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氣氛寂靜,年黎喊了一聲:“澤哥.......”
方玉澤面不改色的滑動著平板,問:“那個女生是誰?”
年黎如實回答:“是我的同事,鄭玉琳。”
“認識多久?”
年黎想了想說:“一個多月。”
方玉澤恩了一聲,說:“少接觸。”
年黎不明白,問:“為什麽?”
方玉澤說:“在這種地方打工的人都是社會底層,想呆在我身邊,就把身上的窮酸味洗乾淨。”
方玉澤的聲音保持著一貫優雅的語速,說出來的話卻刻直戳人心,年黎臉上的笑意一下就凝住了,見到方玉澤的驚喜感瞬間煙消雲散,他想起來上次和方玉澤的不歡而散了。
方玉澤那天的一句不想,他忍著好幾天不敢打擾。
他總是這樣不長記性,不論方玉澤對他有多刻薄,只要方玉澤對他好一點,他就一心隻想對方玉澤好。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句話用在年黎身上再合適不過,只要方玉澤願意給他一個甜棗,那一巴掌打的多疼,他都能忘了。
年黎垂下了眼睛,說:“方先生不承認和我的關系,我住在方先生家也不方便,我可以搬出去住,不給方先生添麻煩。”
方玉澤笑了一聲,側過頭望他,問:“搬去哪裡?你那個五六個人擠在一起的破宿舍?”
年黎喉結滾動了兩下,沒有說話了。
-
回到家以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依舊凝重,可即便如此,年黎還是一進門就鑽進廚房給方玉澤準備晚餐,方玉澤則打開了電視。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方玉澤一般會準時看晚間新聞。
晚餐做好了,年黎依照方玉澤的習慣將晚餐擺在茶幾上。
方玉澤腸胃消化不好,晚上容易積食,吃不了多少東西,年黎按照方玉澤的口味準備一碗海鮮粥,外加幾個開胃小菜。
吃完飯後,方玉澤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即便是吃的已經很少了,他還是覺得肚子脹的不舒服。
肚子一難受,腰也跟著又酸又痛,方玉澤皺起眉頭,手撐著腰挪了挪位置,還什麽都沒說,年黎就察覺到了。
他剛從廚房裡清理完碗筷,手上的水還沒有擦乾淨,看見方玉澤不舒服,立刻從藥盒裡拿出消食的胃藥送到方玉澤身前,然後半蹲在方玉澤身前給他揉肚子。
脹痛的地方微微隆起,年黎很快就找到了方玉澤難受的地方。
他一隻手扶著方玉澤的腰,一隻手暖在方玉澤的肚子上,手上悠著力道輕輕的按揉,生怕力氣過大會將方玉澤壓著更難受了。
電視裡的晚間新聞播完了,方玉澤垂下眼睛望向年黎。
年黎很明顯的情緒不好,不怎麽說話,也不看他,只是欠著身子坐在沙發前的小板凳上給方玉澤揉肚子,從方玉澤這個角度看,能看見年黎的眉眼輕蹙著,嘴巴也抿的很緊。
在賭氣,但是該伺候方玉澤的一點也沒少。
方玉澤看了年黎一會,抬手掐住年黎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年黎的臉頰柔軟,隨著方玉澤的動作仰起頭,那雙棕色的眼睛望著方玉澤,沒有說話。
方玉澤說:“我可以給你戀人的關系。”
年黎渾身一震,問:“.......什麽?”
方玉澤又重新說了一遍:“我可以給你戀人的關系。”
年黎的瞳色很淺,淺到方玉澤可以清晰看見他的瞳孔一點點的放大,晶瑩剔透。
方玉澤靜靜的看著年黎神情的變化,拇指腹緩慢的輕蹭著年黎的臉頰,又說:“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要乖,我喜歡乖的戀人。”
年黎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如釋重負般深吸一口氣:“好.......我會乖,我會很乖.......”
他按住方玉澤撫摸他的手,側過頭吻著方玉澤的掌心,像是小狗一樣的溫順。
一吻不夠,吻了又吻。
年黎睫毛顫抖,嘴唇濕熱,將方玉澤的掌心吻的發燙,纖細的手指不自覺蜷縮。
方玉澤想收回手,卻被年黎一把握住了手腕,這次年黎加重了力道,五指如鎖般讓方玉澤後退不得,也掙脫不得。
他又吻到了方玉澤手腕的大動脈上。
被年黎親吻過的身體異常敏感,方玉澤經不起碰,他呼吸一滯,嗓子裡克制不住的悶哼。
他想到了那一夜,他在年黎身下的翻江倒海.......
“你想做什麽......”
潮欲似電流不斷地流向方玉澤的尾椎骨,說出口的聲音都帶著不正常的乾啞。
年黎看出來方玉澤的變化,他緩緩直起身,雙手撐著沙發,面頰靠近方玉澤。
與此同時年黎的眼神變了,不再是恭順溫和,而是霸道,是侵略,似虎豹。
方玉澤的身體被壓的寸寸向下,直到年黎高大的身影徹底的將他籠罩,他所有的力氣被抽乾,上身再也無力支撐,軟靠在沙發上,喘息粗重。
年黎垂頭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唇。
這個吻很淺,一觸即離,兩個人鼻尖抵著鼻尖,年黎垂眸看著方玉澤微張的紅唇。
柔軟的嫩肉泛著晶瑩的水光,唇心被他吻的微微翁動,似剛切開的沙瓤西瓜,紅,潤,嫩,還甜的膩人。
每一下都在衝擊著他的理智,宣告著這是他的人了。
年黎十指緊扣著方玉澤的手,聲音低沉地說:“我們是戀人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