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撇過頭,臉上的神情仿佛像被人撐開喉嚨強迫吃下了隻蒼蠅般難受。
眉頭都皺成個深深的川字型了。
“你說呀,神不神奇?”逸言一手掰回他的頭窮追不舍地問著。
林澤輕輕地歎了口氣。
看著逸言此時的行為就像個醉鬼,又像個追著要糖的孩子?
林澤晃了下自已的腦袋,心想自已剛剛的想法真是瘋了。
逸言什麽齷齪醃臢的形象他還不清楚嗎?
居然還把他比作純真無邪的孩童!?
“澤澤怎麽不回答我……?”
他頭挨到林澤肩上,還用手搖了兩下林澤的手臂。
想要把林澤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已身上。
“……回你回你。”林澤安撫著逸言心不在焉地說。
“林澤,今天我好想你啊。”
“嗯。”
“我工作的時候會想起你,吃飯的時候會想起你,就連片刻的休息也還是會想起你呢。”
“嗯。”
林澤敷衍的“嗯”字徹底把逸言隱藏在心底的最後一絲耐心給磨沒了!
猛然張開的五指像鋒利的爪牙把林澤緊緊地抵在沙發上,一手死還死地鉗住林澤的下顎將他的臉往上抬。
逸言火了,“你在嗯什麽?你到底有認真聽我說話嗎?我都這麽明確表明著自已的態度說喜歡你,你卻還是一副置之不理的神色,你想幹嘛?”
看著逸言這突如其來的發火,林澤扯著嘴角淺淺地笑了,“我不回你你發脾氣,我回你你也發脾氣,真難伺候。”
逸言一愣。
林澤噗嗤一笑繼續道,“你今晚這是抽什麽風啊?深夜抒情?”
“不要裝了澤澤。我剛剛說的話什麽意思,我想以你的智力不會不明白的。”
他已經很直白地告訴林澤自已的內心的想法了。
沒想到林澤卻左顧言其他,打破了眼下溫存的境像!
“哦,所以呢?”林澤收回了笑容,面無表情地與逸言對視上。
“你要是願意,我們不弄主仆協議了,我們當對正常的情侶好不好?”
他摸了下林澤的臉。
緊張地盯著林澤的雙唇,期盼著他能說出自已心底的那個答案。
林澤張了張嘴很認真地說,“你要是願意撕毀那兩份協議,我願意支付魅夜的賠償金和——”
逸言深邃而幽暗的眸子亮亮,緊張地咽了下口水,他勾著嘴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林澤。
“繼續交你這個朋友。”
林澤說完那後半句,逸言臉上的笑容逐漸退散,眼底一片陰寒。
“澤澤,你是把我當傻子似的對待嗎?朋友?誰特麽想跟你當朋友?你把我倆之間的關系兜兜轉轉這麽久又轉回去了?”
“……”林澤不想理他。
既然自已提的意見不被他認同,那他倆也沒什麽好說的。
說實話,要是有他選擇的權利。
最後那條“繼續交朋友”的話語他一個字都不想說!
逸言捂著臉笑了,笑得陰鬱又恐怖。
林澤看了都膽戰心驚的,他趁逸言不注意,穿上鞋子就要跑。
“去哪?”逸言低沉而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給我回來!”
可林澤根本不聽他的,快步跑回了自已的房間將門反鎖上。
門外砰砰砰地錘擊了幾下。
“澤澤,開門。”
“現在不開,要是讓我進去了,可有你好受的!”他威脅著。
“你死一邊去散散酒意吧!”林澤罵道。
“一個大男人喝成一個醉鬼模樣,我都替你害臊啊!”
隔著一扇堅硬的大門,林澤氣勢上也上來了。
反正現在逸言也衝不進來把他怎麽樣。
門口邊已經沒了動靜。
林澤悄悄地走了過去,豎起耳朵貼在門上。
“逸言?”
“逸言?”
叫了幾聲門外也沒什麽動靜,深夜的冷風吹來,凍得他打了個寒顫。
可即便門外沒有聲音,林澤就算好奇心重也不敢冒昧開門。
誰知道逸言此時是不是靜悄悄地蹲在門口等他呢!
這樣一想著,林澤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林澤猛地一抬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
“逸言這個瘋子不會還有備用鑰匙吧!?”
他慌張地看了眼周圍,拿起個趁手的武器顛了兩下,滿意地點點頭。
“一會他要是敢闖進來,老子就一花瓶敲碎他狗頭!”
這一夜林澤拉著沙發靠在門邊睡了一整晚,結果都沒人來打攪。
他腰酸背痛地起身錘了錘肩膀。
相比較下來還是睡床舒服……
當他下到樓下時,就看到逸言還在廚房裡忙活著,而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餐。
逸言端了兩杯牛奶出來,“哎,醒啦?快來吃早餐,我剛準備好的。還以為你沒醒剛準備上去叫你呢。”
林澤訝異地挑了挑眉。
今早的逸少爺很不對勁哦,居然主動攬下做早餐的活?
想平時逸大少爺就算不餓,也準點爬起來拍著林澤臥室的門,催促他起來為自已準備早餐的人。
逸言和顏悅色地拉開椅子,仿佛昨晚那面色陰戾的男人跟他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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