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還弄出砰一聲聲響。
校草張個人壓在他身撞在隔板上,巨大的衝擊力痛得他眉頭緊皺唔了聲。
隔間外的人似乎也被驚訝到。
“我靠,兄弟,這麽猴急直接在洗手間來,那也不用搞出這麽大動靜吧,注意安全吶。”
隔間空間狹隘,空氣便更顯曖昧。
尤其是校草還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他咬著牙,憋得臉紅耳赤,而他那心跳,更是從未有如此急促過。
這麽近的距離,他甚至都能看到校草頸脖上跳動的脈搏。
他羞恥地低下頭,不敢再看。
緊張的手也不知抓著什麽,只是幾乎是下意識的抓得很緊。
兩人就這樣依偎了好幾分鍾。
校草的呼吸才正常回來,他猜想,校草應該是沒事了,便是壯起膽子搶回那個藥包。
“這個藥包,它……它有點舊,我明天給你買個新的吧。”
他又偷看了幾眼,篤定校草沒事後才跑走。
頗有點落荒而逃的狼狽。
第8章
第 8 章
楚月行站在洗手間的鏡面前洗著手,恰好碰到進來找他出去吃晚飯的室友江逸。
滴滴的水流聲中。
江逸翹起雙手走來,視線卻被楚月行那掀起的衣袖吸引,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正有道紅痕,落在白皙纖細的臂膀上尤為顯眼。
他驚訝不已歎歎:“靠,這是哪個小妖精掐的?可真夠狠心!”
抽出紙巾擦擦洗手台的水跡,楚月行才淡淡抬眼掃過去,並不打算響應。
江逸的吊兒郎當,他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話說回來,今晚的風頭都被你們倆搶光了吧,你那控場能力不錯,台下一堆女生在尖叫呢,姓蕭的那個家夥歌聲真是出乎意料,好多人都在錄視頻。”
兩人便是這樣邊走邊聊一路走出學校。
剛出校門江逸已被道身影吸引住目光,伸手指指對面街的藥店:“我靠,你們倆真是冤家路窄吶,咱出來吃個飯也能撞上。”
楚月行順著室友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匆匆走進藥店的蕭容恆。
他轉眼瞥向江逸:“走吧。”
*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麽呢?”藥店的工作人員熱情走來打招呼。
蕭容恆躊躇片刻才開口:“你們今天搞活動的藥包是什麽藥材,給我來點。”
拿著配好的藥材出了藥店。
他又去附近的飾品店,拿了些針線和布料。
站在一盒盒的小飾物前,他卻有些犯難,眼花繚亂的也不知該選什麽。
“同學,買珠子做飾品嗎?”
“要不要試試我們新進的紅豆珠子?”
老板似乎也看出他的猶豫不決,便是走來推銷道。
“紅豆?”他有些迷惑地重複道。
“是的同學,你沒聽過王維的《相思》麽?”
相思……相思豆。
他點點頭,撚起幾顆紅豆珠子,把手中的東西一並遞給老板:“就這些了。”
回到家後,便是迫不及待上網找到個荷包視頻教學。
跟著裁好面料。
明黃的燈光打在初具模型的荷包上,他揉揉有些酸痛的眼,再拿起針線準備繼續時,指腹猛然傳來陣刺痛,鮮紅的血珠湧出,頓時洇入綿滑的布面。
血跡滲進布面的痕跡尤為明顯。
這血跡看得人直皺眉。
他歎歎氣,有些心疼地將其放到一邊,又重新裁出塊布料,繼續忙活起來。
直至半夜,他才伸伸腰,揉揉酸痛的背,最後心滿意足把藥材包好裝進荷包內。
米色的荷包掛著兩條流蘇,靜靜躺在他的手心。
垂在流蘇上端的紅豆珠子成了這份素雅中的唯一點綴。
小心翼翼將之放進書包後,他才爬上床,不過幾秒,便已熟睡。
第二天早上。
蕭容恆打開微信聊天界面。
打下的字刪刪改改。
最後還是什麽也沒發送出去。
他有些迷茫地抬頭盯著書架上的海綿寶寶。
不知該用什麽借口送出去,好像什麽理由都很突兀。
畢竟,他們只是普通校友。
他盯著那個白茫茫的微信頭像,最後卻鬼使神差般點開了校草的朋友圈。
校草的竟然也如他的頭像似的空空如也。
唯一的色彩是朋友圈的背景圖。
那是一張地鐵站牌的圖片——
下一站:嘉禾望崗。
嘉禾望崗?真是個陌生的詞。
他有些好奇地打開計算機,輸入“嘉禾望崗”四個字。
計算機界面緩緩加載出許多字眼。
[下一站,是本次列車的終點站,嘉禾望崗]
[列車到站了,故事也該結束了]
[嘉禾望崗地鐵站附近有許多學校,很多人在此分別,所以這裡裝載著許多關於青春的回憶,又因其往北是機場,往南是火車站,故而有人說嘉禾望崗代表著分道揚鑣,此一別,是前程似錦也是後會無期]
[嘉禾望崗,青春的分道揚鑣]
青春的分道揚鑣?
蕭容恆歎息,確實如此,不過他又何其幸運。
本以為那個夜晚是他們的最後一面,誰又會想到三年後,他們會在這裡重逢。
久別重逢,真是個喜憂參半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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