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執又恢復那種盲目自信的跩樣:“你別像個傻子,你以為我們不營銷能有那個熱度?最開始發照片的站姐都是陳平對接好的,算半個職粉吧,她們發完微博,我們就買各種推廣了。你去給別的摳摳搜搜的人做,都沒人知道你做了個那麽酷炫的舞台。”
阮靈風:“……”
陶執:“你身價是不是水漲船高?我都聽說了,一堆跟風狗想找你也給他們做策劃,這還不是多虧了我?為了感謝我,你給我做幾頓飯怎麽了。”
阮靈風瞪他一眼:“給你飯裡下毒。”
陶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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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陶執自己所言,他是擅長家事的,兩個人效率確實比一個人瞎忙要高,坐到飯桌前的時間比阮靈風原先預計的要早許多。
本來陶執還說帶酒來的,不過阮靈風想起上次陶執喝了酒就發熱的事,堅決拒絕了陶執說要喝酒的請求,不讓他帶酒,也不開自己家的酒。於是陶執現在坐在阮靈風對面吸著可樂。
阮靈風看著對面的人,也有些許感慨:“其實我也很久沒跟人一起吃飯了……我是說在家裡。”平時工作和同事一起湊頓飯倒是常有的事。
盡管只是兩個人吃,但阮靈風還是準備得稍顯豐盛,四菜一湯,都冒著騰騰的熱氣。
他又說:“平時就是瞎對付,想不到吃什麽就各種炒肉,今天西蘭花炒肉,明天蒜苔炒肉,後天香乾炒肉。”
陶執繼續蹬鼻子上臉:“那你得感謝我今天改善了你的夥食。”
阮靈風:“那還真是謝謝。”
聽阮靈風說很久沒在家跟人一起吃飯,陶執不知為何想到了阮靈風那個晦氣前男友……阮靈風和那個人交往的時候,兩個人應該也會在家裡做飯吧?這麽想著陶執就不太高興,又隨口問了句:“那你上次跟人一起在家吃飯是什麽時候?”
阮靈風夾了菜,仔細回憶了下,不算回老家的話,大約是……有半年了?
阮靈風說了這麽個時間,陶執露出錯愕的表情:“你都跟那個傻逼分半年了?那他還死纏爛打?”你是給人下蠱了嗎,陶執心裡這麽想,但這句沒說出來。
“啊?不是啊。”阮靈風說,“前兩個月分的吧,但是分之前確實很久沒一起吃飯,我很忙,有時候好不容易在家了,給他發信息,他說他也忙……也不知道真忙假忙。反正到後來都感覺有對象和沒對象差不多,很久才見一次。”
陶執聽了更火大了,他媽了個逼,家裡有個人做飯等著,還能說忙不回來的?
陶執問:“所以你把他甩了?”
“確實是我提的。”阮靈風愣了下,似乎是覺得跟這樣一個弟弟說自己感情上的事有些奇怪,他糾結了一會兒才道,“但我本來沒想分的……他出軌被我發現了。”
陶執:“…………”
陶執:“我操他媽。”
受害者分明是阮靈風,可現在看來陶執的反應要激動得多。
“那他還腆著個B臉來找你,我本來還以為是你把人家甩了。”之前在警局時,為了保護阮靈風的隱私,他們在那解決感情糾紛時,陶執和陳平是回避了的,因此陶執並不知道阮靈風和他前男友之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看對方糾纏雖然不爽,但隻以為是尋常的分手,而且看起來更像阮靈風把人甩了——因為感覺阮靈風這種能對初次見面的Alpha釋放信息素的Omega,說不定很喜新厭舊。
其實仔細想想,陶執應該會發現自己給阮靈風貼的標簽,同阮靈風本人實際上的一舉一動都太割裂。可他此刻根本無暇細想,他仍氣極:“我下次看到他一次真的會打他一次。”
阮靈風哭笑不得:“你別生氣。”
陶執埋頭夾菜,又問:“你說你本來沒想分……他又說你還對他有感情……你……”
“你碰見過他?”阮靈風本來就在想,陶執怎麽會知道許茂還在不死心地糾纏他?現在聽陶執這麽說,確信了兩人應該是碰上過。
本來陶執沒想說這事的,現在順帶說了:“是啊,就昨天,在你舊家樓下看見了,被我轟走了。”
阮靈風:“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陶執:“有什麽好說的,晦氣。”
雖然這個比喻不太對勁,對陶執也不太禮貌,但在陶執說許茂被他轟走了的時候,阮靈風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看家護院的小狗。
“我是說,你都來我家樓下了怎麽不跟我說……我也不想聽到他的事,很煩人,”不知出於什麽心態,阮靈風開始慢慢地解釋,“你也別聽他說的,我惡心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還對他有什麽感情……說本來沒想分,是覺得兩個人處著沒什麽大矛盾,就這樣過著也沒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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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執其實還想問的,那如果對方沒出軌,就真的這樣和對方過下去了嗎?明明是個連家都不怎麽回的垃圾。
他又想,如果他的愛人給他發信息,告訴他想一起在家吃飯,他哪怕真的忙死了也要打個飛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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