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逸兒!!!”逸母看著自已的孩子拿頭砰砰地撞牆,邊阻攔著邊哭泣,“你這是幹嘛啊?”
她抱著逸言,小心翼翼地撥開逸言額角的碎發,額角已經通紅一片,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了在往外滲血。
後面請來醫生對逸言包扎傷口時,順帶了解了下他的精神狀態,“逸總這幾天心情太緊繃了,
不知是不是公司的事物壓力太大?感覺他像被一塊巨石壓著的一根弦,精神方面有些糟糕啊……”
“這……”
逸母看了眼躺在床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逸言,雙目空洞洞的就像個沒有生機的機械人。
逸母心疼地收回目光,對著醫生道,“我們先出去說吧。”
過了好一會,逸言從房間裡跑出來。
看見逸母在大廳裡坐著,他連忙欣喜地跑下樓,“媽,媽!”
逸母聽到動靜,才從悲痛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她擦了擦眼淚朝逸言揮了揮手。
“誒,媽在這。”
拍了拍懷裡的貓咪,將它放在了地上,朝逸言走了過去。
“怎麽不休息一會又跑下來?”
“媽,你能不能幫我再勸勸澤澤呀?說不定他會聽你的話,對我不這麽疏遠了呢!他不跟我說話都行,你就讓他每天點頭搖頭回應我下都可以啊。”
逸母心酸到垂下眼眸,逸言眼底含笑,還沉迷在自已幻想的世界裡。
“澤澤就是小孩子心性,肯定不會跟我鬧太久的。他說過會給我機會的,我……我再等他個五年,
五年後說不定他又被我打動了,原諒我做的那件錯事然後跟我在一起。”到時候他肯定不犯混了,不會再做令澤澤傷心的事。
逸母招架不住逸言低聲下氣的請求。
去到了林澤那為自已的孩子說著好話,可說了一大堆林澤都無動於衷啊。
逸言甚至請到了林澤的父母出面,他們以為這是小兩口在鬧脾氣,於是就答應出面哄下了。
時間越發長久,林澤起初都把逸言當做空氣般無視掉,慢慢地也能簡單地回應逸言對他說的話了。
窗外天寒地凍、大雪紛飛,屋子裡卻暖烘烘的。
黃色的燈光散落在逸言的精壯的背上,胸膛遍布綿綿細汗,豆大的汗水順著下顎線往下流淌。
林澤單薄的雙肩輕輕聳動,將唇瓣咬地格外緊。
他十指與林澤扣得緊緊,最後還是林澤皺著眉開口求饒。
午夜十二點煙花綻放的聲響衝擊天空時,他又將林澤撈起抱在懷裡。
“澤澤,新年快樂,謝謝你又陪我過了一年。”
以往的記憶都有些落灰到卡殼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反反覆複到今夕……
林澤雖說不在乎時間這種無意義的東西了,但逸言卻時時刻刻謹記著。
他每天都在掰著手指頭算著何時等到那第五年,澤澤在那天能不能在給他個希望?
他一直在等、在期許……
擁抱了許久,他才舍得放開了林澤,墨色頭髮下眉眼深邃而渴望。
他抬起林澤的臉問了不知已經要求過多少次的問題,“澤澤我好愛你啊,可以說句愛我的話嗎?求你了……我想聽……小逸想聽啊……”
他的頭挨在林澤溫熱的脖頸處輕輕地蹭了蹭。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期間還不忘了怪外面太吵。
可煙花爆竹的轟鳴聲過後,身旁的人也沒再給出任何舉動。
寂靜的夜裡漸漸地吞噬掉了他的那句問話。
始於盛夏終於秋,行文至此落筆
2023年6月28日至2023年9月23日
第99章 番外一(放手)
沉寂的夜裡寒意蔓延,屋裡頭就只剩一盞台燈泛著光。
林澤垂眸默默地看著地面不說話,就這樣保持一個姿勢坐在床邊良久。
門輕輕地開了,從外頭走道上帶來了一絲敞亮的光。
逸言入屋拿起一條外套給林澤披上,聲音柔和又眷戀,“怎麽還不睡?夜裡涼了,坐起來也不知披條衣服。”
不知林澤是否聽進去了,他歎了口氣默默地扯開外套,爬上床鑽進被窩裡頭。
被拍在手背上的外套,逸言抿了下嘴角,什麽也沒說便自個拿去放好,出了門。
他有些疲憊地走下大廳,路過的開關他都感覺無力去按開般,徑直路過。
倒坐在沙發上,又從抽屜裡拿出了包煙。
他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地抽了口,濃煙差點沒把他嗆死。
幽暗的周圍就一顆泛著紅光的煙頭。
戒煙幾年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澤澤說不喜歡煙味,他就試著去戒。可是戒了又怎樣,他還是不喜歡啊……
一大早,林澤從樓梯走下來後,便聽到很刺耳的斷斷續續聲響。
他蹙著眉,帶著疑惑下了樓,尋著聲走到了廚房。
“逸言,你在幹什麽?”
聞聲的逸言扭回頭,慌張地把自己被螃蟹還在鉗著的手藏在身後,“沒,沒幹嘛。就想做個早餐而已。”
從小呼風喚雨慣了的大少爺哪裡會做什麽菜。都是傭人給現成的,有時候廚師花了三四個鍾頭做出來的食物,他單單聞了下氣味,不喜歡,就讓人馬上撤走。
林澤側了側頭,想看逸言背後藏著什麽,可他一動,逸言就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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