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風是有些驚訝的,但還是任陶執牽著。中途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倒是沒攝像頭跟著, 不過的確有工作人員側目。
他甚至聽到一些議論聲:“……陶執這是要幹嘛?這是要拉著小風哥去打架嗎?”
阮靈風的確感覺到了陶執身上滿身的火氣。
當然不是別人說的生氣要揍人那種。
進了Fever專屬的休息室,陶執抬眼看了牆上安著的攝像頭,“嘖”了一聲, 環顧一周, 又把人帶進了換衣間, 利落地鎖上門,把臉上的面具也摘下來, 扔到一旁。
其余成員這會兒應該還在舞台上等待投票結果, 工作人員有他們自己的去處,此刻休息室裡空無一人。
“怎麽……唔。”阮靈風來不及發問, 雙唇又被堵住了。
陶執含著他的唇珠, 廝磨一會兒後將舌尖從唇縫探了進去, 兩人交換著呼吸。阮靈風稍微踮了腳,環抱住陶執,一隻手輕輕撫著對方的背,一下又一下。
他甚至試著釋放了信息素,盡管他的信息素並沒有味道,但已經恢復感知能力的Alpha還是在這如輕風一般溫柔的信息素安撫下,漸漸平靜了下來。
“沒怎麽……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陶執終於開口,聲音有些啞,“很亢奮,演完還是亢奮,特別想親你。”
阮靈風彎彎眼睛:“你是接吻狂魔嗎?”
陶執故意用犬齒在阮靈風頸間輕輕磨了一下:“要是條件允許……你覺得我親一下你就能滿足?”
阮靈風又笑:“那真是遺憾啊。”
保持著這樣親密的姿態,陶執道:“雖然說過了,但還是要再說一遍,很喜歡你設計的舞台……和演唱會的時候感覺還不一樣……”
演唱會上的設計雖然也很合陶執心意,可是演唱會上的曲目和設計多少有向市場傾斜,最終要達成什麽效果,也是他們歷經無數次討論敲定下來的。
而阮靈風幾年前意外幫Fever做舞台的時候,並沒有和陶執交流過任何一句。
明明未曾有過交集,卻能一眼看穿他。
現在,陶執能親自完成這場表演,感受更是不一樣,有些難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心口湧動。
但陶執似乎是找不到合適的表達,還好心意相通的人之間,有時候並不需要把話說得太明顯,阮靈風接著他的話說:“我都知道的,我都懂的……能得到歌曲的創作者認可,我同樣覺得很榮幸,你也知道的,這句話不只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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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舞台就算告一段落——這是Fever的幾個成員以為的。
在那之後,Fever晉級,並且繼續下一輪比賽的準備和錄製,期間陶執也真就沒有再和他們聯系。
直到這期節目終於播出,他們組和之前陶執說的那般,的的確確是鏡頭最少的一組。
沒有排練過程,沒有采訪,輪到他們時,原本恨不得每組講半小時幕後故事的節目忽然直奔主題,直接播放了當天他們的舞台影像。
經過前兩期節目的積累,Fever雖然不至於大火,但也收獲了一些粉絲,很快,節目一播出就有樂迷質疑:為什麽Fever的鏡頭那麽少?說好是合作賽,為什麽連合作嘉賓都沒有?——總不會那個新出現的面具鼓手是嘉賓吧?
不過也有一些樂迷表示節目組這種操作才是回歸初心,他們來看節目是為了聽好歌,不是來看藝術人生,只要歌好就行。
《環遊世界》這首歌確實好。
舞台編排得也很巧妙,前半部分是純表演,沒有用任何舞台效果,連樂隊成員的臉都不太能看清,因此聽歌的人會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歌曲和演奏本身——這對樂隊的要求也更高,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一點失誤,那麽這失誤將會被放大好幾倍。
同樣的,出彩的表現會更加直白地刻入觀眾的印象之中。
Fever的成員在這場表演中就是後者,表現出彩,配合默契,每種樂聲都恰到好處地和主唱的聲音糾纏在一起。
之所以前半段這麽安排,是因為後半段要上的舞美十分搶眼。阮靈風在做這個舞台的時候就想到了,他請來的舞者或許是能更好地帶觀眾理解這首歌的內核,就像一道菜裡提鮮的調料,還能更好地調動觀眾的情緒。但如果從頭開始演,就會喧賓奪主。
過分搶眼的舞台效果,會讓一些人認為歌曲本身並不出色,全靠舞台效果襯托。
而現在這種設計,能讓人先單純從聽感上給歌曲打個高分,並且在觀眾以為再沒有別的花樣時,突然給他們一個驚喜,將情緒拔得更高。
加上這首歌到尾聲越來越快的節奏,樂迷的情緒能到達巔峰是顯而易見的事。
果然,這期節目播出沒多久,就有不少收看節目的觀眾開始誇起了這歌,說這是這麽幾期以來最佳的金曲之一。
但只靠觀眾自發誇獎是不夠的。
……
節目播出當天,陶執在阮靈風家裡,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看。不過陶執顯然沒有很專心,他一邊看屏幕上的節目繼續往後演,一邊給工作室裡負責營銷的同事發語音:“樂評人的稿子差不多可以發了,不要都在同個時間發,有點假,都發完之後再過半小時再上熱搜吧,不要直接空降高位那種,慢慢爬上去比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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