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周一突然喵了聲,鑽進被窩,像是在跟他說“晚安”,他也瞬間從記憶中驚醒,只是躺在床上,卻還是未能靜下心來。
高中的一幕幕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回旋,每一幀都是他暗戀了三年的人。
雖然那個人沉默寡言;雖然那個人遙不可及,永遠是開在寒山上的高嶺之花。
可是……他如今卻開始抱有一絲絲僥幸的心理,萬一呢,萬一那朵他望塵莫及的花也會放低姿態,綻放在他手中。
大方上場……
盯著天花板,他徹夜未眠,滿腦子只剩下女生的那句“大方上場”。
第二天早上。
林音早早就來到教室佔座位,因為選修課的教授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就讓大家四人組隊坐在一起,以便盡快熟悉起來好合作拍攝結課作業。
所以林音很順利成章佔了四個位置。
江逸和楚月行進來時,林音立馬招招手示意人過來。
剛想坐在楚月行隔壁的江逸卻被林音一把扯開。
楚月行沒在意,以為他們在打鬧。
林音對著江逸壓低聲音:“有沒有眼力見兒?那是你坐的位置嗎?”
蕭容恆匆匆跑去教室的時候一眼就見到並排的三人,。
林音也是眼利朝他招手:“這裡這裡!”
他走過來,林音立馬指指她和校草中間的空位:“坐這裡。”
這個位置……還是真是微妙。
台上,教授正興致勃勃講著課,而落在他耳中,那聲音卻越來越遠。
昨晚整晚沒睡,他早就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墜下。
林音左手撐頭右手轉筆,雙眼偷偷瞄瞄旁邊的蕭容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學霸居然在課堂上打瞌睡,真是活見鬼!
那搖搖晃晃的腦袋最終還是沉沉砸向桌面,只是在那額頭還未砸落桌面時,已剎那間多出隻手掌。
余光瞄著這轉變,林音吸了口氣,手中的筆差點飛出去。
這一幕,看著就肉痛。
可人家楚大校草卻還是若無其事地繼續做著筆記。
嘖嘖嘖!如果這都不是愛……
蕭容恆睡了多久,楚月行的手就被枕了多久。
林音在一邊看得情不自禁揉揉手掌,就好像她的手也麻了一樣。
漸漸靠近中午,因壞掉的空調壞還沒修好,教室也開始悶熱起來。
一直在旁邊吃瓜的林音自然也看到了楚月行細微的動作。
楚月行合上筆記本,目光一直專注在前方,緩緩後移靠在椅背上,手腕輕輕搖動著扇涼。
這個動作任誰都覺得他在給自己扇風。
但是林音卻泛起姨母笑。
楚月行看似在給自己扇涼,實則那些風都吹在他旁邊那位正在睡覺的學霸身上,因為隔著個位置,她也感受到些帶著淡淡藥味的風。
這波真是狗糧暴擊!
臨近下課的時候,林音終於看不下去,畢竟校草的手都被壓充血了。
她伸手拍醒了蕭容恆:“要下課啦!”
忽然被人叫醒,蕭容恆猛地挺直身,迷迷糊糊問道:“不是才上課嗎?”
林音看了眼驟然收手的校草,又看看這渾然不知狀況的學霸,搖頭歎息:“你都睡兩節課啦!”
“是嗎?”蕭容恆揉揉額頭。
“好啦,同學們,今天的課就到這,記得回去定下拍攝的作品,下節課我會隨機抽人提問,下課!”教室前方,教授交代完就離開了。
因為校草他們下午還有課,所以林音便提議晚上在自習樓的空教室討論拍攝內容。
蕭容恆回到家立馬補了個覺,因為晚上可不能再犯困了。
醒來後,他直接進浴室洗了個澡,順便又熏了一遍藥材。
自從上次意外讓校草病發,他就養成了這個奇奇怪怪的習慣,萬一再遇到那種情況,他就是他的藥。
他低頭嗅嗅自己滿身濃鬱的藥香,卻有點暗自神傷。
我無非是想要一個,抱抱你的理由。
丟掉濕漉漉的藥包後,桌上的手突然響了幾聲。
他走過去,是四人為選修課作業臨時建的微信小群彈出消息。
【奧斯卡劇組】
【林音】:@大家今晚七點,不要遲到哦!
【校草】:嗯。
【凌蕭蕭】:在準備了。
他沒再耽擱,急匆匆趕往學校。
出門時,天色已有些暗,等他來到自習樓樓下,月色正濃。
自習樓燈火通明,唯獨三樓暗下。
林音的說法是他們討論會吵到別人,而他們去三樓那間鬧過事的教室也安靜,沒有人打擾他們,一舉兩得。
反正他是一個無神論者,他對那些流言一向是置若罔聞的。
所以,他也無所謂,繼續前往目的地。
推開教室的門,才發現就差他一個人:“不好意思,我又來晚了。”
林音立馬擺擺手:“沒有,是我們早到了,而且我發現我忘記拿我查的資料了,我要回去拿,你們等我一下,很快回來。”
“我陪你去!”江逸心領神會,立馬說。
“你腿都這樣了?你還是坐坐吧!”蕭容恆指指江逸的腿上的石膏。
“就是因為這樣才跟要多走動走動不是?”
蕭容恆:“……”
林音和江逸不再想浪費時間,不容分說前後走出門,順便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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