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備注的夫夫關系,怎麽看都有種塑料感。
禹思遠真是……連撒謊都艱難。
蕭舒清又想到Alpha抱著東西剛過來的那天,狐狸一樣的Omega爸爸,才和他聊了一刻鍾的天,就挖了不下十個坑。
這塑料的夫夫關系,恐怕在那位狐爸眼裡早就暴露的半分都不剩了。甚至有可能,禹思遠的性取向、曖昧對象,早被他那爸爸扒了個一乾二淨。
他看看正在認認真真把自己的備注從“阿清”改到“老婆”又改成“阿清老婆”的小朋友……
好像有一點明白,為什麽他爸爸不願意拆穿他了。
畢竟他撒謊撒的這麽努力。
而另一邊,對此毫無所覺的小Alpha,好不容易把備注名字改好。看見上面的“阿清老婆[親親.emoji]”,連耳朵尖都紅了。
一抬頭,就看見他備注裡的“老婆”正目露慈祥地看著他。
漂亮的眸子裡,滿是疑惑。
男人若無其事地斂了目光:“沒事。改的不錯,我也改一下。”
然後三兩下,給禹思遠的備注換成了“老公”。
……
-
關於陶靖的事,蕭舒清把截圖發給聶律師之後就沒有再管。
對方似乎在忙,一直到中午才回信。
“嗯,我看了一下,閱讀量已經10萬了。你有什麽打算?上回你說,你錄了音,這個故事其實有一大半是對方自己的經歷?我有兩種方式,你可以選一下。”
男人的聲音從擴音器裡放出來,低沉又慵懶。
“第一個,先報警,我下個律師函給他。我們家那位說,你這個造謠造的很明顯了,公安那邊只要稍微調查就能推翻。到時候直接按照傳播量來量刑罰就行。等把事情解決了,讓你們學校出個公告,這件事了結。這算是比較溫和的做法。”
“第二個,事情繼續鬧大,捅給媒體。以受害者的身份,把錄音甩出去。誹謗大學教授,加上公眾輿論施壓,影響力巨大,他在量刑方面能重一倍甚至兩三倍。第一種選擇,這種情況最多最多拘留7天。但是第二種,刑拘時間肯定更長,我也可以要求賠償更多的精神損失費用,而且,他以後都會背負這樣的罵名,被所有人指指點點。”
“看你們想做到多絕。當然,也有比較溫和的方式,但你們既然找到了我,應該不會想著溫和地解決吧?”
收到消息的時候,蕭舒清正在給塞塞倒牛奶。
禹思遠坐在客廳的餐桌上加班,啪嗒啪嗒的鍵盤聲,在聽到電話的瞬間就停了。
因為手機是公放,所以兩人都聽的很清楚。
蕭舒清無視大犬“望牛奶欲穿”的眼神,轉頭問禹思遠:“你覺得呢,想選哪一種?”
坐在電腦前的男孩子,聽到聲音回身,很糾結:“我……可不可以想一下。”
過了一會兒,又:“或者……蕭老師,你自己來決定,也可以。你是受害人。福寶說過,Omega在這方面會更敏感,你一定受到很大傷害,我覺得……不能幫你做決定。”
【Omega在這方面會更敏感。】
蕭舒清沒想到,當時阮福隨口說過的一句話,禹思遠竟然一直在心裡記著。
突然有一點酸。
禹思遠對自己這個不算熟悉的形婚對象都能這麽細心……如果換成男朋友,得多好……
那個“周學長”,雖然感覺是在照顧禹思遠,但被禹思遠喜歡,一定也同樣很幸福。
嘖。
正年輕,還有互相喜歡的人。
真好。
蕭舒清拂拂長發,不動神色地移了目光。
把牛奶盆遞給嗷嗷待哺的大犬。
“怎麽選啊……”
剛開了個頭,禹思遠的手機忽然響起電話。
男孩子回身拿起手機:“唔,阮福打來的,我先接一下。”
“沒關系,不急。”
蕭舒清說。
後半蹲在大犬身側,輕輕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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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手機聲音一向很大,電話接通的瞬間,就聽見對方聽筒裡就傳來青年嘰裡呱啦的說話聲:“遠遠你在的呀!怎麽一上午都沒回我消息……該不會又在加班吧?我有八卦和你說來著!先說正事,蕭老師那邊怎麽說的?打算怎麽搞他,我都等不及了!”
蕭舒清轉頭朝他看去。
恰好也對上轉頭望來Alpha的目光。
“啊……我們還在商量。律師給了兩個方案,蕭老師在猶豫。”
說著起身過來,打開了手機的公放。
阮福更清晰的聲音傳來:“猶豫?在猶豫什麽啊?”
“律師提了兩種選擇,一種比較溫和,但是有一點太溫和了,聶律師說最多只能拘留7天……另一種的話,好像又太過分了。”小朋友說著,不確定地望向他:“這個是我自己覺得……還是要蕭老師來決定。”
“有多過分?能有他們那一幫人乾過的事情過分?說起來我就來氣!我不是和你講過,之前學校有個Omega也是被人造黃謠,然後重度抑鬱了,一直自殘,住院很久去治療,就是他們那個小群裡的人乾的!5班的,他們群裡一個Alpha追不到人,就說人家不檢點,和好幾個Alpha曖昧不清,腺體不知道被舔過多少次,太惡心了這群人!他們可比咱們想的髒多了。”
小Alpha大概是沒聽過這種事,再次望向蕭舒清的眼神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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