樣,我都沒聽出是她的聲音。”
蔚然就是這時候進入的莊亦楠的遊戲房間。
他聽到莊亦楠的評價,猜到他們估計是撞了車,用電腦去沉月直播間瞄了一眼,彈幕都在開玩笑:【沉月屏蔽隊友的動作熟悉得令人心疼。】
莊亦楠和施明君相識多年,就隨手把她拉進遊戲房間:“三排嗎?”
“我們不撞位置嗎?”施明君問。
“我剛剛那把馬超沒發育起來,現在心上有螞蟻在爬,我玩幾局馬超,你可以打野。”
“哦,那好啊。”
莊亦楠又喊蔚然名字:“那我開了?”
蔚然看了彈幕一眼。
彈幕在勸他拉著莊亦楠一起下車,說沉月今天剛出了節奏,網上都在討論她能不能和男職業選手一起玩,男職業選手和她一起玩會不會被視為帶妹……總而言之,最好避著點。
蔚然把視線從彈幕助手上移開,低下頭看手機,沉聲道:“開吧。”
直播間的一些觀眾有些著急,擔心前段時間剛經歷轉會費風波的蔚然又出新節奏被網暴。但看了一會兒,他們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來——
這輛車太正常了,和每天的職業車沒有任何區別。
車上三人沒有為了避嫌刻意閉麥,也沒有因為有異性在做作地表現。他們毫不避諱、坦坦蕩蕩地報點、打團、支援、配合,在打完後時不時開兩句合適的玩笑。可能是沉月吐槽莊亦楠這把馬超沒戳起來,結算的時候評分第四,簡直是個混子;可能是風水輪流轉,下把立刻輪到莊亦楠C了,他正大放厥詞地狗叫。
他們的相處模式像是學生階段的異性同學,關系不錯,但絕沒有絲毫曖昧。
第三把遊戲中,三排匹配到的另外兩個路人隊友估計是吃了今天的瓜,打字問:“你們是在三排嗎?”
又問:“現在和她一起排會不會有點敏感。”
蔚然在打字“不會”的時候,聽到遊戲麥裡莊亦楠道:“我和蔚然也會這麽雙排啊,和隊友也經常三排啊,為什麽和沉月不可以?”
“難道讀中學的時候,家長會因為擔心你和異性接觸會早戀,就強製你和異性隔離,送你去上男校或者女校嗎?”
沉月也歎息:“我真無語了,我都不知道這種節奏從哪出來的,我和誰打不都是在正常打。”
蔚然開口道:“是啊,正常打就行。”
莊亦楠擔心出節奏,於是開始技巧性地轉移話題:“她打得又沒問題,我隻不和菜比一起排。”
他逗直播間觀眾,抬起頭看了攝像頭一眼:“沒有說你們的意思啊。”
【?】
【???】
果然,觀眾們都開始扣問號。
莊亦楠笑著說:“我來查下水表,你們現在有多少人上了王者的?上了王者的扣1,沒上王者的扣2。”
【要你管。】
【不孝子。】
【你算什麽東西?管你爹幹嘛?】
【老公,扣我。】
【前面的你……】
【我沒上王者不都怪你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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