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言感到血液在太陽穴裡發瘋般的激動,滿腦子像被什麽東西給壓著。
“他配!他比任何人都配!!!”
瑾澤唇色有些微顫,看著眼前眉梢上挑,眼尾的紅意紅得有些許駭人!
瑾澤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逸言。
以往的他哪次不是意氣風發、眉眼含笑地,眼底從沒有過一絲世俗的憂愁?
瑾澤聽說了逸言這陣子的事後,一連幾天都偷偷跟隨著他。
要不是停車在契廈門口一待就是一整天,就是開往酒吧的路上。
他真的不想逸言再為了那樣的男人頹廢下去了。
“言哥……經常把自已困在原地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這樣折磨自已,會讓真正愛你的人心疼的……”
“心疼?”逸言撇過頭看向他,眼底帶著一絲漫不經心,那雙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譚。
一時間,瑾澤隻感覺心頭一顫,“對。”
不知為何,逸言又笑了,笑聲淒涼又苦澀。
“言——呃——”
瑾澤剛想繼續安慰逸言,下一秒手腕卻被另一人狠狠掐住!
瑾澤皺緊眉頭,眼底全是憤恨,再轉回頭看到來人的面目後,被嚇得雙唇沒了顏色!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起來!”斌付爾臉色陰沉地扯著瑾澤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言哥,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這就把人帶回去好好管教!”
“不,不要!”瑾澤神色痛苦。
他想上前抓住逸言的手,卻被斌付爾掐著後頸往後甩,壓根不給他一絲能碰到逸言的機會。
逸言耷拉著眼皮,眼底沒有過多的情緒,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甚至沒有絲毫心情想理會的意思。
車內的狹窄空間裡,面對斌付爾的一步步逼近,瑾澤害怕得淚水爭先恐後地往下流淌!
“啪”——
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回蕩開來。
“唔……嗚嗚……”
瑾澤捂著自已受傷的半張臉,身子徹底得不堪。
“婊子。”斌付爾拍開他的手,捏住了瑾澤的下顎,將他的目光與自已相對上,“還敢勾搭言哥!?”
“我,我沒有……”瑾澤害怕地搖搖頭,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
“你這幾天跟蹤言哥很開心吧?給你自由的機會你就拿來這麽乾?嗯?!”
手上的力氣加重後,瑾澤的眉頭也皺得更緊了,車內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你怎麽知道……”
“阿言是我兄弟,他最近發生那些事我能不擔心他嗎?你會跟蹤我就不會!?放縱你這麽多晚,結果今晚就被探子通知你蠢蠢欲動了啊!?”
“啊——”瑾澤紅著眼睛盯著他。
可斌付爾手上的動作就沒停過,邊do邊放狠話,“賤貨!”
“你要什麽我沒給!?心裡還敢想著別人!?真把你慣的!”
——幾天后
斷魂嶺下,一間密閉的屋子裡。
一位衣著古怪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逸言揚了揚眉,打開了盒子看了眼裡面的東西,“這就是你們培育出來的?”
“是的,”
情蠱,需用另一方的血液去滋養幼蟲成型長大。燉入湯裡只要給自已鍾意之人喝下,就算平日裡做著唾液交換的事身子也會情不自禁地軟下來。
被下蠱之人每個星期裡會有那麽一天被情欲纏身。
這時便要下蠱的另一方去交合才能緩解……
情蠱深入骨髓,直至半年後,那人便再也抽不離身。
逸言興奮地勾著嘴角,嗓音撩人入骨地隱匿著笑意……
有了這種東西,澤澤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這東西用了能立馬生效吧?”
“要有個過渡期。逸總,此蠱還是慎重考慮再下為好。您的愛人知道這件事嗎?”
逸言啪的一聲蓋上盒子,眼神突然變得陰鷙,語氣有些不悅,“你管他知不知道呢?只要沒人告密他還能發現不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身體的變化就算再細微,當事人也是會有所察覺的。要是您的愛人不接受將蠱從身體裡剝離——”
逸言的臉上仿佛罩上一層寒霜,手附在盒子上摩挲著,目光頓時變得陰晦不明。
“他要是敢將蠱剝離出來,我便再種下去。”
澤澤是他的。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他的!
林澤只要活著,這一生都要和他至死方休!
顯然是被逸言狠戾的發言給嚇到了。
女子顫顫巍巍地勸說著,“不可啊逸總,情蠱以您的血飼養長大。當被寄生在您愛人身上又從身體剝離出時,您本人也會遭到反噬!”
“所以呢?我不在乎。”
“這蠱只要剝離身體一次,您就會有預感,不到一會兒全身上下不亞於被十萬條毒蛇侵蝕啊,而且……說不定會危及生命!”
“……原來還會死啊……”他雙眸無光語氣淡淡道。
突然逸言的眉頭又蹙緊著,“那我愛人呢?他會受到影響嗎?”
“不會……但剝離後會疼上那麽幾天,這是正常的緩和期。”
“所以……逸總還是謹慎點,考慮清楚了再下。要不然就是能隱瞞就隱瞞到下蠱後的半年,到時候情蠱已經深入骨髓,便再也不能剝離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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