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您怎麽在......”小秦語無倫次,還想再說什麽,卻被李曜馳毫不留情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兩個人請到了門外,關上了大門。
直到大鐵門沉重的合上,門外的兩個人還是震驚的久久都回不過神。
小秦望著眼前的大黑門呆了半響,才回過頭指著房門,聲音顫抖的問老鄭:“李總......他不是應該在美國嗎......他怎麽在方總家裡.......”
老鄭也是驚的說不出話,最後他低聲說:“這是不是才是方總每天準時回家的原因......”
小秦一聽這句話,瞬間頭腦發昏,趔趄了一下,差點暈了,還是老鄭好心扶了他一把,這才沒一屁股坐地上。
這麽久以來,小秦以為方玉澤早已經脫離李曜馳這個禍水了,所以才將李曜馳的一切信息都告訴方玉澤。
沒想到,在這裡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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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澤吐過之後,被李曜馳扶到床上,喂了半杯的蜂蜜水,溫熱的水入喉,方玉澤也清醒了許多。
衣服被吐髒了,李曜馳找了一身乾淨的睡衣給他換上。
方玉澤靠在床頭,朦朧的雙眼緊緊的黏在李曜馳的臉上,直到李曜馳快要替他扣上最後一顆扣子,方玉澤抬起手,滾燙的掌心握住了李曜馳正在給他扣紐扣的手。
李曜馳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方玉澤。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幾乎是鼻尖相抵,方玉澤的呼吸溫熱,帶著淡淡的酒氣,他松開了握著李曜馳的手,雙手放在衣服的紐扣上,親手將李曜馳剛扣好的扣子又一粒一粒的解開。
而後他雙手一翻脫下上衣,露出了光潔肩膀,纖長的雙手抱著李曜馳的脖頸,側過頭吻上了李曜馳的耳朵。
脖頸處的鎖骨緊繃分明,方玉澤閉著雙眼,順著李曜馳的耳根一寸寸的向下親吻。
熱氣隨著軟唇落在李曜馳的臉側,李曜馳耳朵處最敏感,被方玉澤吻的雙眸晦暗,直到方玉澤又一記吻落在了他的脖頸,李曜馳的目光猛一沉,雙手按著方玉澤的腰,將方玉澤壓在身下.......
這次也不知道是李曜馳太用力,還是怎麽了,方玉澤仰躺在床上眼淚不停的向下落。
他雙手抱著李曜馳的脖頸,無力的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了。
他在想,他和李曜馳怎麽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老天已經給他寫好了可以和李曜馳在一起的劇本,只要他走對一步,他們之間就不會到今天這種境地。
可是他卻步步錯……
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方玉澤望著李曜馳生冷的面容,只是做.愛,卻不吻他,他躺在李曜馳的身下,顫抖的抬起手拂過李曜馳耳邊的濕發,輕聲說:“可以不這樣對我嗎?看見你這樣,我心裡好難受.......”
他是真的好難受,難受的心臟一陣陣絞痛,感覺要犯心臟病了。
他曾經享受過李曜馳最好的愛意,曾經每一次做.愛的時候都是李曜馳小心翼翼的抱著他,吻他。
他不主動也不拒絕。
如果他心情不好,不想要,只需要皺起眉頭表示出不耐的躲開,李曜馳就會明白,縮回頭只是抱著他。
整個過程中他方玉澤高高在上,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像個渣男。
曾經他們之間哪怕是一個擁抱都不需要方玉澤主動,因為李曜馳會湊過來抱他吻他。
李曜馳就像是一團火,好像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燃料,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量,溫暖著方玉澤這塊冰。
方玉澤理所應當的享受,卻忘了如果沒有燃料,再烈的火也會有熄滅的那一天。
那天晚上凌晨一點,這場戰爭結束了,李曜馳背對著方玉澤睡覺,方玉澤朝著李曜馳的方向側躺,卻沒有睡,眼睛一直看著李曜馳的後背。
“李曜馳......”方玉澤聲音很低的出聲喊了一聲。
“恩。”
“抱著我.....”
李曜馳沒有動,方玉澤又說:“如果你想要捐贈者的信息,就抱著我.......”
李曜馳這才轉過身抱住了他。
每次都是這樣的威脅,才有用。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方玉澤問:“李曜馳……你還愛我嗎……”
李曜馳沉默了很久,他沒說愛也沒說不愛,只是歎了口氣說:“方玉澤,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方玉澤聲音顫抖的說:“有意義,有意義……愛還是不愛,告訴我答案…….”
李曜馳卻說:“睡吧。”
方玉澤睡不著,他貼在李曜馳的懷裡,望著李曜馳的臉,雙眸水光閃動,那雙深黑的眼睛如同一隻描線筆,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李曜馳,一點點的勾勒著李曜馳的五官,好似看一眼就少一眼,馬上就是最後一眼了。
看多了他又不甘心,很久的沉寂之後,他對李曜馳說:“李曜馳,我們可以結婚......”
李曜馳閉著眼睛沒動,呼吸卻是很明顯的停頓了一秒,他沉默了很久,在方玉澤以為李曜馳不會理他的時候,他卻在此時開口問:“.......因為我是李家掌舵人嗎?”
方玉澤聲音艱難的說:“不是,因為我愛你。”
李曜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眸色很深的望著方玉澤,半響他笑一聲,沒說話。
方玉澤又問:“你還願意愛我嗎?”
李曜馳依舊沒有說話。
方玉澤眼睛通紅的說:“我知道了.......那一天救了你的年紅玉去世,你給我打了電話我沒接,我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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