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哥真是個貼心的暖男~”她誇。
林澤一怔,突如其來的一句誇讚讓他心裡頭感到一股甜絲絲的味。
“怎麽說?”
盛惜悅笑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澤哥哥給我剝了滿滿一碗的蟹肉;第二次見面時,澤哥哥又為我剝了滿滿一碗的果肉。
現在都這麽體貼了,以後澤哥哥要是找到個女朋友了,還不得將人寵上天?”
林澤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底閃過一抹激動與欣喜,“惜悅真的那麽想?”
“嗯,起碼比我那從小玩到大的逸哥哥體貼啊,他就從來沒有為我剝過水果。”
一聊到逸言林澤臉上的笑容頓時分崩離析,上揚的嘴角也垮了下來。
“誒,逸哥哥?!你什麽時候下來的?我剛剛和澤哥哥聊天都沒注意到。”
盛惜悅也才剛剛注意到逸言的身影。
“澤哥哥?”逸言感到有些好笑地雙手環抱著,他頭倚在牆邊意態慵懶至極。
輕蔑的笑聲像片片鋒利的刀片環繞在林澤身旁,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刮傷到。
林澤怔怔地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逸言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他恍惚間竟然還看到逸言那眼神中透露的異常陰鷙而冰寒的神色。
他褐棕色的眼球透亮得不像個人,倒像條蟄伏在暗處的毒蛇。
看了眼這樣的逸言,林澤收回眼神,心裡頭更加發怵!
逸言雙手插著兜輕快地走過來。
可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林澤心尖一樣,咚咚咚地要將他的心尖踩平、踩碎!
他靠著林澤的位置坐了下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碗果肉,笑得有些妖冶。半眯的眸子瞥了一眼微垂著頭的林澤。
林澤抿了下嘴角,看到逸言坐到他旁邊他都想離開這裡了。
盛惜悅似乎也注意到了逸言往碗裡看去的眼神,以為逸言要想吃。
“逸哥哥,澤哥哥,你們不吃嗎?”
“誒呀逸哥哥,我知道你從小就懶得剝水果,剛剛澤哥哥給我剝的我也吃不完,我們一起吃。”
逸言輕哼一聲,他從桌上拿來一個碗放到林澤手裡。
“小澤澤幫我剝一碗。”
“逸哥哥,我這都沒吃完呢,你怎麽又叫澤哥哥給你剝?”盛惜悅皺了皺眉。
“你那不夠我吃,我要他再給我剝。”
逸言的眼神陰狠得仿佛要把林澤的臉皮給剜下來一樣。
“逸哥哥你怎麽……”
“好了惜悅,這都是小事。我多剝一點給你們。”
幾分鍾下來,果肉已經堆滿了整個碗。
林澤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可以了。”
逸言半挑了下眉,嘴角上揚。
可是他沒動,薄唇輕啟,“我渴了,我要喝水。”
盛惜悅一愣,吃著的荔枝核輕吐到一邊。
明明水杯就在桌上,伸手就可以拿到。
她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懂逸言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在搞什麽鬼?
林澤起身,伸手拿了個杯子給逸言倒水。
“喝吧。”林澤語氣起伏不大。
逸言一臉悠哉地將頭往椅子後靠。
“這個不冰,我要喝的是冰箱裡的水,你去拿。”
林澤嘴角有些微抽動,逸言知道林澤這是生氣了。
但林澤極力咬緊的牙根也讓逸言清楚地知道,林澤無法在現在這一刻亂發脾氣。
林澤剛抬一步,盛惜悅就有些生氣地站起身來。
“夠了!逸哥哥,你到底在幹嘛啊!?澤哥哥是我們的朋友,你怎麽能老是吩咐澤哥哥做一些伺候你的事呢?”
林澤此時的臉色有些難堪,他有些為難地拉著盛惜悅的手,“沒事的惜悅,這不算伺候,不是什麽大事哈。”
他的姑奶奶啊不要再說了……再說等等他馬甲都被踹翻了喂……
“小澤澤,你覺得我這是在使喚你嗎?”
“不是。”林澤馬上回應著。
“逸哥哥!你不要再欺負他了行不行!?”這是盛惜悅第一次對逸言發火。
“惜悅,你聽我說,冷靜冷靜。這不是,這不是欺負,拿瓶水而已,我去拿就好了。”
林澤做出個要讓盛惜悅平息的手勢,可盛惜悅就是不聽他的。
“他明明是我們的朋友,逸哥哥這麽這樣了?”盛惜悅嘟喃著說,眼底一片落寞。
逸言勾著嘴角,笑意越拉越大,他也實在看不下去這兩人在他眼前拉拉扯扯的了。
就算逸言再好的脾氣,此時也被盛惜悅給磨沒。
“因為你澤哥哥跟你是朋友,跟我不是了啊。他那晚宴會上主動跟我說以後都不想再跟我聯系了,要斷絕我們的來往呢~”
逸言看到林澤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慌張與害怕。
他有些泛白的唇在哆嗦,示意著逸言不要再往下說了!
第42章 掰彎
逸言嘴角輕勾起一抹陰狠而毒辣笑意。
“他現在就只是我的奴仆,一個任勞任怨的奴仆而已。”
林澤陡然間雙唇的那抹血色褪下得一乾二淨,他低著頭手指死死地攥緊著褲子。
盛惜悅似乎有些震驚,“什麽……”
“不僅如此啊,他還能全方位地為我提供服務,把我伺候得特別——舒服。所以平日裡叫他拿拿水啊,剝剝果皮啊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他當然就順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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