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Alpha敗下陣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問:“蕭老師,你真的結婚了嗎……”
男人把手上的戒指給他看:“謝言,我以為這幾天我暗示的很明顯了。我結婚了,我的Alpha很好,我很愛他。”
“可是……可是你們都沒有標記。”
“謝言,這是我的隱私。”
一句警告的話,卻好像突然踩到了Alpha的逆鱗。
他紅了眼:“可是蕭老師,怎麽會有Omega已經結婚了卻沒有被標記呢?您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蕭舒清轉身,在煙灰缸撚滅抽到一半的煙。
再回身時,面上徹底冷下來:“謝言,你是我的學生,我是你的老師。首先,你不該對我有任何師生以外的情緒。其次,標記對於Omega來說是非常私密的事,你就這麽明晃晃地和你的老師提出來?你是H大的高材生,也是這一屆的優秀畢業生,你的文化素養、你的道德素養,都被你吃了嗎?”
“我已經畢業了老師!我現在是一個人格獨立、有自主意識、處於求偶期的Alpha,我喜歡的Omega結婚了,結婚好幾個月都沒被標記,我不能問一下嗎……”
他說完,忽然上前一步,張開手臂朝他抱過來。
蕭舒清當即“啪”一聲打在他臉上。
他用的是戴著婚戒的手打的,Alpha的臉上立刻被打出一道猩紅的印子。
“我沒有必要和一個學生解釋這些,你也沒有資格問。另外,你逾越了。”
他說完,轉身進了餐館。
準備去包間去了自己的傘離開。
卻在回身的刹那,看見自家漂亮的小Alpha,怔怔地站在自己面前幾步距離的位置。
男孩子眼睛紅紅的,眉間的美人痣,更是豔紅豔紅的。
“禹思遠?”
他輕聲叫。
下一刻,漂亮的男孩子已經大踏步地衝出門去。
目標竟然是站在門外屋簷下,頹然垂著腦袋的謝言。
蕭舒清連忙將人攔住:“禹思遠!”
“蕭老師,你放開我!”
男孩子聲音依舊軟糯,卻帶著氣急的顫音。
他緊緊地把人箍住,聲音沉沉地說:“不放。”
“禹思遠。”他說:“你想做什麽?打他嗎?我已經打過了。Alpha在公共場所用壓製信息素是犯法的。”
“可是他動我的Omega!”
男孩子眼睛通紅,哪怕被按住,一雙眼睛也依舊直直地盯著門外的人。
被冒犯了配偶的Alpha,處於極度圈地的應激狀態,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蕭舒清把他的身子掰轉過來,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禹思遠,你聽我說,他沒碰到我。我是你的Omega,不會有任何人從你手上把我搶走。”
“我說過,只有你能標記我。”
“我快到發情期了,我不想讓自己的Alpha在這個時候進警局。我很需要你。”
他說:“禹思遠,我現在很需要你。”
Alpha的理智終於回來。
漂亮的眸子漸漸變回清澈的樣子,眼睛一眨,滾下來一顆小小的淚珠。
男孩子撿起剛剛掉落的雨傘,柔軟的手牽進他的指縫,說:“我們回家。”
後不等他回應,便撐著傘,把他拉進了雨裡。
……
一路開著車。
因為下雨,又是周五,前面堵了長長的車隊。
平時只要不到一刻鍾左右的車程,硬生生開了將近一個小時。
期間,兩人都沉默著,沒有人講話。
但車廂裡Alpha的信息素淺淺的彌漫著,仿佛要將蕭舒清這個人連同他的車,都標記下來。
車開到地下車庫,緩緩停下來。
蕭舒清從車後座拿出一瓶信息素淨化噴霧,噴在兩人身上,確認聞不到味道了,這才下車。
期間,禹思遠就一言不發地任由他動作。
上樓、開門、進門。
門“啪”的一聲關上。
大犬見兩人回來,咬著尾巴興衝衝地過來,“汪汪”叫了兩聲。
蕭舒清把大犬領進陽台,嘩啦一下把門關上,拉上一年也用不上的簾子。
後沉默地走到門口Alpha安靜站著的地方,將人摟進懷裡:“寶貝,對不起。”
-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很對不起;
-在收到花束之後沒有言辭拒絕,明知謝師宴有所預謀還是去參加,也對不起。
懷裡的人,將臉頰埋進他的衣襟。溫熱的淚珠,順著頸子落到他的衣領裡。他聽見男孩子細細的抽泣聲。
“蕭老師……”
他叫他:“我們標記吧,不要等發情了好不好?”
所有人都拿“標記”說事。
-為什麽已經結婚了,還沒有標記?
-沒標記,是形婚吧?是不是你的Alpha不行?
-還沒有被標記,那是不是就代表我還有機會?
只要他們一天沒完成標記,那些虎視眈眈,那些質疑,就會源源不斷。
只要一天沒有完成標記,蕭舒清就不是禹思遠的。蕭舒清就是“無主”的,他可以任由覬覦。
“我們標記吧,蕭老師……今天,現在。我想標記你。”
禹思遠說。
“可以。”蕭舒清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裡,聲音冷靜地問:“你想到什麽程度?只是標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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