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只聽,他開口了。
聲音含著笑,卻又似乎帶著冷意,“我是被內定的?還有這等好事~”
哪怕心中再討厭江天崖,向隅自己其實都失神了片刻。
回過神來的時候好似為了掩飾什麽,他故意大聲地諷笑了好幾聲,“就算不是內定的,你也一定和APH什麽人有什麽特殊關系,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麽能從我們公司搶走APH的合作!”
“哦?你們的合作?我怎麽沒聽說呢?”
江天崖抬手摸了摸下巴,做著思考狀,“APH好像隻發了和我合作的消息,難道是我記錯了,還是你故意說錯了?”
他伸手兜進口袋將手機拿了出來,一步一步走進向隅,“要不然,我們去網上看一下?這裡的客人不少,應該不會像我們一樣,腦子都不大清楚,對吧?”
向隅簡直都要無語了!
這人有病吧!
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而且,江天崖雖然隻比他高幾厘米,但是當他走到自己面前時,那雙剛才還帶著笑的眼睛,瞬間冰冷。
哪怕他一句話都沒說,帶著寒意的眼睛有一種無形的恐怖壓迫力。
余光一瞥,就看到了男人握緊的拳頭!
那一刻,向隅隻覺得身上到處都本能的痛了起來,腳步自然地就向後退了一步!
這退的一步,就代表他輸了。
江天崖的腳步也同時停下下來,瞬間又恢復了那彬彬有禮的模樣,“向隅,怎麽了?這是……怕了?”
向隅臉色極差。
虛偽!暴力男!
他在心裡不停地咒罵,目光卻在人群中尋找老板的身影,但是老板是沒有半點想要出手幫他的意思。
沒有了後盾,向隅心裡越虛,聲音就忍不住提高了起來,“網上發的自然是最後的成果,那在這之前,誰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
“啪、啪啪——”
一道突兀的掌聲響起,去而複返的主持人走了過來,很是客氣地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人群後雲嵐老板臉色突變,想要攔下他卻已經遲了。
向隅已經誠惶誠恐地回道,“雲嵐公司的向隅。”
“雲嵐公司?”
主持人重複了一遍,臉上笑容連弧度都沒有變,“非常抱歉,我並不記得我們公司有邀請雲嵐公司的人前來參加宴會。”
“所以,雲嵐公司的向隅先生,你是打算自己離場,還是我讓保安請你出去呢?”
這下,周圍的人都明白了怎麽回事,忍不住都笑出了聲。
關於今晚的來參加晚宴的人都是有邀請函的,但是這邀請函有分兩種:
一種是特別標有名字的,那代表是尊貴的合作夥伴;
另一種是沒有名字的,只是分發出去的友誼函,是APH為了增加和其他公司的合作而設置的。
像主持人這樣特地提出來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的邀請函是高價買到別人手裡的邀請函,還是沒有名字的。
身份的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在一片笑聲裡,向隅臉都白了。
待下去是沒可能了,正打算轉身離開,主持人又叫住了他。
“雲嵐公司的向隅先生,還有——
對於您剛才發表了有損於APH公司形象的言論,即日我們就回向該公司遞上律師函,還請您準備好相應的賠償,多謝!”
向隅已經慌得不行了,孤立無援的處境讓他的臉色由白轉青。
顯然沒想到向來不會表態戰隊的APH的工作人員,竟然公然為江天崖說話!
江天崖也喜歡乾落井下石的事情,“當然了,向隅先生,我們莫頓工作室的律師函也別忘了收~”
向隅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天崖,捂著臉狼狽跑走。
江天崖!你別高興地太早!
等明天的消息發出來,希望你還能這樣保持冷靜!
都不用自己出手事情就解決了,江天崖暗暗收回了手。
如果主持人在遲來一秒,他就得讓向隅知道什麽到切膚之痛。
“多謝。”
主持人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不用謝我,是林經理吩咐我的。”
林經理?
江天崖一怔,又是林經理!
這也太巧合了。
周圍的人也沒有離開,見主持人回來了,自然好奇手表鑒定的事情。
果然,主持人笑道:“哦,對了。恭喜這位先生,我已經確認完畢了,確實是這塊手表,!如今已經手表的作用已經完成了,您可以將手表歸還給我們嗎?”
手指暗暗摩挲著手表,江天崖依舊笑著拒絕了,“不必這麽麻煩,到時候由我主動還給他更方便。”
幽深的眼底卻帶著某種試探。
主持人頓時恍然大悟,眼神裡透著一種“我明白了”的八卦意味,“哦哦~也可以!”
這手表林經理那麽寶貝,如果不是他親自給的,應該也到不了這位先生的手上。
只是沒想到啊,總監的一個惡搞真給林經理送去了一個驚喜。
江天崖抓住時機歎了一口氣,臉上惆悵,“只不過啊,前段時間我出了一趟國,和他有了點誤會。你也知道他生氣了也不說,就知道和我冷戰,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他解釋,你可以帶我去找找他嗎?”
主持人看他的眼神立馬充滿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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