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蕭容恆渾身無力躺回去。
他並非無故缺席,但願校草不會生氣吧。
不行!
拖著疲軟的身體,他翻出家裡的藥箱,隨便吃了片感冒藥,收拾起書包好出門。
他不能讓校草白等他。
第4章
第 4 章
急忙拉上書包拉鏈,剛把書包背到身上。
蕭容恆情不自禁撓撓又痛又癢的喉嚨,門口那邊卻突然傳來些許動靜。
嘀兩聲響起後,門被推開。
他驚訝看著走進來的人,扯著嘶啞的嗓子問:“媽媽,你怎麽回來了?”
門口的蕭母放下包:“拿份文件。”
才說完,便發現自家兒子臉色不對,剛想問問是怎麽回事時,眼前的兒子已經搖搖欲墜,慌得她踩著高跟鞋便是跑過去扶人。
“怎麽回事?這麽燙!”
蕭母扶著渾身發燙的兒子,伸手探探兒子的頭。
“是發燒了,媽媽帶你去醫院。”
語畢,便是急急忙忙把人帶去最近的醫院。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聞得人直皺眉。
輸液室內,蕭容恆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著護士姐姐給他輸液。
噔噔幾聲的手機鈴聲又響起。
從出門到來醫院的路上,這已經是打給母親的第三通電話。
他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低著頭小聲說了句:“媽媽,你有事就去忙吧,打完吊瓶我應該會好很多,可以自己回家的。”
母親猶豫幾分鍾,最後還是摸摸他的頭:“媽媽晚上再回來陪你。”
目送著母親離開的背影,他苦澀垂眸。
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淡淡抿出個釋懷的笑,才不緊不慢拿著點滴瓶找到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一切,他早已習以為常。
孤獨是他的老朋友。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終於換上第二瓶吊瓶,蕭容恆翻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外賣。
起床到現在他什麽也沒吃,現在已經有點餓,便是隨便點了個粥。
不過十來分鍾,他的外賣竟然送到,真是神速。
接過外賣,放在寬大的椅子把手前沿。
他伸手去解外賣袋子的結,卻發現這結子竟然綁得死死的。
蕭容恆有點無語。
袋子綁太結實打不開,那滴著吊瓶的手又不敢使勁,撕也不敢撕。
難道要用牙扯開麽?
額……好像有點狼狽,可他抬頭看看四周,又不好意思向別人求助。
他沉默許久,最後還是妥協,伏低頭。
慢慢湊近那袋子,正想咬破。
驀然,額頭像被什麽東西擋住。
冰冰涼涼的,像晨間帶著雨露的空氣,特別沁人心脾。
他迷惑抬頭,眼前的不知是誰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順著袖口微開的手臂往上看。
霎時,與人眼神交匯。
他愣住,隨後飛速低下頭。
有些震驚又羞澀地抿抿乾涸的唇。
整個臉似乎比之前燒得更燙。
蕭容恆低著頭,盯著闖入視野內的白色鞋子。
純白的鞋子特別潔淨,像它的主人一樣。
他小聲囁嚅著,羞愧得有點沒底氣。
“你怎麽來了?我還想著打完吊瓶就去學校找你的。”
“我來……”
對面的人頓住片刻,才繼續說,“來拿藥。”
拿藥?蕭容恆小聲嘀咕著。
也是,校草就是病罐子,出現在醫院好像挺符合他的人設。
站著的人沉默片刻,隨後坐在他右手邊的空椅上。
窸窸窣窣的聲響後,他面前的外賣袋子被拆開。
看著推到面前的粥碗。
蕭容恆垂下眼,不知為何那份竊喜下總藏點難過。
就像是塵封的往事被掀開,那些傷痕淋漓下,總會有人不動聲色地替他撒藥。
校草還是那個校草,是他生命裡唯一一個能賦予他繞指柔的人。
拿過袋子裡的杓子,他低頭吃著粥。
校草則是坐在旁邊默然不語。
只是校草才坐下沒多久,手機便是響起,似乎是有人給他打電話。
校草拿著手機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就直接掛掉。
“你怎麽不接電話?”他咬著杓子好奇問道。
“推銷電話。”
“哦。”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沒再多問。
只是不過幾分鍾,校草的手機又有來電。
頻繁到幾乎是隔兩分鍾便是一個。
他想了想,有些憤憤不平說著:“這些推銷電話怎麽總打來,真煩!”
“是挺煩的。”
校草附和了聲,握著手機掛掉最後一個電話,隨後手指飛速點了幾下,便是直接關機。
兩人便是這樣沉默坐著。
也不知多久後,護士總算走來替他拔掉針頭。
“好了,這位同學你可以走了。”
“謝謝。”
蕭容恆說完,剛站起來,眼前頓時湧出些黑影,像是有點暈,幾乎是瞬間便是單手握在杆子上緩緩那股暈眩的感覺。
“沒事吧?”校草似乎也發現他異樣,伸出手正要扶他。
他卻條件反射般被嚇得倒退半步。
校草那伸過來的手,就這麽僵滯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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