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風:“就請我吃這個嗎?”
“你什麽意思,”今天見面以來,陶執的脾氣都好到阮靈風以為他被人奪舍,終於在這時候陶執表露出了些不悅,“長壽面啊。”
阮靈風這次是真的有些怔愣,他之前和陶執說自己生日不過隨口一提,甚至自己都記不太清有提過,臨時起意想找陶執吃飯,也不過自己一個人待著難受,再加上想到陶執邀約過他。
沒料到陶執會讓廚房給他做一碗長壽面。
“本來你說明天才回來,我就想明天再說的。”
“你說的準備是這個嗎?”阮靈風問。
“怎麽可能?一碗面要怎麽準備,提前種小麥嗎難道?”陶執顯然不太擅長應對這種場景,乾脆站起身來,躍上舞台。
站上舞台還是稍顯別扭,陶執握著立麥,測試了一下聲音之後,一會兒看看對面的牆,一會兒瞟向阮靈風,一邊道:“你不是說過生日嗎,那我總得送什麽禮物吧,可我也不知道送什麽好,吃的穿的用的,你肯定不缺,其他我也不知道你還喜歡什麽,那些比較厲害的碟,我也不太舍得送。我想著我也就會唱歌了,你喜歡聽歌看演出,給你辦個小型live吧,這禮物我覺得應該還行……祝你生日快樂,也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最後一句說得有點含糊,像是因為難為情,故意說得不清不楚。
陶執又說:“事先聲明,我沒怎麽給朋友過過生日,不知道這麽搞合不合適,而且真的都怪你,突然提前來,我都沒練習一下……要是不喜歡也別告訴我。”
阮靈風定定地望著台上的陶執。此刻他一句別的話也說不出來,內心盈滿了一些熱騰騰的東西。
不是沒人單獨對著阮靈風唱過歌的,不如說這種狀況他還遇到過好幾次。都是有人要追他的時候。唱歌是追求他的Alpha賣弄浪漫的一種方式,像是要誘捕獵物進網的誘餌。
陶執還沒開始唱,但阮靈風知道陶執的動機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陶執就是很真誠地想送幾首歌作為禮物給他而已,不帶任何目的性,這是兩個都喜歡音樂的人純粹的交流。
這樣的真誠狠狠擊中阮靈風的心臟。
當然也不止這些。
幾個小時前他在家人那裡受到一些委屈,甚至自暴自棄認為根本沒有人期待他的降生,可現在他想──他仍然不知道是否有人期待他來到這個世界,但至少有人會和他一起慶祝。
慶祝這個行為,就意味著他的誕生是值得高興的事。
他也終於……能感到高興了。
陶執還說他是“朋友”,這讓阮靈風有些許的羞愧──其實在這之前,他一直沒有把陶執放到朋友的范疇裡,一開始覺得很討厭,後來是不討厭,再後來覺得能說上幾句話,但始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但從這一刻起,他覺得陶執可以是他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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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太多鋪墊的話,陶執實在受不了這種尷尬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燈光也隨之一暗。
第一首是平平無奇的生日快樂歌。
奇怪原本還顯得局促的陶執在開始唱歌時就像換了一個人,松弛又自信,他特有的介於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間的聲線透過麥克風和音響被放大,流淌到阮靈風耳邊。
陶執唱到最後,唱的是:“Happy birthday to Xiao Feng,happy birthday to you.”
阮靈風就笑,什麽小風啊,懂不懂尊重長輩啊,怎麽也得叫一聲哥吧。
上一章末尾增加了600字左右的描寫,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想請各位倒回去看一眼,還蠻重要的。
然後俺國慶回家啦,要陪家裡人還有出去和朋友玩,更新時間可能會比較隨機(隨說本來也沒多穩定),先給大家滑跪道歉!
最後啵啵各位~
第23章
一曲結束,陶執沒有多話,沒給自己組織語言串個場,只是朝著阮靈風的方向看去,挑了挑眉。最開始的那點不自在,現在在陶執身上全然找不到了。
陶執沒開口,阮靈風卻奇異地能明白陶執此刻的心理活動──不算上站在邊緣偷偷聽的幾個工作人員和服務生,阮靈風應當是這場演出唯一的觀眾,陶執想要觀眾的反饋。
於是阮靈風鼓起了掌,終於看到舞台上的陶執展顏,露出滿足且得意的神色。
馬上,新的伴奏響起了。
阮靈風聽著耳熟,很快反應過來,是Coldplay的《Things I don’t understand》。比起這樂隊其他大火的歌,這首聽的人不多,稍顯冷門,但卻是他很喜歡的一首歌。他還拿來當了來電鈴聲,別人打給他時可以聽到那種。
應該不是他自作多情,這首歌大概是陶執專門挑的。
但陶執也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就記下了他的鈴聲。
阮靈風的心又一軟。
台上紅發的少年還在唱著,平日張牙舞爪的氣勢似乎被樂聲稀釋,小舞台昏黃的光束打在他身上,竟給他添了幾分柔和。
阮靈風注視著他。
阮靈風很少聽陶執唱純英文歌,這回難得一聽,發音聽起來很純正,或許是聲線的緣故,聽起來少了些歷經世事後的大徹大悟,反而既松弛又篤定。
“……All my wrong from right.(我所有的錯誤都源於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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